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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事你们肯定不会相信的。有一次,我们一家人和朋友到一家省内新开张的农庄去玩。是朋友的朋友介绍的。由于新开业,没多少顾客,也可能那位朋友的朋友把我们抬得很高,又是省城武汉来的朋友,所以老板人对我们非常热情,亲自安排我们住宿和餐饮。收拾停当后,他主动邀请我们到他承包的一座山上,去看他的其它产业和设施。他在山顶上有个农场,专门提供农庄的有机蔬菜。
我们在城里待长了,早就想放飞一下憋屈了许久的身心,他一邀请,我们立马就来了情绪,简单盥洗一番,随即开着车跟着他往山里进发。在山庄老板的家畜、家禽养殖基地稍作停留后,我们径直开到了山顶农场。到达山顶农场时,农场的铁门紧锁着,只听见狗吠声,不见人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位中年农妇来开门。一进门,狗和羊就围着老板跳跃、转悠。羊不是怕人,见着人总是躲着远远的吗?没错,是羊!这羊是褐色的,背部还有一黑色的斑块,与农家褐色的柴狗没有多大区别,体形也大小相当,只是多了两只短短的羊角,如果不仔细瞧,你还真把它当成狗了。老板说这羊和狗是一起长大的,它们俩亲若兄弟,在一起时间久了,它们互相濡染上了对方的生活习性。
这农场规模不算太大,菜地一畦畦的开垦得整齐平整,但由于天气比较热,蔬菜种植得并不算多。当农妇们在摘蔬菜的时候,老板表示山顶的风景不是一般的美,沿着山路走不到十几分钟就可以到,不妨去看看。我们就跟着老板上山去看风景,羊和狗也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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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羊好像与我们也混得熟悉了,它一直跟着我们,围着在我们周围,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与你逗趣,还时常抢我们的道,有几次怕踩着它,我都差点滑下山坡去。不过它还是时常停下来,啃一两口小径旁的青草咀嚼;拉屎呢,就站在路中间拉出一粒粒黑色干燥的羊屎。羊的这种天然本性,恐怕是改不了的。
而这只狗,除了刚开始那会儿与主人表示了一番亲热,过后,就一直站在我们一群人的旁边,静静地看着我们。我们上山时,羊走在人群之中,一幅扬扬得意的神情,而狗却总是落在人群后面,不时扬起后腿,在石块和树根上洒点尿,又不声不响地跟着,完全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可一旦听到附近草丛里有一丝动静,它就警觉地竖起双耳,摆出一幅凶狠相,吠几声,直到它认为危险解除。这时候,狗才好像又回归了它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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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在老板的身后,一直登上山顶,心胸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展眼望去,天空如洗,白云悠闲,峰峦起伏,远山淡墨,山脚下有一泓碧波荡漾,沿湖的红瓦掩映在这绿丛里,而这青山绿水,近村远树都沉静在这午后的静谧之中。一行人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我也拍了几张,可随后我的思绪又回到了这对羊和狗身上。
羊和狗都是人们常见的动物,本没有什么稀奇,可如果一旦狗身上有羊的习性,羊身上沾染了狗的举止,就很反常,很奇特,也很好玩了。可我却希望狗和羊都保持自己的本性,狗吃草,羊吃屎,狗叫咩咩,羊犬吠,那这个世界非得乱套不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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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拉“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来发点感慨,可转念一想,这“性”说的是人性,与狗与羊的动物本性并不搭嘎,遂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