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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作者,小姐姐作者,甜醋鱼姐弟恋

时间:2024-08-09 05:11:51/人气:249 ℃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小姐姐》作者:甜醋鱼

文案:

一个关于成长与闪耀的故事。

久旱逢甘霖,追逐与梦想。

男主前期:骆霸霸

男主后期:骆娇娇

终极格斗冠军赛上,在一片欢呼声与掌声中,裁判举起最年轻拳王的手。

十分钟后,记者纷纷涌向后台去采访拳王获得金腰带的感想。

却见到他们的拳王,赤着上身,一身腱子肉,埋在一个姑娘怀里。

撒着娇唤“小姐姐”。

新闻发布当天,在网络上卷起轩然大波,更有网友爆出——拳王抱着的姑娘竟然是如今娱乐圈的流量新秀陈澄。

后来,陈澄在参加访谈,主持人问起:“和你的拳王小男友是怎么认识的呀?”

“啊。”陈澄垂眸一笑,“有一天回家,捡到的。”

……

地下层的光线昏暗,墙上贴满了各种水电煤气的小广告,被多年的潮湿糊成一团。

“我操。”陈澄吓了跳。

门口倒着一个少年,套了件黑色短袖,遮不住从手臂、脖颈蔓延出来的伤痕,眼下嘴角都泛血丝。

在一片昏暗中,他的黑发被染成柔和的颜色,抬眼看向她时,眼角低垂。

像只迷失在外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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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

1.姐弟恋,女大三抱金砖。

2.女主是电影学院大三学生,目前无名小卒;男主未来拳王,目前高三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竞技 姐弟恋

片段:

“骆爷,晚上出来嗨不?”

一个男生穿着宽松的黑色套头卫衣,蹲在楼梯底下的阶梯教室前,指尖夹了只烟。

在青白烟雾中,少年已经濒临男人的侧脸轮廓氤氲出一片疏离感。

他懒洋洋地抬颌,漆黑双眸平静扫过面前站着的胖大个,又深吸了一口,夹烟的手垂在腿边。

声音冷淡:“嗨屁。”

“那你今天还要回家去?”胖大个惊奇地一挑眉。

“不回。”骆佑潜站起来,他长相硬朗,线条匀称,如今眉头轻蹙,一点就着。

细长的手指掐着烟头,熟稔地灭了烟:“贺胖,有糖没?”

他个子很高,伸手挥掉空气中残留下来的烟味。

被叫“贺胖”的男生叫贺铭,从口袋里扣扣嗖嗖一阵只摸出一颗黄色包装的奶糖。

“没口香糖了,这个要不?”

骆佑潜撇嘴,觉得奶糖娘们唧唧的,双手拢在嘴边呼了口气,皱眉。

烟味太重了。

一会儿回班上被老岑抓了又得训好几分钟,烦得慌。

他夹起那颗糖用嘴撕开口子,拇指一挤把糖塞进嘴里,直接咬下去,奶味重的恶心,软化的奶糖黏在牙齿上,他用舌尖顶了顶牙槽,烦躁得重重呼出一口气。

“操。”

贺铭侧眼看他,明白他在烦什么,拍肩:“四海为家,四海为家。”

骆佑潜笑哼一声,他一笑,原本看着冷漠疏离的瞳孔一下活跃起来,眉眼轻轻一扫,倒有些无声的撩人意思。

他抬手拉开贺铭的衣领,把糖纸扔进去:“滚蛋,我租房子住。”

“租房?成啊,以后我还能常来找你玩。”贺铭没脾气的继续笑,抖了抖衣服把糖纸弄出来。

骆佑潜弯腰捡起糖纸丢进纸篓,说:“估计得找合租,反正不打算回去了,卡里的钱撑不了多久。”贺铭哪里见过他花钱还要省着的时候,当即瞪大眼睛:“不会吧骆爷,你真打算再也不回去了啊?”

骆佑潜抬眉,漫不经心:“有什么好回的。”

一想起……那些破事,就像是踩进了恶臭的泥潭,渗进皮肤,漾起皱巴巴的褶皱,恶心。

他靠在墙边,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租房信息。

刷了十几分钟,不是太贵就是离学校太远,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突然目光一动,往回拉上去。

——室友合租:南北通透,交通便利,无爬梯烦恼,邻里和谐……

广告底下有定位,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区,虽然不算好,倒也是干净的。

更何况这个价格和性价比已经是看下来最适合的了。

骆佑潜指尖在手机沿上顿了顿,点开对话界面。

【房子是独立卫浴吗?什么时候可以住进来?】

贺铭挂在他身上,凑过去看手机屏幕。

骆佑潜估摸着应该不会立马就回,刚要把手机收回去就震动一声,对方回复了。

【独立卫浴,今天就可以,不过你是男的?】

【是。】

耳边传来贺铭一声轻笑:“点开她头像看看,好像是美女啊,有艳福咯骆爷。”

头像是个姑娘背影,很瘦,扎眼,上面是件明黄色的背心,底下是极温柔的米白色针织裙,浅棕长发柔顺地铺在后背,一双小腿纤细笔直,露在外头的手腕上隐约有个纹身。

真正的背影杀手。

贺铭“哟呵”一声:“漂亮啊!”

骆佑潜没什么反应,无动于衷地关了图:“谁知道正面长什么样。”

又一条信息——

【几岁?】

骆佑潜嗤笑,好笑地拧了拧眉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边,也不着急回,侧头说。

“胖儿,打个赌,这要是个美女我请你吃饭。”“成啊!”

约定完,骆佑潜才散漫地扬起下巴,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按动手机。

【12岁,成吗?】

大概是猜到这么无聊的人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叔,那边竟也没再问什么别的,直接回。

【成,什么适合过来,我带你过去。】

【下午六点。】

信息一发送,上课铃声便响了,热热闹闹地充斥整个校园,还有些没回班的同学,都不急,慢悠悠地在走廊。

刚从球场回来的几个男生大汗淋漓,把篮球砸得震天响。

骆佑潜和贺铭跟在一拨人后面,几个认识他们的人扭头聊了几句。

大家都不慌不忙,当作没听见上课铃。

还没走到高三8班就听到嘹亮的英语听力,在夏初燥热的天,激得人更加烦闷,教室里大家都蔫儿着趴在桌上。

骆佑潜和贺铭推开教室后门,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过了20分钟,听力结束。

骆佑潜枕着手臂睡觉的姿势动了动,他坐在最后一排,没有同桌,一人占据两张桌子。

***

放学,夕阳大片地晕染在天际,裹挟夏末的闷热与潮湿,大剌剌地铺在耸立的高楼后。

骆佑潜脱了校服外套,下身是一条牛仔裤,还十分骚包地顶了副茶色渐变墨镜,挂在鼻梁上,手边是一个行李箱。

到了约定的地点,骆佑潜往周围看了一圈,注意到树下有个女人。

一件宽大得能装下三人的长T,堪堪盖住腿根,里面应该是条黑色的运动短裤,脚上趿着人字拖,头顶倒扣一顶黑帽。

身材,看不出来,除了腿细点直点,其他部位全部隐于t恤下。

长相……她没化妆,唇色淡到显得气色不佳,却也显然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只不过实在是一点都没打理,显得有些邋遢。

骆佑潜抱胸在街对面看了会儿,竟然分辨不出这女人算不算是个美女。单看五官样貌无疑是美女,而且还是扔在人群中都能立马找到的脸,只是这大裤衩大拖鞋的装束,实在是没什么美感。

骆佑潜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

对面女人这时从手机屏中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

陈澄上下扫了眼骆佑潜,朝他一扬下巴。

“走吧,我带你过去。”

骆佑潜跟上。

这姑娘走路时也跟她人似的,轻飘飘,看上去没有力气。

过了一会儿骆佑潜才恍然似乎是进了一个贫民窟,绕过前面的小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幢破楼。

骆佑潜:“……在这?”

陈澄淡声:“嗯。”

骆佑潜:“不是等会儿,定位不是前面那个小区吗?”

陈澄偏头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眼角轻轻弯了一下,在他面前转身立定。

“弟弟,这幢小区的月租得七八千呢,吃不了苦就回家去吧,别赶着体验什么生活了。”

骆佑潜一愣,冷哼一声,靠着身高优势俯视她:“带路啊。”

纵使这时候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骆佑潜在到了屋子后还是十足得愣住了——21世纪竟然还有这么破的地方?

陈澄从简易架子桌上拿出一个搪瓷杯,倒上早已经烧好的凉白开,仰头喝尽,而后随意地抹了把嘴。

从墙上取下一串钥匙扔给骆佑潜,被他稳稳接住。

“黄的那管是大门钥匙,银色的是你卧室钥匙。”

骆佑潜手指捻过钥匙,皱了下眉:“南北通透?”

“嗯。”陈澄不要脸地面不改色应了声。

所谓南北通透,就是走廊尽头两端那小得跟灯泡似的小窗。

“交通便利?”

陈澄看了他一眼:“外头都是ofo。”

骆佑潜气笑了,重重摸了把头发,大剌剌地拉开椅子坐下来,陈澄靠在墙边抱着胸,面对他。

“那无爬梯烦恼呢。”

“有吗?”

骆佑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真是没有——这在地下室,只有下梯烦恼。

“邻里和谐?”

陈澄走上前,拍了拍骆佑潜的肩头,他这才看清了她手腕上的那一处纹身,是不知名的什么鬼画符,像极了什么邪/教组织的秘密符号。

她慢悠悠回:“你这样的小孩啊,还是该多吃点苦的。”

骆佑潜长舒了口气,压下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

长腿搭在桌子腿上,他起身,桌子腿发出在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把那本就不堪重负的门摔得快要就此英勇就义。

他低着头一边发短信一边走出那幢破楼。

【胖儿,晚上出来。】

【怎么,你那女室友对你的吸引力还不如本胖?】

【嗯。】

手机那头的贺铭笑得跟狗一样,口水都快流出来,边笑边回。

【丑女啊?那晚上请你吃饭,我洗个澡就出来。】

放下手机,骆佑潜又抽出一根烟放进嘴,一只手虚拢着点了烟,在暮色四合的背景下亮起一簇光。

他掸了掸后背的白灰,揣着兜便走了。

出租屋里是典型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陈澄懒得再烧饭吃,便用迷你小电锅煮了一锅的泡面,还是淘宝上销量上万的“宿舍神器泡面锅”,只要49.9。

泡面汤在小火烧炙下咕咚咕咚冒起泡泡,金黄的浓汤,看着油渍渍的。

香味溢出来。

“咔哒”一声关掉火,陈澄用湿毛巾裹着锅柄把泡面倒进一旁的汤碗里头,热气猛的冲了一脑袋。

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嘶,烧多了。”陈澄嘟囔了句,从架子上拿了一双筷子,就这么站着在厨台边开始吃,吸溜吸溜的。

滚烫的面条滑进胃里热乎乎的很舒适,过几秒才后知后觉烫到了嘴。

陈澄用舌尖顶了下上颚,被烫到后有点滑溜溜的奇怪触觉。

手机铃声响起来,陈澄一边伸着脖子把那一口面条咬断,一边从屁股后袋里掏出手机,余光瞥了眼。

——摄影网站,范

她迅速抹了把嘴,把沾了汤的手背伸到水槽下冲了一把,接起电话。

“喂,范经理?”

“哦,小澄啊,你上次投到网站的照片我看过了,拍的很好啊!你知道新区新开发的度假村吧,那里也需要几张风景照什么的。”

陈澄应了几声,手里拿筷子搅着面条,想着一会儿挂掉电话可以凉得快点。她手指修长,指尖泛着不大健康的苍白,不像现在很多女生那样做了美甲,指甲上涂了一层透明的护甲油,在白炽灯下翻着淡粉的光泽。

“哦,行啊,我知道,照片什么时候要?”

“明天就要,你可以吗?”

“明天?”陈澄拿筷子的手顿了下,微微侧头。

“这事本来找了别人的,但是那人拍的都不满意啊,这不看你拍的照获赞挺多的就想让你试试。”

“范经理,不好意思啊,明天我有考试。”

陈澄是电影学院的大三学生,表演专业,明天是舞蹈课考核。

她试过几次镜,也演过几个龙套角色,但奈何没关系没手段,始终没有出来。

在本专业混得不怎么样,在摄影上却是有点小名气。

陈澄有一个微博号,七八万粉丝,不为她演得那些龙套角色,单纯因为喜欢她拍的东西而关注她。

她也靠着给网站提供一些素材赚点钱。

“这……”范经理为难。

陈澄顿了顿,又说:“这样吧,度假村应该需要夜景吧,我今天晚上去拍一点,如果急您就再找个人拍白天部分,如果能等我明天中午一结束就去拍。”

范经理痛快地应下来,语气爽朗得陈澄觉得自己的肩头似乎都被他重重拍了拍。

“行!行!要是明儿我找的人还拍得通不过我再给你打电话。”

陈澄应下来,挂断电话。

她飞快地把已经凉了点的面条吃完,泡得太久面都有点坨了,不过看陈澄吃面的模样似乎毫无影响。

她把碗筷放进水槽里头,决定晚上回来再洗。

便转身进了卧室挑衣服化妆。

她把身上的宽大短袖脱下来。

卧室里拉了窗帘,窗帘是粉色的,是上一个租客留下来的,阳光照射进来使整个房间都泛着粉。

陈澄莫名觉得有点像红灯区。没正经地想了会儿,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v领,背部若隐若现开了个叉。

接下来就是化妆了。

一般来说漂亮姑娘素颜和化妆应该相差不大,但是对于陈澄来说相差挺大的。

也许是小时候营养不好的原因,她气色很不好,唇色也淡,一点妆都不化时显得脸色苍白,许久未见天日的惨白。

而一旦化上妆,抹上腮红和唇膏,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夸张点来说,就是从白骨精变成了狐狸精。

化完妆,陈澄随意地把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啾,又扯下些额角的碎发,在镜子前照了会儿,满意地笑了下。

拿起相机,从鞋架里拿出了一双绑带式凉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穿了双简单的白色板鞋。

***

骆佑潜勾着贺铭的肩从网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正要开始。

来来往往的车流,来来往往的人流。

转眼即逝,只留下一阵难闻的汽车尾气味和各色香水味儿。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安安静静的什么信息都没有。骆佑潜勾了勾唇角,把手机塞回去。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宾馆?”

“宾馆?”贺铭扭头看他,“你不是租房子了吗?”

“太破。”骆佑潜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在黑夜里一下一下地拨动火苗,百无聊赖。

“那你还要换地方住?”

“再说吧。”骆佑潜叹了口气。

他其实不算那种娇生惯养吃不了苦的人,那样的屋子也不是不能住。

毕竟从小到大到处野惯了,有时候直接在网吧睡一夜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这样从家里出来后,紧接着就住进这样一个地方。

落差实在是大。

今天下午从出租屋出来时他的确是打算换地方住了,但是现在静下心再去想,无非是个睡觉的地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骆爷,你又不像咱们,你其实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啊。”

贺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反应,又补了句,“不靠你爸妈,你也能挣。”

身侧那人,这才慵懒散漫地直起身,微扯嘴角:“跟你说过,别提那事。”

又打算去摸烟,食指推开烟盒里头还有最后一支。

贺铭叹了口气:“诶,骆爷,给我支烟。”

骆佑潜一顿,把最后那支烟给他,隔着几步远把烟盒丢进垃圾桶。

“最后一支了啊?那你还是自己抽吧。”贺铭犹豫了下,没接过那支烟。

骆佑潜偏头斜他一眼:“一会儿再去买一包。”

于是贺铭点燃烟,吸了一口。

烟味随着不疾不徐的晚风弥散开来,烟这种东西,没闻到时倒没什么感觉,一旦闻到……骆佑潜的瘾被勾起来。

还有点压不下来。更何况是如今这么烦躁的时候。

他们站着的马路对面是一座天桥,隔着江,纵使是这样的夏初时节,那里还是有些凉的。

这条马路隔开两条街,简直就像一块巨大的隔热板。

骆佑潜站着的这一边,烟火气儿十足,吆喝的商贩,拥抱的情侣,亮堂的店铺,空气中弥漫的各种味道。

人间百态,尘世俗事。

马路对面显得清冷许多——只站着一个姑娘。

背朝着马路。

看上去淡漠又性感。

骆佑潜这会儿懒得动不愿意去买烟,于是想着要转移注意力。

他仰着头,下巴抬起,下颈线条流畅自然,眼睛轻轻眯起来,然后冲着那姑娘吹了声口哨。

贺铭也抬起头,顺着骆佑潜的视线看过去。

对面那姑娘穿着一身暗红的连衣裙,被风吹得裙摆飘动,贴在大腿上,勾勒出单薄的身躯,肩胛骨支楞出来。主要是,她那件连衣裙背后还开了叉,从他们这角度看过去也能看见上面的光泽,让人很想……撩开点仔细看一看。

姑娘脖子上挂了相机带,低着头似乎是在按着什么。

“骆爷,美女诶!”

骆佑潜没说话,懒散地蹲在路边,视线落在那姑娘身上。

她重新抬起头,拿起相机对着江对面不知道在拍什么。

咔嚓,咔嚓。

变着角度。

动作看上去还挺专业。

“您这是……有兴趣?”贺铭不确定地问,骆佑潜什么时候这么盯着一个姑娘看过?

“嗯?”

“她。”

“没有。”

骆佑潜收回视线,又看了眼贺铭,被八卦眼神打量的感觉他不喜欢。

一巴掌打在贺铭的脑袋上,两根手指夹着烟从他齿间拿出来,重重在地上摁灭了。

一收回视线,烟瘾又被勾出来,于是从源头断绝。

贺铭扬着眉:“没事儿!骆爷!我贺胖儿是什人!那必定对你肝胆相照忠心耿耿啊!你要喜欢就直说,我怎么也给你把手机号要过来。”

骆佑潜笑了声:“我真没。”

贺铭还是狐疑。

骆佑潜叹了口气:“真没有,我就是在想——”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继续,“一会儿下了雨她那些照片可能都得泡汤,纯属幸灾乐祸。”

陆铭笑骂,还推了他一把,阴阳怪气地:“你很坏坏诶!”

两人重新回网吧,拿了背包出来,外头居然瞬间开始下雨,一颗一颗巨大的雨点落在地方。

瞬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黑色圆点,很快地面全部被浇湿。

骆佑潜抬头看对面的姑娘。

她愣了下,飞快地把相机塞进黑色帆布包,然后把帆布包裹成一团抱进怀中。

他本以为这姑娘会拿帆布包举到头顶避雨,没想到相机大过一切,雨点劈头盖脸地淋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那姑娘左右看了圈,然后朝着马路对面跑过来。

由于下雨,她低着头眉头紧皱,看不太清楚脸。

骆佑潜一愣,似乎有点眼熟。

迎面跑来的姑娘妖艳。

细眉微蹙,锁骨能养鱼,长发蜿蜒在身后,一双腿笔直匀称。

是天生的妖精,一切俗人的蛊物。

陈澄飞快地穿过马路直接跑到酒吧地下避雨,她跺了跺脚,双手拍掉手臂上的水珠。

再抬眼时,也发现了前面五步远站着的那两人。

一个瘦高挺拔,一个体型大只。

前者正挑眉看着她,顿了两秒就瞥开视线;而后者正一脸八卦地盯着身侧人的脸,像要盯出个洞来。

陈澄认出来了,可不就是那突然撂下她摔门而走的租客嘛。

她舔唇兀自低头笑了下,那笑容没什么实质意义,单纯觉得好玩罢了,虽然陈澄细想也没察觉出到底哪里好玩。

这么些年来,没遇到过什么锦鲤,整日窝在小破出租屋里头,主要收入来源也不过是摄影的稿费——不多不少,在老家或许可以过得轻松点,而在这个水泥森林的大城市里,只不过勉强能养活自己。

生活已经如此憋屈,陈澄觉得再不给自己找找什么乐子可真是要无聊死了。

她直接靠到墙沿上,口里嚼着口香糖,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慵懒”,以及隐约的顽泼傲气。

没打算给新房客打招呼——不熟。

陈澄仰头看了眼天,灰蒙蒙一片,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索性重新从包里掏出相机翻看之前拍的照片。

数量应该是够了,远景近景也都有,回去修个图应该就可以发给范经理。

“骆爷,这个不只是背影杀手啊,正面也杀手!刚才还冲你笑了,我看你有戏。”他刻意压低声音,然而还是清晰地传到陈澄耳朵里。

“胖儿——”他声音沉下来,侧头,“闭嘴。”

骆佑潜心里窝着火,尽管这火和贺铭以及对面那姑娘没半点关系,只不过他一旦有发火的预兆,鲜少有人敢再去惹他。

贺铭立马闭紧嘴。

只是这会儿对面的姑娘突然从相机上抬起视线,她眼睛狭长,眼角延伸开来略微低垂,显得眉眼柔和,却招出风流气。

骆佑潜看着她朝着自己笑了一下。

自然,这一笑贺胖也一定是看到了,因为他已经听到耳边轻轻倒抽气的声音。

“操。”他骂了句。

直觉那笑容是故意的,就为了让贺铭继续在他耳边叨叨。

幼稚的挑衅。

贺铭难得敏锐了一回,察觉出两人间异样的关系:“骆爷,你……认识啊?”

“嗯。”他轻轻皱起眉,“合租的那女的。”

话落,对面又笑了一下,这回还从喉咙里飘出淡淡的笑声,莫名有些轻佻的意味。

贺铭蹭得转过头,从喉咙底压着声音发出咆哮:“你不是说……!”

你不是说是个丑女吗!

贺铭瞥了眼那姑娘,憋住未说完的话,挠了挠头乐呵呵也冲她一笑,又见她没伞,颇热情地说:“嗨!你没伞吧,我这把给你用吧?”

“嗯?”陈澄抬眼。

“伞!”贺铭把自己的伞递过去。

正当陈澄想要拒绝时,那个房客说话了:“胖子,一会儿淋雨吧,我不跟你拼伞。”

“嘿——”贺铭摸了摸鼻子,掐了把他的手臂,压低声音,“你骗我的事怎么说!这明明是个百分百的美女!你得请我吃饭!”

骆佑潜“啧”了声,言简意赅:“化妆前后。”

前面的话陈澄没听清,这一句倒是一清二楚,立马了然他们在说什么。

她无害地笑了笑,十分谦卑地说:“是,东方邪术之一。”

骆佑潜看了她一眼,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了眼,是“教练”发来的。

【上回跟你说的比赛你考虑得怎么样,有空的话我们谈谈吧?】

骆佑潜重重吐出一口气,下意识摸烟,才发觉已经没了,重新揣回兜。

“走吧,请你吃小龙虾。”他拍了下贺铭的背。

***

网吧隔两家小店面就是一家主打小龙虾的夜宵店,空气里都氤氲着浓重的小龙虾味,十三香的、蒜泥的……

外头的空地支着大伞,底下摆满了白色的塑料桌塑料椅,光着膀子的男人们和穿着短袖短裙的女人们聚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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