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狗狗>

中华名犬唐朝:名犬胡马嘶秘史

时间:2023-11-30 18:48:41/人气:407 ℃

入春的夜晚,鲁镇的一家烧烤摊前,两个壮汉占据着一张餐桌,已经喝了六个多小时了,而且还在喝。虽然旁边还有排队待餐的人,但他们从中午其实就始终占据着位置且喝且撸串了。认识的人知道其中一位是赵镇长的侄子赵伢子,一个是马副镇长的侄子二混子。

“好一条公狗!”赵伢子指着他的狗对二混子说,“你知道吗,这真是一条非常名贵的狗哪!胡马嘶种的!你注意它的嘴脸!光凭这嘴脸就值大钱了!遇上喜欢狗的人,冲这张脸就肯甩出二百万!您不信?”

二混子摇了摇头。

“这么说你是外行啊,不相信真理。”赵伢子胸中有些愤愤不平。

“我懂,不过……” ,二混子含含糊糊地嘟囔着,这是他的说话习惯。

“这可是长毛猎狗,发现野物时那副冲锋的姿势别提多漂亮了,简直不要太美,还有那鼻子……真灵!天哪,多灵的鼻子!当初胡马嘶还是一条小狗崽子时,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下的?五十万啊!好狗啊!胡马嘶,你这机灵鬼!胡马嘶,你这小坏包!过来,过来,我的小宝贝,我的小乖乖”。赵伢子不遗余力地向二混子和围观的人展示他对这只狗的喜爱,因此把胡马嘶招引近前,还在它的狗头上亲了一下。所有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到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现在有人出三百万买它,但我谁也不给,因为它是我的小美人、小淘气。你是爱我的,胡马嘶,是不是?有一年我很喜欢就味道问题做深入的研究,它就善解人意地汪汪地练习说辣椒的滋味、马屁的滋味、信奉的味道等等。真是一条好狗啊。”

可说到这里,赵伢子突然对胡马嘶踹了一脚,喝道,“滚一边去,脏爪子尽往我这名贵的衣服上蹭!说真的,二混子,买这小狗我花了五十万!而且又养了这么多年,现在有人出三百万买它。可见它很值钱!只可惜我没有时间打猎!这狗简直闲死了,也荒废了它的才能……所以我想把它卖了。您买吧,二混子!你一辈子会因此感谢我的!哦,要是你手头紧,我可以便宜卖给你,出一百万你就可以带走它!你这是明抢呀!”

“不,哥们”,二混子叹了口气,“我还不知这胡马嘶有什么特点,怎么好出那么高的价钱。有一百万的话,我还不如给自己买个窝。”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赵伢子高兴起来道:“不是有一首词说到:‘胡马、胡马,远放燕支山下,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边草无穷日暮。’而眼前这条狗,也是胡种,国外进口的。可以像胡马那样能跑能叫,东张西望,所以叫胡马嘶,是正经的纯胡种。”

“你知道的可还真多啊”,二混子恭维着赵伢子。不过他心里想的是刚刚看到的书里说,“越是无知的人,越以为自己聪明,越炫耀自己读书多,而且还要教人把书读活。最糟糕的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无知。”

“那当然”,赵伢子对赞颂当仁不让:“我读过的书,那可多了。可以开列长长的一个书单。但先不说这些,我只想告诉你,这胡马嘶可不是一般的狗。”

“怎么个不一般?”二混子很好奇。

“胡马嘶能深刻领会主人的意思,让它咬谁就咬谁!它最重要的品质是与主人心心相通,主人想让它咬谁,它就咬谁;无论主人向哪个方向扔盘子,它都能准确叼住。”赵伢子脸上现出骄傲的神色。

“此话怎讲?”二混子的好奇心持续增长。

“前几天,镇上不是抓了老刘吗?”

“你说那个腐败分子”

“是啊”,赵伢子道:“在没抓老刘之前,胡马嘶知道我们当老刘是朋友,所以见到他就摇尾示好,汪汪的叫着说他是吾镇栋梁。等到老刘被抓,它就叫着说老刘是镇妖,哈哈哈!你说它多聪明,虽然它只是一条狗。”

“最奇怪的是,这狗能像人一样说话?”二混子有些质疑。

“那当然,所以卖你一百万,你可真赚大了”,赵伢子道:“它不但会像人一样说话,而且最会讨主人欢心,主人往往不用说出具体意思,它就知道怎么做,一点也不会违逆。”

“举个例子”,二混子以科学探索精神请求道。

但他话音刚落,却见胡马嘶朝赵伢子“汪汪”两声。

赵伢子抬起头向烧烤店外四周扫视,说道:“它这叫声,是在说出了什么乱子,我们正好可以去瞧瞧,让你见识、见识一下胡马嘶的厉害。”这样说着,他还像安抚似地在胡马嘶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胡马嘶则立即像被打了兴奋剂,精神百倍地冲在前面,转眼就不见了。

但虽然赵伢子自我感觉一切做得很隐秘,二混子却还是看得分明:赵伢子刚才其实拧了一下胡马嘶屁股上的开关。这样他就明白了,原来胡马嘶其实是一条半畜生半工具的狗,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机器狗,哪是什么名贵的狗。只要它的主人拧了它的开关,它就会按主人的意思行事。

等到赵伢子和二混子再次看到胡马嘶,却见它被一个人紧追不舍。那个人嘴里还喊叫着:“你怎么咬人,该死的畜生?抓狗啊,别让它跑了!抓住它!哎—呀!”

赵伢子快步上前,抓住那个人的衣服,先替胡马嘶解了围。

“你叫什么叫”,赵伢子质问道。

却见那人高高举起右手,向人们展示一根鲜血淋淋的手指。在他半醉半醒的脸上仿佛写着:“看我宰了你,畜生!”他举着的手指,就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二混子认出此人是生意人张留金。

就在认出被咬者是张留金时,二混子不禁对胡马嘶升起佩服之意,这狗果然是善解主人意。刚刚就在吃烧烤前,中午时分赵伢子还曾对他抱怨说,最近张留金对他赵伢子不像以前那么恭敬了,送的礼也不多了。没想到,胡马嘶当时也听在耳里,说表现就表现,马上就咬了张留金一口。

二混子以复杂的眼光,看着那趴在地上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胡马嘶。可奇怪的是,虽说狗仗人势,现在赵伢子也已经到了它身边,胡马嘶却并没有显示或恢复多少硬气,反而浑身发抖,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愁苦和恐惧。

“这狗真奇怪,赵伢子就站在它身边,它难道还不能确信赵伢子会支持它?真不知以前经历了什么,让它这么没自信!”二混子心中生起一个疑团。

赵伢子此时正对张留金的话明知反问:“出了什么事?你干吗竖起手指头?干吗大喊大叫的?”

“我走我的路,哥们,也没有招惹谁……”张留金咳几声,继续道,“我和朋友正在谈生意上的事。忽然这该死的狗无缘无故就咬我的手指头。请你原谅我,我是一个体面人,游走在上流社会,见的都是达官贵人,我需要体面。但我现在受伤了,体面受到损害。得让他们赔偿我的损失,可没有哪条法律写着:让狗咬了,人还得忍着。”

“啊哈!”赵伢子清清嗓子,皱起眉头,厉声说,“它怎么只咬你,没咬别人”。

听出这话意不善,张留金脸上现出极度的诧异。胡马嘶则得意洋洋,站起来摇起了尾巴,以身体蹭了蹭赵伢子的腿。

“赵伢子,难道你忘了?”张留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赵伢子猛然间想起,他之前已经私下请张留金帮忙牵线认识一位高官,好借机到紧邻鲁镇的末庄收保护费。只是今天他刚好忘了此事,才会在二混子面前说张留金的不好。现在看来,张留金暗示相关活动,有所进展。

想到这里,他不禁踢了一脚胡马嘶,然后转过头对张留金道:“你放心,这事我不能不管。我要叫这畜生瞧瞧厉害,我要让它吃点苦头!不能让它破坏咱们的合作发展。”

胡马嘶把刚刚支愣起的尾巴,又夹紧到两腿之间,很委屈地躲开赵伢子的脚,似有似无地嘟囔着:“真是的,真是的!”然后又迅速变成欢天喜地的样子,高兴地冲张留金叫到:“你是好样的,是鲁镇工匠精神的代表。”

但张留金似乎并不领情,道:“赵伢子,你的这只狗可真会看脸色行事啊。现在它大概以为,你有求于我,责备它干了错事,所以它对我现出摇尾乞怜的样子。要是我说,你委托我的事,根本办不成,不知它会变成什么样。”

话音稍落,胡马嘶已经狠狠咬住张留金小腿,只等赵伢子一发话,就尽最大量把张留金腿上的肉撕下来。

赵伢子一时猜不透张留金话的真假,反而回头对二混子说:“啊哈!我说二混子,你快把你手中的啤酒给我喝几口,不得了,这天气真热!想必快要下雨了。那么,张留金先生,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它怎么能咬你呢?”

“难道你没看见吗?只要它认为你想让它咬我,它就咬。真是一只聪明的猛狗。”

“你说对了”,赵伢子随时不忘自我标榜:“这狗的小崽子狗咒猛,你也是见过的,也是我让它咬谁就咬谁,让它舔谁就舔谁。咬就咬得猛,舔就舔得到位。不懂的人因此猜测我对这些狗下了咒语,何况我给那只狗崽子,起名狗咒猛。”

“狗咒猛也曾经咬过我”,张留金厌恶地甩开胡马嘶。胡马嘶也因为拿不定赵伢子到底什么意图,暂时放开了张留金,默默无语地退到一边。

“我看这些狗都一个样,嘴脸变得非常快,都是变脸大师。”张留金一旦腿部威胁解除,未免对问题恢复了深入分析。

“那是那是,但并不是我给它们植入了变脸记忆,而是它们基因里就带着这样的传统。”赵伢子说。

“不过咱们别扯那么远了”,张留金感觉偏离了主题,好容易才把发散思维拉回来继续道:“还是看看你该为这畜生赔我多少钱吧,我们生意人可不容易,一旦我们的经商条件因为这条狗和它的同类而遭到破坏,想要恢复就难了。所以,你得考虑赔我一点。”

张留金这话在二混子听来,纯粹异想天开。因为据他所知,赵伢子从来只有收钱的习惯,没有出钱的习惯。

果然,一提到钱,赵伢子就不高兴了,只见他稍一思考就反问张留金道:“你是怎么想出这个碰瓷的主意来骗人的,你是在哪弄伤了手指,然后诬蔑说是胡马嘶咬的你。你们这些人可是出了名的鬼东西!”

“你这是倒打一耙!”张留金气愤愤的。

“长官,他用烟头烧胡马嘶的嘴脸取乐,那狗一点也不傻,就咬了他一口。长官,他这人爱胡说八道!”旁边有人插嘴道。

“你瞎说,金灿灿!你也不想想,我干吗要撒谎?赵伢子先生是聪明人,他很明白谁在说瞎话,谁像在上帝面前一样问心无愧。我要是说了假话,那就让法官来审问我好了,现在人人都平等了,我本人就有一个兄弟在宪兵队里……”

“少说废话!”赵伢子打断张留金,而胡马嘶则再次狠狠扑向张留金,这次它不想再只做做样子了。

“好吧”,张留金一边躲开胡马嘶一边道:“好男不和狗斗,今天我就先让着你。不过你等我起诉你吧。”

“随时奉陪”,赵伢子不但嘴里很硬气,而且也并没有叫住胡马嘶,而是任由它追着张留金跑。看着张留金夺路而逃的样子,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有趣,难得难得。”

转过头来,他对二混子说:“这么好的狗,你干吗不要?我以五十万原价卖给你怎么样?人世难逢开口笑,买了它至少能让你每天笑一笑,笑一笑,可十年少啊。”

“可这么好的狗,你干吗要卖那?”二混子说出心中疑惑。

“这个吗!”赵伢子先是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道:“主要是想造福你们!不让你们说我只顾自己独享!”说着,拍了拍二混子的肩膀。

两人正说着,却见张留金疯了一样跑了回来,然后扑向赵伢子。赵伢子一惊,连忙躲开,但还是被张留金在脸上挠出一条血痕。

“这家伙疯了”,赵伢子说:“看来是被胡马嘶逼疯了。”

“所以,这就是你要卖掉它这个疯狗的原因!你怕它哪天也把你咬疯了。你简直把我当成傻瓜,真叫人生气。”二混子感觉终于发现了赵伢子忍痛卖狗的原因,直言不讳地讽刺。

“得了,别生气,去你的,不买算了,你这个人死不开窍!我对你本来是一番好意。”赵伢子眼见张留金被胡马嘶追着跑向广场的另一边,神态又轻松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在它疯的时候,把开关关了?”二混子继续揭露赵伢子的隐私:“你所谓的一条聪明狗,其实不过是一个机器狗而已。”

“原来你全知道了,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赵伢子真是愤怒了。

二混子正在思考怎么回答赵伢子,冷不丁却见一条黑影凌空向自己扑来。来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胡马嘶。

“妈的,你这个畜生,连我也咬,幸亏你平时还当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二混子嘴里不停,手脚也不停,照着胡马嘶的嘴脸和肚子一个劲地反攻。混乱中,他抓住胡马嘶的尾巴,无意中触碰到胡马嘶屁股上的开关,胡马嘶立刻安静下来。

“它这么听你的,你给我一万元,我就把它让给你”,赵伢子始终不忘卖掉这条不定期发疯的狗。

“白给我都不要,还一万元?你自己留着用吧”,二混子说完叹口气,“再说我那里有谁能照看它呢?”

“行了,不要就不要……见你的鬼去!既不想买,也不想要。哎,我干脆废了它算了。老板,你拿把刀来!”赵伢子朝烧烤店老板嚷道。

二混子伸个懒腰道:“我该走了,再见吧……”他打着哈欠说。

“你等一下,我让你见识、见识杀疯狗。”

说着,赵伢子一脚踏住胡马嘶,挥刀向那畜生斩去。

二混子急忙冲上去,拽住赵伢子的手,甚至因为用力过大,把他扳了个筋头:“算了算了,看我面子上,饶了它吧。你再把它的程序好好修改一下,它也许会变成一条好狗。”

“不可能”,赵伢子很肯定:“见风使舵已成为它们的基因,永远改不了了。”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接纳了二混子的意见,任由胡马嘶挣脱束缚,自行站了起来。

却见那胡马嘶猛地串起来,直扑二混子,一下咬住他的喉咙。

“这都怪你刚才为了救它,竟然把我推个跟头”,赵伢子责怪着二混子,却也知道来不及救人了。

眼看胡马嘶咬死了他唯一的朋友,赵伢子恶狠狠地对它踹了一脚:“去你妈的,我马上叫人剥了你的皮,这该死的狗!可恶极了!不但弄脏了所有的房间,昨天还把厨房里的肉全偷吃光了,下贱胚子,鬼知道这狗是什么东西,没准是看家狗和猪的杂种。”

“再见!”旁边一个声音道。

赵伢子一惊,原来二混子并没有死。

“你是怎么做到没被这可恶的狗咬死的?”他惊讶地问。

“因为我对你豢养的什么狗咒猛、胡马嘶再清楚不过了。无论你杀或不杀它们,它们都效忠你,只要我对你不敬,它们就会咬我,哪怕我是在救它们。所以每当我出来同你玩耍时,我都给自己身上要害涂一层保护膜,免得什么时候因为不小心冒犯了你,而被狗们偷袭。”二混子说着,展示他的脖子处,果然只有几个白牙印。说不清他到底涂了什么高科技的护肤品,竟然没有被狗牙咬破要害。

然而后来赵伢子临死时,却不能不怪二混子不够朋友,没有把那种要害涂剂也分给他一些,以至于有一天夜里,当他终于被胡马嘶偷袭以后,多处要害都被咬成重伤,不治而亡。

当时闻讯之后,二混子高度重视,第一时间启动应急预案,带人前去追捕胡马嘶,可惜却始终没有发现它。只有在事隔多年以后,二混子才听说,当时胡马嘶改名换姓而且易容,投靠了新主人。

关注我,别走开,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混沌不堪的世界!

(首发公众号:最硬的底牌二世)

首页/电脑版/地图
© 2024 CwBaiKe.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