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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巴草插在鞋洞洞里:狗尾巴草,十七

时间:2024-04-25 16:01:12/人气:423 ℃

狗尾巴草的花语:艰难的爱 坚强 暗恋 不被人理解的爱

狗尾巴草的快乐是简单的,它们在春天不管不顾的钻出地面,旁若无人疯狂的茂盛,然后悄悄地、默默地干枯。

它们没有那么多的矫情,迷于混沌中是一种幸福,清醒反而是一种痛苦,历经冰霜雨雪、践踏火烧等种种劫难的狗尾巴草,沉睡醒来永远一如既往的坚韧快乐!

第二部分 红尘多无奈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我们都要热气腾腾地活着

十七、诱惑无处不在

复合肥生产一帆风顺,工人都是熟练工,班长和车间主任最少都是将近二十年的工作经验,好多人从参加工作开始就在这个厂里,几十年如一日,工人们互相之间建立了浓厚的友谊,工作配合相当默契,有时工作上有了分歧,互相喊了吼了后,转眼还是好弟兄,他们是复合肥厂真正的财富。

老李在厂里负责生产,他的资格最老,顺利当年暑假在复合肥厂做临时工时,他就是生产厂长了,老李的业务能力也杠杠的,平时笑咪咪的,人畜无害的老好人形象,但是安排生产却是雷厉风行,忙起来小老头走路都带小跑,如果车间主任因为拖延,导致完成生产任务滞后,他可不会留面子,会被他训的狗血喷头,有时还要作势踹上一脚,几个车间主任对他既爱又恨。

不管顺利接的的订单数量多少、要货多么紧张、多么匆忙,他都能克服一切困难按时走货,老李是顺利的坚强后盾,也是顺利的底气。

老李再有两年就退休了,这几年厂里效益不好,车间基本处于停车状态,把他郁闷坏了,一把手不作为,他作为副手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自己能吃几碗饭自己清楚,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擅长的就是复合肥厂的生产管理,换了一个厂还能不能做好生产厂长,自己都没有底气,他不眼红别人做一把手,他的底线是让他在生产厂长的位置,安安稳稳干到退休。

顺利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比其他孩子聪明懂礼貌,又有文化,来这做一把手,肯定比别的人来了好相处,他举双手欢迎,这个厂子的未来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

顺利来了不到一周,车间就开始又红红火火地干了起来,工人们看到了希望,老李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是这样想的,不管顺利有什么安排,颁布什么新的指示,无论对错,都无条件执行,坚决支持顺利的工作,自己职责范围内的工作更不能让顺利操心。

张大奎是东北来的采购员,也是大汪的老朋友,给人印象是雄赳赳粗哈哈的一条汉子,他以前曾经是复合肥厂的客户,不过,那时候他个人基本上无法从中牟利,小化肥产业链成了气候,主要原因也是他们这帮人在其中的推波助澜,。

他以前和复合肥厂的领导也聊过合作事情,如果能和复合肥厂联手合作,他不但可以少操心,多赚点,还能建立一个稳定供货渠道,那些小作坊毕竟不稳定,不过很遗憾,复合肥厂没有哪任领导想和他合作。

他那天恰巧也在小镇上,他是大小通吃,自己的终端客户不少,特别是北方的大农场,都是十几年的老关系了,手里的订单很多,有时只能多家小作坊拼凑,大汪厂子的规模小,只能从他手上接点小订单。

他这种情况正是顺利想要的************,顺利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当天晚上就在镇上请张大奎喝了场老酒,大汪还喊了几个本地镇上地头蛇,这几个人自己没有工厂,只是做小化肥中转贸易生意。

张大奎性格中狡猾警觉的成分占了一半,不过应该是后天形成的,本质还是比较直爽的人,他的酒量和大多数东北爷们一样杠杠的,顺利的酒量也不含糊,张大奎和镇上这些人也是老朋友了,喝酒就是喝酒,没有人在异乡的顾忌和拘谨,顺利和张大奎两人频频干杯,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最后,两个好酒量的人都有点偏高了,酒量不好的大汪却没有醉,他基本上也没喝,明明说好了是顺利请客,但是菜上了差不多的时候,大汪就去把单买了。

这是真正的好弟兄,不是钱的问题,没有人不差钱。

小镇这边半夜三更的却真是比白天热闹了,南来北往的大车实在不少,装货卸货一派红火的气象,因为小化肥,镇上老百姓这几年日子也好过了。

大汪陪着顺利连夜赶回工厂,出了小镇拐了个弯就上了国道,不时有跑长途的大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大汪摩托车飚起来,他喜欢这种狂野,有强烈的存在感,飙车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活着,活着就好,而且,可以暂时抛开烦心琐事。

顺利也喜欢这种有点自虐的感觉,他坐在后座上,深秋的冷风嗖嗖地直往怀里钻,酒醒了大半,不但不觉得冷,心里还热乎乎的,这是要大干的节奏了,有事做,有酒喝,有互相帮衬的好弟兄,真好!感谢老天爷的厚爱。

他的任务就是把事情做好,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天天有酒喝,不管前面有多大的困难阻碍,他都无所畏惧,顺利这时的想法真实纯洁,他认为这不仅仅是任务,也是他的使命。

张大奎和顺利合作愉快,发了两次货以后,后面也给顺利签订了充足稳定的订单,这种国企的大集体单位,生产运行稳定,产品质量方面,不管他要什么规格,都可及时生产按时供货,对于张大奎也是求之不得的合作单位,他是准备长期合作的,他们这个生意买卖不是太正规,其中,还有其他一些关节,没有一把手及时拍板安排也无法办成。

第二批货发出后,张大奎按规矩给了顺利扣点,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好!用文件袋装着的钞票掂在手里沉甸甸,顺利没有矫情,直接笑纳了,第一次收受贿赂,并没有慌张和不安,这些钱他直接锁在了办公室抽屉里,下一步工厂上新产品用得上。

决定生产小化肥,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了。

厂子运转已经上了轨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车间里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干。

统计员小赵慢悠悠地说:“每天做再多的账都不怕,就是数钱很累”。

复合肥厂上下一心,热情空前高涨,他们和顺利一样,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顺利不吝惜给工人发奖金,他自己是从基层班组一步步走上来的,深知发奖金是最好的激励,其他的都是扯淡。

他讨厌有些领导干部的做法,把肉给吃掉了,连汤也不留给工人喝,那吃相太难看了。

复合肥厂上上下下,佛光普照,人人都享受了生产小化肥带来的红利,车间主任以上的干部还有额外的分红,他们厂工人的收入又远远超过了矿上的职工,顺利不怕别的分厂和矿上直属部门有意见,有意见也要憋在肚子里,何况,该打点的,顺利全让统计员小赵和老李商量着都安排了。

张大奎邀请顺利去大东北考察,说了几次了,他是想加深感情,把顺利和复合肥厂牢牢攥在手里,他知道顺利做事比较谨慎,然而,小伙子毕竟年龄摆在那儿,毛都没有长全,能有多深的道行?只要顺利去东北考察,花花世界乱人心,上了他这条船,再想下船就由不得他了,到那时,复合肥厂就是他说了算。

关于小化肥的前景,顺利有自己的看法,小化肥市场现在看起来是火热的一塌糊涂,繁华的背后却是一个大大的黑洞,说是陷阱也未尝不可,且不说生产厂家遍地开花,竞争日趋激烈,小化肥给土地造成的灾害,这两年必定也会暴露出来,政府一定会插手这个事情,到时候搞不好就会陷进去,虽然目前厂子全靠小化肥养活,大家做同样的生意,顺利的内心里却瞧不起那些同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和他们是同样的人,他不会那么短视,更不会做玉石俱焚的事情。

生产小化肥不是长久之计,顺利从开始介入就是抱着捞一把就走的想法,现在是市场巅峰时段,也是撤退的最好机会,他从来就没有被眼前的利益迷惑,小伙子自认是做大事的人。

顺利开始介入这个市场时,就做了大量的预防工作,他不是莽撞地干,从他们厂里出来的产品,都是空白的包装,而且全部是从大汪的小厂倒手一次,大汪承担了生产假肥的责任,这样基本上避免了厂里造假的风险。

当然不会让大汪白干的,亏待好朋友的事情,他暂时还做不出来。

顺利执拗地相信自己的预测,他一直有这种淡然的冷静,不单单是厂子经营管理方面,生活中有些方面也是如此,因为头脑想的太多,他少有真正快乐的时刻,自己一半沾沾自喜这种自制的能力,一半万分讨厌融入性格中的这种冷静,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虚伪的人,又非常讨厌这种性格的人。

是时候终止小化肥的生产了,他下一步准备上的新产品是一种新型的大豆天除草剂,关于这个产品的需要的人才、技术、设备这些前期工作,他在管理学院时已经关注,现在处于按计划进展中了。

北方那些大农场是除草剂的主要市场,是必须要去开拓的战场,东北之行本是计划之中的事情,这次考察好市场后,回去就开始大干一场了,小化肥注定是昙花一现的生意。

即使小化肥的市场行情和他判断有误差,即使还能苟延残喘几年,他也不后悔自己停掉小化肥的决定,这是一个祸害人的生意,自古以来害人如害己。

娱乐是经济繁荣、思想解放的重要标志之一,当吃饱穿暖后,对生活就有了更高的需求,这个也符合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

九十年代东北的歌舞厅,是异性之间文明交流的主要场所,一过九点就关灯群魔乱舞,想摸哪个老娘们就摸哪个,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室外的天气已经冷了,舞厅里却温暖如春,大姑娘越来越多了,穿着清凉的短裤短裙和吊带丝袜,露着大腿和锁骨,可能是酒精的原因,顺利有点紧张,心脏蹦蹦跳,他不是圣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张大奎已经抱着一个姑娘在转圈了,这种场所对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了,他在暗自关注着顺利的一举一动,来之前他就和顺利就讲过,看好了哪个姑娘,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说一声就好了,一切由他安排。

顺利知道自己不是来吃喝玩乐的,张大奎的想法也满不了他,而且,确实没有找到看得上眼的对象,他竭力想表现得很老练,壮着胆儿,拽住一个看不太清面容,但感觉还行的长发女孩,这个女孩老是在他身边晃来晃去。

9点多了,舞厅不出意外的关灯了,乌漆麻黑的,开始放一首很熟悉的港台歌曲,应该没有人聆听是什么歌曲,也没有人在意是否好听,那女孩自然配合了顺利,一只手把顺利抱得紧紧,另一只手插在顺利的腰带里,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这暧昧的环境怂恿的,顺利用力拽了下女孩,把她拉近在身边,另一只手放在她软软的腰上。

熄灯后的舞厅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强行克制又或者有意发出的那种嗯嗯哼哼的声音,还有交错不停的步伐声音。

女孩的红唇凑到顺利耳边。

“瞅你半天了,你是外地人,第一次来这地方,对吧?多来几次就熟悉了,来这儿的男人都一样,不就是想放一炮的吗?”

顺利没有想到,女孩说话这么直接,这不是应该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吗?怎么能这样直说啊!

尽管顺利假装很老练,自己觉着装得也不错,但还是被老江湖一眼看穿,顺利看不清她长啥样,但是长发飘飘有那种清纯的味道,顺利震惊她是做皮肉生意的,脸涨的通红,不过,周围都乌黑的环境,没有人看见。

女孩身子几乎全靠在了顺利的怀里,引导顺利的手往她的胸上放,另一只手去解顺利的腰带。

闻着她身上有点呛的香水味,手放在她柔软的乳房上,那一刻,顺利心乱神迷。

感谢张大奎的助力,关键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冒出来了。“兄弟,放心!尽兴的玩,这个地方安全,小骚货还挺有劲的!”

这话听在顺利的耳朵中,宛如混混沌沌中陡然飘来的一丝清风,顺利一下恢复了清醒,非常非常狼狈地逃跑了。

身后的姑娘不满的咕哝:“还有这样的傻逼,到嘴的肉不吃,真他娘的没劲!”

她倒是不担心钱的事情,顺利没有办事,也不怕张大奎赖账,张大奎让她今晚钓住顺利,下了鱼饵,鱼儿不上钩,她也没有办法。

灯亮了,地上扔了好多套套,不小心会粘在脚底下,还有几个胸罩不知道是谁来不及穿,也扔地上了,看的顺利差点流鼻血。

顺利那天晚上在招待所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袋长发飘飘的姑娘和那刺鼻的劣质香水味,一会又想起小娟,一会又懊恼自己的假正经......

千里之外,小娟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挂念出差在外的顺利,她不是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平时靠着枕头就能睡着,而且睡眠质量相当的好,起床的时候都喊不醒。

按理说,就是想想顺利或其他事情也不会影响睡眠,然而,那天顺利在遥远的东北辗转反侧,小娟也平生第一次难以入睡,自己都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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