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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猫的故事最好的结局:流浪的大黑昙花一现而已

时间:2024-06-28 18:36:24/人气:497 ℃

三个月前,小区的流浪狗成员加入了一只黑色的阿拉斯加。对比小区其他的小型犬来说,这只阿拉斯加的体型超big,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被弃养的,而且懒洋洋的从都不搭理人。

这只阿拉斯加的名字叫“大黑”,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不过就连附近的老太都叫它大黑姑且算是吧。

在大黑正式加入小区混吃混喝后,小区的主要干道一度被附近的爱狗人士占领围观,仅仅是因为大黑太可爱了。他们不知疲倦的拿着各种各样的狗玩具在小区内寻找大黑,包括不限于橡胶球、狗粮、飞碟等等,然而除了超市最上层货架上皇家狗粮短时间内能吸引大黑出来,其它任何和吃的搭不上边的都很难让大黑现身。

“大黑好可爱啊!”

“大黑吃东西好萌嗷嗷嗷!”

“超想把大黑偷回家!”

类似这样的聊天消息在业主微信群也变多了起来。

狗粉们甚至专门成立了一个微信群,在手机微信上24h不间断的表达对大黑的喜爱。作为居委会成员我曾有幸被一狗粉邀请加入期中,但是实在忍受不了微信群右下方下方的99 以及长期置顶在一周后的午后悄悄退出,过多的聊天信息量甚至造成了我的微信一打开就会死机四五分钟。

“不就是一只阿拉斯加……”

我在心里有点鄙视那些疯狂的狗粉们,同时对身为单身狗的我表示哭泣,恨自己投胎不是一只阿拉斯加。

但碍于情面,我并没有对小区以及附近的狗粉指责过什么。况且大黑的确很可爱,头上左右摇来摇去的两只飞机耳俘获了不知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大黑则穿梭在狗粉们投递的食物之间,只剩下一道黑色的掠影。

大黑常常在楼下公园的草丛中单独行动着。拜他所赐,楼下的花花草草们在大黑的铁蹄下无一例外的“英年早逝”。连某些居民私自开垦种的菜也被惨遭毒脚,尽管在小区开垦菜田并不符合规定,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按照这些居民的要求在他们的菜田装了一道短短的防护栏。当然,这些费用也都是算在物业头上的。

防护栏的效果并不怎么好,好在大黑对花花草草和蔬菜们很快也失去了兴趣,居委会办公室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大黑到来的日子没有太大变化,但似乎也有点变化。

有时我走在路上会在花丛之间看到大黑那抖动的飞机耳,一双黑色带白的飞机耳就隐没在粉黄色的不知名花瓣中间进进出出着。偶尔我会稍稍加重脚步的走路声,大黑那欢快摇动的飞机耳就会迅速的在花瓣中间消失,留下的只有在花蕊上几根余兴未消的狗毛。

在大黑来小区的一个月后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狗。大黑的专属狗粉们每天下午四点都会准时携带着超市买回来的高级狗粮聚集在小区的绿化带外寻找大黑。大黑或回应或不回应,不回应的话多半是吃得太饱正在睡觉或正忙着去刨着居民们种的蔬菜。这也导致大黑在小区评论的两极化,年轻一代的往往特别喜爱着大黑,而老的一代则因为大黑随地大小便、毁坏菜地而深恶痛绝,那群没事干的老大妈们已经不止一次在居委会办公室内控告着大黑的“罪状”。

不过大黑的随地大小便的确是个问题,大黑已经不仅一次随意的把屎拉在小区的车道和主干道上,而且每次都是超大的一坨。行人看到大黑的排泄物都会捂着鼻子绕道而走,但是开车的可不会注意这些,车主往往为了注意后视镜的行人和车辆就已精疲力尽,只要前后方没人他们就会痛快的踩着油门直奔小区大门。所以,也不止一次有车主控诉大黑的排泄物弄脏他们的车子了。

物业虽然听取了居民的要求指示保洁阿姨保证好道路上清洁,但走路一瘸一拐连五险一金都落实不到位的保洁阿姨自然是赶不上大黑排泄速度的。更何况狗粉们不间断的对大黑投食,拉出的便便又黏又臭并不好清理。

物业们也考虑给大黑找一个家,无人管教的大黑在小区的脾气也是日夜增长的,业主交的物业费已经不够重新装饰被大黑破坏的绿化带了。很快,关于是否收养大黑的决议被提交到了业主委员会进行审核,我代表街道居委会签下了同意的意见。毕竟,关于大黑的投诉我们也收到不少了。

最终,业主委员会宣布以百分之94的支持率通过了收养大黑的决议。但这项决议也有一个附带条件,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收养人,大黑将会被送往当地的狗舍换取一笔资金作为新的物业费使用。

不得不说,精打细算的物业真是一石二鸟。

大黑却什么也不知道,它依旧天真的在绿化带的花丛中追逐着飞舞的蝴蝶们,躺在地上被来自各小区的狗粉们抚摸并投食着。像是平常一样,我走在快车道上,兴致好的话会跟晒太阳打着盹的大黑打个招呼。

”嘿,大黑。”

回应的我大多是大黑慵懒的呼声。

在某种意义上,大黑还是很可爱的。我家的孩子就十分喜欢毛茸茸的大黑,但我并没有允许宝宝摸过大黑一次,因为大黑实在是太脏了,天晓得两个多月不洗澡的大黑身上有多少细菌。

收养工作有条不紊的准备着。遗憾的是在居委会报名愿意领养大黑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我们也尝试着把收养条件放宽了不少,但来报名的人仍然是寥寥无几。

最终,并没有人真心想收养大黑,在听到大黑的恶劣行为后报名人都纷纷放弃了打算,各回各家。

虽然心里有点不舍,但按照之前与物业答复好的约定,大黑必须被卖到联系好的狗舍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大黑,它在一大早被门口的王保安用双手卡住喉咙极其不情愿关进了笼子里。大黑少见的发怒着,它用雪白的獠牙啃食笼子上的不锈钢板,妄图重获自由。

“汪汪…”

在折腾了近半小时后,大黑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声音也开始变成了哀求声。但并没有什么用,大黑和笼子一起被装进了狗舍主人开来的小卡车里,狗舍老板则堆着笑容在旁边给物业负责人敬烟。

“以后还要多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以后要什么狗尽管联系我。”

狗舍主人明显把这句话当了真,谄媚的笑容挤在他肥厚的猪头脸上,他愉快的拿出几张人民币塞进了物业负责人的口袋里。

“还请多照顾照顾。”

伴随着小卡车的轰鸣声,大黑从小区消失了。

大黑走后,小区的狗粉们把新的注意力放在了新的流浪狗身上。有时我会故作惊讶的问他们,

“好久没看见大黑了啊?”

“大黑是谁?”

他们同样惊讶的向我问道,然后继续若无其事逗身边的狗玩。

大黑的粉丝群听说也被改成了小黄的粉丝群,据说小黄是一只有着多国血统的松狮,它已经成功引起了小区狗粉的好奇心。

只是在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想起了大黑的飞机耳在花丛中掠过的情景,那时我还是固执的以为大黑是一个没有志趣的狗。

它是的,只不过它与自由的蜜蜂相伴。

祝好,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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