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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女性自由的主题,用文字建构出一个让男性或害怕

时间:2024-07-19 02:06:10/人气:430 ℃

我没法把这段经历用各种历险故事串连起来。如果读者对这些了不起的女人及她们的历史都毫无兴趣,那么也没什么可以让这些读者感兴趣了。

至于我们——三个年轻男人面对一个满是女人的国家——我们能做什么呢?正如前面说过的,我们确实逃跑过,但又安然无事地被带了回来,甚至,就像特里抱怨的,连打半个人的快感都没有。

这里没有斗争对象,也就没有了历险。国内没有野兽,连驯化后的也很少。说到这,我不妨提一提她国一种常见的宠物:猫。但却是那样的猫!

你们猜猜,这些伯班克女士们对她们的猫都做了些什么?经过极漫长而又细心的筛选,她们培育了一种不会叫的猫!这是真的!那些可怜的哑巴畜生们,最多只能在肚子饿或是要进门时发出吱吱声。当然,打呼噜和在幼猫面前发出母亲特有的声音还是可以的。

此外,这种猫不再猎杀鸟类。它们被严格培育来消灭老鼠、鼹鼠等威胁食品供应的敌人;但鸟类不在此列,它们数量繁多且生活安全。

当我们讨论到鸟时,特里问她们,是否会在帽子上使用羽毛装饰,这让她们觉得很有趣。于是特里草草画了几个我们这儿的女式帽子,上面插着细羽长翎和许多挠人发痒、笔直挺立的玩意儿。同她们对我国女人的每件事都很感兴趣一样,女人们对此兴趣十足。

至于她们,她们说自己只有在太阳下工作时,为了遮阳,才戴帽子。而那种帽子就像中国人和日本人使用的、大而轻的草帽。天冷时,她们则戴便帽或是裹头巾。

“但是为了美观,你不觉得这些更合适吗?”特里一边劝说着,一边尽力画出一幅女人戴羽毛帽的美丽图画。

她们并不同意这种观点,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男人们是否也戴这种帽子。我们急忙保证不是,并另画了男式的帽子给她们看。

“那么,没有男人会戴羽毛帽吗?”

杰夫解释说:“只有印第安人会,他们是野蛮人。”并画了一个羽毛头饰给她们看。

“还有军人。”我补充道,然后画了一个带羽毛的军用帽。

她们从未表露恐惧或反对,甚至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感到十分有趣。还有就是狂做笔记!——足足有几里地那么长的笔记!

还是回到我们的猫儿身上吧。这一育种上的成就,给我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而当她们发问时——我可以告诉你,她们竭力榨取我们以获取信息——我们谈到了在狗、马、牛身上所做的措施,但除表演用途外,我们还从未在猫身上实施育种。

我真希望我能再现她们那种和蔼安详、沉着机敏的发问方式。那并不只是好奇——我们对她们更是好奇。但她们决心了解我们这种文明,而她们一系列的问题将我们逐步包围层层带入,直至我们发现自己不得不承认一些本不愿承认的事。

“你们新培育的这些狗都有用吗?”她们问。

“喔,当然有用!哎呀,猎犬、看门犬和牧羊犬都很能干,当然还有雪橇犬!我想应该还有捕鼠犬,不过我们并不是因为狗‘有用’才养它们。狗是‘人类的朋友’,我们都这么说——我们爱它。”

这个她们能理解。“我们也是这么爱猫的。它们无疑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帮手。你可以看出它们是多么聪明而又深情。”

这的确是事实。除了几次极罕见的情况外,我从没见到这样的猫:它们身形魁梧、样貌俊俏、皮毛丝滑,待外人一贯友好善良,对主人尤其忠心不二。

“你们溺死那些小猫时一定心疼极了。”我们说。但她们却说:“喔,不是的!你知道我们待它们就像你们对待那些珍贵的牲畜一样。公猫同母猫相比数量极少,每个镇上也只有几只极好的。它们在围墙内的花园里和它们朋友的房子里活得有滋有味。但它们一年只有一个交配季。”

“这对雄性也太残酷了吧?”特里问。

“喔,不是的——真的不是!你知道,几百年来,我们一直在培育自己想要的猫种。正如你所见,它们健康、快乐,待人友善。你们是怎样管理狗的呢?是让它们成双成对,还是将公狗们隔离,又或是其他什么方式呢?

我们向她们解释,其实这不能算是公狗的问题;没有人想要一只——一只母狗;其实我们那儿几乎所有的狗都是公的——只允许极少一部分母狗存在。

扎瓦打量着特里,笑容甜美而又透着严肃,用他的话反问他:“这对雄性也太残酷了吧?它们喜欢没有伴侣的生活...

杰夫哈哈大笑,不怀好意地看着特里。事实上我们开始觉得杰夫有点像一个叛徒——他时常临阵倒戈,站到她们那边;同时他的医学知识也或多或少让他的视角不同于人。

“很遗憾,我得承认,”杰夫对她们说,“那些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狗,是世上除人类外最易患病的动物。至于它们的脾气嘛——总有一些狗会袭击人类,尤其爱袭击小孩。”

那真是十恶不赦。要知道,孩子简直就是这个国家存在的理由!我们的对话者们,几乎噌的一下全都坐直了身子。她们依然温和克制,但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讶异。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吗——你们饲养一种动物——一种没配偶的——会咬小孩的雄性动物?请问,大概有多少只这样的动物呢?”

“在大城市里,这样的动物成千上万,”杰夫说,“而在乡村,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只。”

特里打断了他:“你们不能认为所有狗都很危险,会咬人的还不足百分之一。哎,它们是孩子最好的朋友——没有不和狗玩的男孩。”

“那女孩子们呢?”索梅尔问。

“哦,女孩子啊,她们也喜欢啊。”特里回答着,但他的语气微微弱了一点。我们后来发现,她们总善于捕捉这种微小的细节。

她们一点点地从我们口中盘出了这样的事实:人类的朋友——狗,在城市里,其实是个囚犯;它们被人绑上皮带,带出门做少量的运动;它们不仅容易患病,还会得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狂犬病;许多情况下,为保证居民安全,它们不得不被戴上口套。杰夫还添油加醋地说起了他所知道的,关于疯狗袭击致人伤亡的事例。

她们并未因此而斥责不休或是大惊小怪。这些女人就像法官一样冷静,但她们做笔记。毛玳把它给我们念了念。

“请告诉我,我记得是否正确,”她说,“其它国家也和你们一样吗?”

“是的,”我们承认,“大多数文明的国家都是这样的。”

“大多数文明的国家都饲养一种无用的动物……”

“它们有保卫作用,”特里强调道,“如果小偷试图进屋,它们会大声叫起来。”

她立刻记下了“小偷”,然后继续道:“因为人们爱这种动物。”

扎瓦在这时插了句话:“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此爱这种动物?”

“都爱!”特里坚持道。

“都同等地爱吗?”扎瓦问。

这时杰夫发话了:“胡说,特里,你明明知道总的来说,男人比女人更喜欢狗。”

“……因为他们——尤其是男人——非常爱它。这种动物通常被关着,或是被链条拴着。”

“为什么呢?”索梅尔突然问,“我们把公猫关起来是因为不想要太多的雄性猫咪,但我们不会把它们拴起来啊——它们有大片的场地玩耍。”

“珍贵的狗如果不拴起来会被人偷走的,”我说,“我们给它们戴上有主人名字的项圈,以防止它们走失。此外,狗会打架,而珍贵的狗很容易被大狗打死。”

“我明白了,”她说,“它们相遇时就会打架,这种情况普遍吗?”我们承认这很常见。

“它们不是被关着,就是被链条拴着。”毛玳再次停顿了一下,然后问我们,“难道狗不喜欢奔跑吗?它们不是为速度而生的吗?”我们不得不再一次承认。而杰夫则依旧不怀好意地,继续“启发着”她们。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用绳子牵着一条狗散步的场景,是很悲哀、很可怜的景象。”

而下一个问题则是:“你们训练过它们养成像猫儿一样整洁的习性吗?”当杰夫告诉她们,狗会随地大小便,影响街边商铺生意时,她们觉得这简直难以置信。

你知道,这个国家整洁得像荷兰人的厨房一样。至于卫生——在进一步说明前,我最好还是现在就讲讲,我所记得的这个神奇国度的历史。

在此,我想先大概讲述一下,我们是怎样得到学习该国历史的机会的。我不会重复那些遗失了的详细记载;我只会说,我们被关在那个堡垒里的整整六个月已经讲完了。而这之后,我们在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待了三个月,那里只有“陆军上校”和孩子们,没有半个年轻女人——这让特里无比扫兴。接下来我们被监视着度过了三个多月——我们身边总是有一个导师或是守卫,有时两个都在。但我们开始真正认识这些姑娘们,所以日子过得很愉快。那可是最重要的一个阶段,我会来详述一下的。

我们十分透彻地学习了她们的语言——我们不得不这样。而她们则以更快的速度学会了我们的语言,并以此来催促我们的学习。

杰夫向来书不离手,他随身带着两本小书,一本是小说,另一本是诗歌选集。而我则有一本又小又厚的口袋百科全书,里面满是实例。我们在学习的时候就会用到这些书——她们也一样。我们刚学会这些,她们便给了我们许多她们的书。为了了解她们这个奇迹是怎样产生的,我翻到了历史的部分。

根据她们的记载,事情是这样的:

关于地理——大约在公元前后时,这片土地可以自由通向海洋。出于正当的理由,我不会说出这是哪里。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里有一条相当便捷的通道穿过我们身后的群山嶂岭;并且,我确信这里的人有雅利安血统,且曾与古代世界最发达的文明保有联系;她们是“白人”,但因为时常暴露在阳光下,看起来比我们这些北方民族要黑一些。

那时的她国比现在大得多,疆域包括通道外的大片土地和一片海岸。她们拥有船只,发展商业,有一支军队,还有一个国王。那时,她们还是一个“双性种族”——她们现在就是这么称呼我们的。

最初发生在这个国家的,同时常发生在其它国家的一样,不过是历史灾难的演替。战争杀死了大量臣民,许多男人在战役中阵亡。锐减后的人口被从海岸边一直驱赶向高处,直至占据这块穷乡僻壤之地以栖身。随后好几年的时间,他们一直游走在山道间,保卫这片领土。我们发现,他们在任何可能受到来自低处袭击的地方,都加强了天然屏障,就这样,这里变成了固若金汤的安全之地。

像那个时代的其它民族一样,这个国家实行多配偶制和奴隶制。在奋力保卫自己山上家园的一两个世代间,人们修筑了我们曾待过的那种围城,还有其它最古老的建筑,其中一些沿用至今。这些建筑物由巨大的实心砖堆砌而成,依靠自身重量挺立,唯有地震能摧毁它们。那时这里必定有着许多能工巧匠。

她们的祖先为了生存,英勇奋战,但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对抗如今的船舶公司所说的“上帝的作为”。当整个战斗队伍都在竭尽全力保卫山道时,火山爆发了,并伴有局部的震动。山石崩塌,通道被死死堵住——那是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新的山脊,高峭陡立,生生阻挡了通往海洋的道路。人们被围在了高墙内,墙脚躺着他们渺小的军队。除奴隶外,几乎没有男人幸免于难。而这些奴隶趁机叛乱,杀害幸存的主人,甚至是最年幼的男童。他们残杀老妪和人母,意图占有这个国家、霸占幸存的年轻女人与女孩。

但这些愤怒的童女已经受够了一连串的不幸。她们人数众多,而这些妄想成为主人的奴隶只有几个。所以她们没有顺从,而是在绝望中奋起,杀掉了残暴的征服者。

我知道,这听起来就像《泰特斯·安特洛尼克斯》[1]一样,但她们就是这样记载的。我想她们那时都快疯了吧——但你能责怪她们吗?

根据记载,当时这片美丽的高地花园上除了一群歇斯底里的女人和一些年长的女奴外,再无旁人。

这大概是两千年前的事了。

最初,她们度过了一段绝望的时光。崇山峻岭,阻隔了旧敌,却也隔断了她们逃离的道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们只能呆在那里。有部分人主张自杀,但大多数人并不支持。总的来说,她们必定是相当勇敢的一群人,她们决定只要还活着,就要活下去。像所有年轻人一样,她们心中怀着希望,希望自己的命运会被改变。

她们开始工作,安葬死者,耕田播种,彼此照顾。

说到安葬死者,既然想到了我就写下来吧。因为没有足够的空间,女人们不再圈养牲畜。出于同样的原因,大约在13世纪时,她们已经开始使用火葬。得知我们仍在使用土葬,她们十分惊讶,询问我们原因,但对得到的解释并不满意。我们讲述转世重生的观念,她们便问:难道你们的上帝能让人从腐烂物中复生,却不能让他们从骨灰中复活?我们说,人们认为烧掉心爱的人是不好的行为。她们就问:难道让他们渐渐腐烂就是好的行为了吗?这些女人真是讲理到了麻烦的程度。

好了,言归正传。最初的那群女孩开始动手清理,尽全力过好日子。一些幸存的女奴提供无价的服务,她们尽己所知,向女孩们教授手艺。她们拥有当时保存的记录、所有的工具和设备,还有非常肥沃的良田来耕种。

有少数年轻的主妇逃过了屠杀,其中一些在灾难后生下了孩子——但只有两个男婴,且在后来双双夭折。

共同工作了五年又或是十年,她们更强壮、更聪颖,也更相亲相爱了。而这时,奇迹发生了。她们中的一个,生下了一个小孩。毫无疑问,女人们认为某处势必藏有一个男人,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她们便认定这是上天的恩赐,并将那位自豪的母亲安放在代表母神玛依雅的神庙里,进行严密的观察。而就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推逝,这个神奇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生下了五个孩子——全是女孩。

由于一直以来对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的强烈兴趣,我尽可能地在头脑中为这些古代女性进行重新定位。她们约有五六百人,从小在闺房里长大,但前两代生长时那种英勇奋战的氛围,比如多少在她们的血统中加入了坚韧的成分。被扔在那种无父无母的状况下,她们紧紧团结,相互扶持,照顾幼小,在新需要的压力下不断发掘未知的力量。这一群人失去了父母的关爱,连生育自己的孩子的希望都没有了。她们因为痛苦和劳作而变得坚强。现在,希望的曙光洒向了她们。

最后是关于“母亲”,虽然严格来说她们并非都是母亲。但也许可以——只要这种能力是可以遗传的——这里将诞生一个全新的民族。

可以想象这五个玛依雅之女、神庙之子、未来之母——她们拥有所有可以表达喜爱、希望和崇敬的头衔——是怎样成长的。整个小小的女人国环绕在她们周围,提供满含爱意的照料。全国的人,都在无限的希望与绝望之间等待着,看她们是否也能生下小孩。

而她们真的做到了!到25岁时,她们便开始生育。和她们的母亲一样,她们每人都生下了5个女孩。现在,这个国家里有了25位“新女性”,且都将成为能行使她们自身母职的“母亲。国民也从丧亲、放弃之痛等负面情绪中走了出来,感受着骄傲的喜悦。那些记得男人的年长女性都去世了。不久后,第一批女性中最年轻的那些也相继离世,这片土地上只剩下155个单性生殖的女性。一个新的民族诞生了。

她们继承了最初那批日渐衰微的女性留下的财富。她们的小国十分安全,农业产量极高,工业井然有序。关于她们历史的记载全都保存了下来。年长的女性们花了许多时间,呕心沥血地向这一小群能做母亲的姊妹,教授她们所有的技能和知识。

这就是她国的开端!只有一个家族,全是一个祖先的后裔!这个祖先活了100岁,见证了她125个曾孙女的诞生,她是所有人的女王、祭司、母亲。当她去世时,她或许比已知的任何人都更骄傲、更快乐——因为她自己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民族!

最初的五个女儿,在神圣安详的氛围、众人满怀敬畏的观察等待、与绵延不绝的祈祷声中长大。对她们而言,被众人渴望的母职并不仅是个人的喜悦,更是国家的希望。而她们的25个女儿,背负着更大的期望和更广阔的未来,伴随着所有人的悉心爱护,成长为一个圣洁的姐妹团体。她们整个热血的青春都在期待着自己伟大的使命。最终,五姐妹也成了孤儿。白发的国母去世了,而这1个家庭,5个姐妹,25个第一代表姊妹,125个第二代表姊妹,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

毫无疑问,就这样,她们拥有了人口。但我们难以理解的是:这些由女人单性繁殖出的超级女人们,是怎样不仅消除了某些男性特征(当然,我们也没在她们身上寻找男性特征),还去除了那么多我们认为的女性必备的特征。

男人作为守卫者和保护者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这些强壮的女人没有男人来让她们害怕,因此也不需要保护。至于野兽——在这片被隔绝的土地上并不存在。

母爱的力量——这种被我们高度赞美的母性本能,当然也存在于这里,并被发扬到了极致。而姐妹间的感情,尽管尚不清楚她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我们已经觉得难以置信了。

当我们独处时,特里表现出怀疑甚至轻蔑的态度,他拒绝相信这个故事。“一堆老得像希罗多德[2]写出来的传说,我看可信度也差不多!”他说,“女人——只是一群女人——能那样同心协力吗?我们都知道女人无法团结在一起——她们就是一盘散沙,嫉妒心强得吓人。”

“别忘了,没什么可让这些‘新女性’嫉妒的。”杰夫慢吞吞地说。

“说得煞有介事的。”特里嘲笑道。

“你怎么不编个更合理的呢?”我问特里。“这些女人就在这里——这地方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东西,你自己都承认这里找不到半点男人的痕迹了。”这段对话发生在我们已经去了很多地方后了。

“我是说过,”特里咆哮道,“但那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这里不仅无聊透顶,没有男人、没有真正的体育、没有竞争,这群女人还压根不像女人!你知道她们不像的。”

这样的言词总是会惹恼杰夫;而我渐渐的也站到了他那一边。“那么,你是说高度关注母职的女人不像女人?”

“没错,”特里反驳道,“当一个男人连做父亲的鬼机会都没有了,他还考虑什么母性职责?另外,堂堂大男人说话时扯道德情操干啥?男人想从一个女人身上得到的,远不止什么‘母性职责’!”

我们对特里极尽容忍之能。他那次的爆发,发生在同“陆军上校们”生活了九个月的之后。何况除我们以惨败收场的逃跑行动外,没什么比体育活动更能叫人兴奋的了。我想特里从未有过这么久的没有爱恨情仇、危险斗争的生活,他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况且他本就骄躁易怒。杰夫和我都不觉得日子无聊。我畅游知识的趣海,并不觉得被监视的日子难捱。而杰夫,愿上帝保佑他吧!他竟十分喜欢同他的导师交往,好像她是个少女似的——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特里的抱怨倒是真的。这些女人,恪尽母职是她们文化的基调,但却极其缺少我们所说的“女人味”。这立马让我想到,或许我们如此追捧的“女性魅力”其实根本和女人无关,只不过从反面衬托出了男性气概罢了。这只是女人们进化来取悦我们的——因为她们不得不这样做。而对于完成她们自己的发展,这些并不是必备要素。但特里并不这么认为。

“你们就等着看我出去吧!”他嘀咕着。

然后,我和杰夫都警告他:“喂,哥们儿!你小心点啊!她们一直待我们不错,不过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的******剂啊?你要是在这片处女地上捣乱,小心那些老处女报复哦!嗨,像个男人点!又不会永远这样!”

好了,回到这里的历史:

她们立即着手,举全国之力为孩子们谋划将来、建设家园。毫无疑问,每个女孩在成长中,都充分了解了自己无上的使命。即使在那时,她们就已经对教育和母亲的塑造力有了非常崇高的理想。

她们的理想是如此崇高!她们祈祷着美丽、健康、聪颖、善良,并为此不懈努力。

她们没有敌人,彼此间全是姐妹或朋友。面对如画的江山,一个美好的未来开始在她们脑海里构建。

起先,她们的宗教与古希腊的很像——有一群男神和女神。但她们对战神与掠夺之神彻底失去了兴趣,渐渐地将关注集中到了她们的母神身上。后来,她们愈发聪慧,这便转化变成了一种母系的泛神教。

大地母亲孕育果实。她们所吃的一切——无论是植物的种子,动物的蛋,还是她们自己的产品——都是母亲的果实。她们因母亲而生,靠母亲而活。生命对于她们,不过是母亲角色的长期循环罢了。

但很早的时候,她们便意识到了除纯粹重复外,还需要改革。并集众人之智,来解决怎样产生最优秀的人种的问题。起初,她们只是希望生出更优秀的小孩。但后来她们意识到,无论孩子在出生时有多少差异,真正的发展还是在后面——通过教育完成。

然后一切便兴旺了起来。

在我越来越欣赏这些女人的成就的同时,我对男性成就的骄傲也一点点地丧失。

要知道,她们从来没有战争、没有国王、没有祭司,没有贵族。她们是姐妹,成长时,她们一起成长,但并非通过竞争,而是协作。

我们尽量正面描述竞争,而她们对此也极感兴趣。事实上,我们很快从她们认真的问题中发现,她们真的准备相信我们这儿是个更好的世界。她们不确定、她们想知道,但她们身上并无想象中的高傲之气。

我们于是更加夸夸其谈,述说着竞争的有利方面:如何能塑造优良品质;少了它,就会“工作缺乏动力”。特里对这点深信不疑。

“工作缺乏动力,”她们脸上满是我们熟悉的疑惑,重复着我们的话,“缺乏动力?工作?难道你们不喜欢工作吗?”

“若非迫不得已,没有爷们会去工作的。”特里宣称。

“哦!没有男人会!你是说,这是你们的男女区别之一吗?”

“不是!”他急忙解释,“我是说,没有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会在没动力的情况下工作。而竞争就是,就是动力制造机。”

“我们不熟悉这些,所以很难理解。”她们轻轻地解释道,“你是说,举个例子,在你们那儿,没有竞争的刺激母亲便不会照顾她的孩子?”

特里否认他是那个意思。他说,母亲当然会在家里照顾孩子,但我们世界的工作和这里不一样——那些工作要求竞争,必须由男人来完成。

我们的老师们兴趣高昂。

“我们想知道的太多了!你们一整个世界来讲给我们听,而我们只有这一小片土地!你们分为两种人——两种性别——互爱互助。那必定是一个富饶而又美丽的世界。告诉我们,你们那个世界里男人都做些什么工作?我们这里没有这个。”

“每件事都做,”特里神气地说,“在我们那,什么事都是男人做的。”他摆正了肩膀,扬起下巴继续说,“我们不允许我们的女人工作。女人们被爱护着、崇拜着、尊敬着,她们留在家里看孩子。”

“什么是‘家’啊?”索梅尔有点渴望地问。

但扎瓦乞求道:“先回答我吧,女人们都不工作,这是真的吗?”

“怎么了,当然是真的,”特里说,“只有穷人家的女人,有的才不得不工作。”

“这些人大概有多少呢——在你们的国家里?”

“大概七八百万吧。”杰夫抢着答道,一如往常地不怀好意。

[1] 莎士比亚著名剧作之一,描述罗马将军安特洛尼克斯征战哥特,俘虏女王塔摩拉后,在两人及其子女间所引发的一系列复仇事件,是一个充满暴力的悲剧,堪称莎士比亚最血腥的剧本。

[2] 希罗多德是公元前5世纪(约前484年─前425年)的古希腊作家,西方文学史上第一部完整流传下来的散文作品《历史》(?στορ?αι)一书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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