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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多远算异地恋:过来人喊话,分手了就不必再藕断丝连

时间:2024-04-01 15:37:01/人气:370 ℃

前文,失魂落魄,肥猫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终于泪干了脚肿了,只能不顾形象,像自暴自弃的不要好胚,直接瘫坐在潮湿的台阶上,脱下鞋自己给自己揉按,一个坑又一个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自己傻呼呼地往下跳吗?

肥猫嘿嘿笑了起,突然明白过来,脚踝上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坑,根本不值得。人不能矫情,一矫情脑子就糊涂了,以为自己韩剧里的娇滴滴的女主,和男主分手要么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要么茶饭不思自虐自残。

嘿嘿,这个画面有点矫情是吧,但这个世界上谁没矫情过呢。

(人间还有这样的红鱼干,我都还没吃过)

“等你50岁的时候,我们还一起鬼混,只能去领证了。”那次肥猫贴在毛毛虫皮肤有点松弛的胸口喃喃自语,他的胸脯像和风中的波浪般平静地起伏着,像深思熟虑后的回应,又像是疲乏后的敷衍。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告别就斩钉截铁,起身就走头也不回,像早买好了机票要奔赴下一段行程的游人,嗯,未知旅程更精彩。

吃饱喝足,带着这样自欺欺人、不不,这叫拿的起放的下的正能量,被赶出家门的肥猫,意气风发走入即将到来的2021年,像打了一罐滋阴壮阳的鸡血,效果比吕哥苦心经营、快乐发展的养血滋补膏还立竿见影。

此刻,人多嘴杂的群居房充满了欢声笑语,平平老板真的搞来两只一公一母的仓鼠。“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怎么看啊。”小花和许多人一样好奇心十足,蹲在竹制的笼子前,左看右看,仔细研究鸡蛋大小的仓鼠。

“这个问题简单,等他们爱爱的时候,你就清楚了,在上的肯定是公的。”酒哥端坐在餐桌一角,雷打不动地喝着他的小酒,他就喜欢喝灌在雪碧瓶里的散装白酒,“这土做酒够劲够香,茅台给我免费喝,我都不稀罕。茅台这么贵,都是无良商家炒作起来的。”

“凭啥说在上的一定就是公的,现在妇女早彻底解放了,你这思维模式还停留在上世纪。”吕哥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基本听不出口音。今天他回来得早,正攥着行李小锅的钢丝把手,有滋有味地喝酱油汤似的浓茶,粗粗大大的茶叶铺满了锅底。跟着这样的哥,你不会吃亏不会上当,还能偶尔免费品尝补血滋阴布丁。

“呸呸,下流胚,嘿嘿,你们这些臭男人啊,不和你们好了。”小花努着涂了唇膏的小嘴,脑袋一左一右地晃动了两下,表情厌恶地朝酒哥和吕哥分别啐了一口,然后双手捂着耳朵,用一种夸张的姿势,碎步跑进了女生宿舍,这碎步是一种属于女孩子的小美好,会撒娇的女孩命好。

哈哈哈,男人们开心地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很大,清理卫生间的平平老板听到这内容丰富的笑声,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两只仓鼠不贵,花了20元,竹笼子和木屑倒要50元,而且清理便便用的木屑是无底洞,哎,土猫主动跑了,只能改养老鼠,这叫什么事呢。

和法哥挤在一边的肥猫,边用小勺挖着吕哥给的养血滋阴膏,也跟着抿嘴,跟着男人们傻笑。肥猫把这个甜甜苦苦的胶状物叫布丁,可以一口气吃两个。嘿嘿,肥猫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饭。

现在,热情招待过周爷爷晚饭的青青,匆匆忙忙去老家办急事,好人有好报,愿她和周爷爷都心想事成。而神不知鬼不觉,和彩彩春风几度的小荆,拖着她的破箱子兴冲冲地跑到北京,继续她的打工兼旅行。

这个群居房的女生宿舍里,只剩下肥猫和小花两个女人,气氛冷清下来,好在喜欢穿一身珊瑚绒睡衣的小花经常在客厅出现,给大家增添了许多欢乐。

她说在某大公司做文案设计。“海南工资少到可怜,像我这样的,在杭州、上海起码月薪2万以上。”带着圆框眼镜,齐耳短发的小花,说话轻轻柔柔,很白领,根本想象不出,她和小荆摩擦时,她小小的身体里藏着无穷无尽的爆发力,兵不血刃那种。

“这个姑娘心心气高,她来这这里是过度的,根根本看不上平平老板,就算他再多几几套房子。”那天,耳闻了女生宿舍的纠纷,平时不参与是非讨论的法哥,谨慎地透露了自己的想法,让我刮目相看,

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没明白,像法哥这样洞悉人性的双博士,为啥要住在20元一天的群居房呢?

“猫,不不要理他们,他们都都是没读过书的野野人。”一直专心致志看电视剧的法哥,从手机里抬起头,悄声说。今天他新理了发,换了一件雪白的新长袖针织,可能是又做了橙汁面膜,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莫非他要马上要离开这里,去走马上任了?

法哥旁边多了一个像保镖的年轻人,他不苟言笑,像生铁块似的坐在法哥旁边的小凳上,花蝴蝶般在人群里飘来飘去的小花,在他眼里也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腰杆像绑了标尺般笔笔挺,手臂下垂僵硬,手掌的五指并拢,纹丝不动地罩在双膝上,整个坐姿像蹲着苦苦的马步,又像听一场被规定了动作的报告会,随时准备根据领掌员的手势,有节奏地鼓掌,拍、停,我们都喜欢一切行动听指挥的人。

姑且叫他小马吧,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他都自觉坐成了扎马步的练功状,叫他“小马”完全实至名归。

因为带着蓝色的一次性大口罩,看不清小马的整个五官,不过露出外面的眼睛、眉毛依旧透出一股单纯、勇武的煞气。

“他是新来的?”我实在好奇,小马这样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莫非真是法哥的保镖,实在太有个性。

我倒水的时候,顺便悄悄问吕哥,精明能干的吕哥不仅做海纳百川的旅游,还兼销售补血滋阴膏,阅人无数。

“今天早上刚来的,怎么了,喜欢吗,哥给你拉线。”吕哥的眼睛灵活地转着,不经意间流露了精明过度。

“有你这样做哥的吗?不理你了。”肥猫给了他一白眼,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吃那盒黑乎乎的补血滋阴布丁。

“我错了,还不行啊。现在的女人一个个的,都不能惹,开一个玩笑都不行,什么世道啊。”吕哥嘟囔着,捋了一下日渐稀疏的头发,像一个心地宽厚的长者,不跟斤斤计较的女人们一般见识。肥猫突然很想知道他在补血滋阴的传销课堂上,又是怎样一番的形象。

而新来的小马骄傲得厉害,不但始终戴着口罩,而且始终不正眼看肥猫和小花,他也是这里这么多男男女女中,唯一不食人间烟火始终严格戴口罩的。他站如松坐如钟,衣服鞋子一尘不染,上抄的两鬓短得亮出青色的头发,像社会青年那般酷毙、孟浪,那是高级保镖才有的派头,就差鼻梁上架一副墨镜,掩饰鹰隼般洞察一切的目光。

不论还是坐、站、走,小马生硬中带着死板的举止和我们这里稀松、散漫的风格格格不入,就像一群毛发脏到油光泛亮的野狗群里出现了一只雪白英俊,还愣头愣脑的小山羊。

这头骄傲的小山羊,迟早也会变成不挑食的野狗,逮什么扑上去吃什么,除非他赶快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像要互相衬托,桔红色短袖、黑运动短裤的小柳像喝了消魂散,塞了耳机,撅着屁股,懒洋洋地趴在破沙发里看手机,也不知是看抖音还是看直播,他撅着屁股的样子像一头瘫在沙滩上的海狮,对着太阳晒肥腻腻的后背,偶尔抬头张嘴打一个长长的哈欠,反正无所事事。

这样说有点不厚道,事实上,身材匀称像运动员的小柳是我们这个群居房里,无论大家穿羽绒服也好衬衣也罢,唯一始终风雨无阻地短裤短袖T恤的人,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也不知他从事哪行职业。

千万不要多问,像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嘴碎大妈,让人皱着眉头暗暗鄙视。

沙发旁的竹笼里,那只白色的小仓鼠惊慌失措地踩着精致的纸风车踏板,五彩的小风车呼噜噜地转,像在惊吓中度日。而那只黑色的仓鼠毛茸茸肉乎乎的身体埋在几颗油炸花生米堆里,尖尖的小嘴一刻不停,这颗啃几口,扭头,那颗啃几口,挑挑拣拣一副嫌弃又贪婪的样子。

“现在疫情期间,养仓鼠会不会不安全呢?”从不叫外卖的小舟从厨房出来,一手端一碟刚做好的菜,他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两只关在笼子里的仓鼠。皮肤雪白,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舟,经常开着让人眼馋的各色豪车,就停在我们楼下,“只要发动机不出毛病,也没啥大问题。”他身上有一股时有时无的机油味,带着几分傲娇,一技傍身走到哪里能可以开豪车。

“放心吧,出事了,平平老板兜底。”靠耍嘴皮干活的房屋中介房房,对小舟不怎么友好,据说是一次他想借车接一大客户去售楼现场看房子,被小舟客客气气地婉拒了。

“为啥不养一条狗,而养两只老鼠呢?”小舟的疑问正是肥猫等人的疑问。

“其他房子里,已经养了狗。”平平一脸平静地说,他没有戴手套的手,拎着装满卫生纸的黑色垃圾袋,这是男洗漱间积攒两天的污物。

“这这这……好吧,你赢了。”小舟接不下去了,只能埋头吃饭,“养这么多宠物花这么多钱,真不如养老婆孩子。”

“你做的菜看上去就好吃啊,还物美价廉,谁做你老婆,积了八辈子的福。”房房话里有话。

(群居房的客厅一角,其实那只仓鼠的笼子是塑料的)

原来这里的人都知道,小舟请小荆姑娘吃饭的事:小荆想吃小龙虾,“超过50元,我们aa哦。”小舟马上表明了立场,亲兄弟明算账的样子。

“猫姐,现在结婚要买房买车,不精打细算,怎么办,又不能自己印钱。”小舟边认真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边说,“我父母都是农村的年纪也大了,没能力出门打工赚钱,所以结婚只能靠我自己。”碗里最后剩下的一点菜汤,小舟都倒在米饭里,用不锈钢筷子拌了拌。

刚刚忙着接一个重要客户的电话,小葱炒蛋焦了,幸亏没有彻底碳化乌黑,还能凑合着吃。

“今天做的有点多,两根鸡翅就好了,不过两根太少没法做。”小舟嘴里塞得满满的,咀嚼费力,像秋天里拼命存储松子橡子的松鼠,生怕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活活饿死。

抱怨归抱怨,小葱炒蛋、红烧鸡翅、紫菜汤,最后还是吃得干干净净,一颗饭粒一口汤都不剩,个子不高的小舟食量惊人。

小舟的牙缝里嵌了几颗乌黑的葱粒,他正对着过于干净的碗和碟,心满意足又痛苦万分地揉着塞满食物的肚子,这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看上去挺恐怖的,怪不得小荆要夺路而逃。

“猫姐,明天你们女生房要来一个姑娘,她可能到的很晚,会影响你们睡觉。”平平老板光着脚蹲在七八只水桶边,捣鼓着两台轰隆隆作响的洗衣机。他要用洗衣机的水拖地,要想办法,把洗衣机排水管的水接到那些特意准备的水桶里。

“看看,咱平平老板的三套房子,就是这样一点点省出来的,还是浙江人厉害。”房房用浓郁的“内嘎达”省话感叹,话里话外自带幽默。

“对啊,我们浙江人就是吃苦耐劳。”忍不住,我替平平老板说话。

对了,这里的床单被褥,一客一换,都是平平老板自己动手用洗衣机清洗,直接晾晒在栏杆上,如果同一天走的客人多,天气又查,他们换下的被套床单,都层层叠叠悬挂着,这半干不干的各色床单被套,像勾心斗角的宫廷里一道道有仪式感的帷幔,不小心钻进去的话,很可能一下子出不来。

“为啥要半夜来,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总是不太合适。”房房对平平老板说,“你可要去亲自接站。”

“我也觉得一个女孩走夜路不安全,而且这里不好找。”我插嘴,那天我是撞到这里,问了好几个人。

“人家是特地跑来,看海口跨年演唱会的!据说门票1800一张。”平平摇着头,又是羡慕又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什么,你说一个女孩要来看跨年演唱会!”一直撅着屁股趴在沙发看手机的小柳,像被人拍了一下屁股,扔下耳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两眼放光。“你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现在真的什么人都有,花1800元的门票,睡20元的青旅床。”酒哥拍着桌子仰天长叹,“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啊。”

“正说明人家是满满真爱啊,现在vip座还一票难求,听说华晨宇、王一博等等最牛网红都要来。”大声地咋着嘴,小柳毫无掩饰他的羡慕,还是年轻人理解年轻人。

“天啊,她会不会弄到凌晨两三点,才来跑来睡觉?我明天可要考试,考驾驶证啊。”手里拿着《交法》的小花皱着眉头,绝望地大喊,“平平,如果明天我起不来,找你算账。”她可爱的小手做成手枪状,指着平平,“如果考不出,我也找你算账。”

我不管小花如何向平平老板算账,倒是想看看这位真爱满满的粉丝,长的怎样,穿的怎样,智商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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