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新书要让我们相信,艺术家和爪子与胡子有着亲密的关系。但是近看之下,它们其实不完全只是要拥抱你。
亨利·马蒂斯与他的宠物猫与小猫。摄影:罗伯特·卡帕国际中心
乔纳森·琼斯
2015年4月16日,星期四
艺术家是否有其最喜爱的宠物吗?从这本充满了艺术家与猫的旧照片的新书来看,的确如此。
亨利·马蒂斯和他的猫朋友,乔治亚·欧姬芙与她的家猫,萨尔瓦多达利与他的家猫——从这本双画像的集锦看来,艺术家的脾气一直都会被爪子与胡子吸引。
无可否认地,艺术家迷恋于毛茸茸的宠物中最光滑的动物。猫总是很神秘,优雅地处于家中的世界和他们野生巡游和狩猎的夜间境界之间。他们在行为上与视觉上和其危险的大猫亲戚相似,甚过于狗和其祖先狼。但它们神秘的暧昧(他们到底是可爱的宠物或是夜间杀手?)让它们成为艺术中更复杂的角色,比起这些和蔼的艺术家抱着猫的照片所描述的更为如此。
乔治亚·欧姬芙与她的猫Petal
在古埃及,猫是神圣的动物,是家里和野外之间、尘世与超自然之间的使者。埃及的猫画像在现代人的眼中立即可看出,猫是非常被爱的宠物。以英国博物馆著名的公元前600年左右铸造的铜像为例,它镶金戴银,似乎是反映了一只真的猫会被主人如何置装。它是真的动物的描写,同时也是对猫女神芭丝特的尊敬。
“这猫是我无法解释的东西”——它是一只怪诞的、来自虚幻的动物。在艺术中,猫时常令人不安,又不完全舒适。不管艺术家如何疼爱他们的猫,他们也将猫想象为魔鬼与威胁。或许这样的对想象力的吸引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向往将猫视为宠物。
威廉·霍加斯的绘画《格雷厄姆的儿童》中,一只家猫将自己黑暗的一面表现出来。它望着一只笼中的鸟,眼睛闪烁着兴奋的情绪。儿童们玩乐的时候,他们的宠物却策划着杀害。这种黑暗在戈雅的《理性沉睡,心魔生焉》中更为阴险。这里,一只家猫演变为黑夜中的一只魔鬼。
萨尔瓦多·达利和他的宠物豹猫Puddy。图片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爱德华·马奈在其作画《女人与猫》中将猫描绘成一只满足的家中陪伴,但他在引发舆论的杰作《奥林比亚》中,一只黑猫将背往后伸,将毛发挺直,摆出了一个又带电又爆笑的带有侵略性的姿态。
总的来说,猫在艺术中又阴险又可爱。我们姑且不谈巫术的描绘。难怪有些艺术家反而选择狗。遗憾地,这本艺术家与宠物猫合照的集锦在统计学上没有意义。有些人有猫,其他人有狗。约书亚·雷诺兹有一只鹦鹉。
将那只邪恶的猫画进格雷厄姆儿童画像的霍加斯,选择了和他的宠物哈巴狗合照。两者都是坚强、脚踏实地的人物,不像那些爱撒娇的猫。
毕卡索也爱狗。这里有个模式吗?有男子气概又气盛的男艺术家较和狗产生共鸣,较细嫩的艺术家则偏爱猫吗?爱狗的毕卡索和养猫的马蒂斯之间的对比似乎有了潜在的象征。
猫是否是艺术家的理想宠物,不得而知。但它在艺术里的确是神奇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