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解放后,有对夫妻散步路过一个咖啡厅时,丈夫突然说:“这家咖啡厅很不错!”
妻子一听眼睛就亮了,她太了解这个丈夫了,就是个满脑子只有打仗的钢铁直男,向来不解风情,怎么今天突然开窍了?是不是等下一起去喝一杯?
于是,她很高兴地问丈夫:“这咖啡厅是哪里不错呢?”
结果,丈夫兴奋地分析道:“只要在咖啡厅架上几挺机枪,就能封锁整个街道!”
……
这个钢铁直男,是开国大将粟裕,他的妻子,叫做楚青。
大家好,我是南瓜,在上期陈赓大将的留言区,很多小伙伴说想看其他开国将帅的故事,有不少人推荐了粟裕。
那今天我来讲讲粟裕。
说起粟裕,很多人只知道他是开国大将第一,比陈赓还厉害的男人,但不知道他到底厉害在哪里。
其实,他是金牌打野,能在蒋校长的老家打游击,泉水打钱。
他是战场上的人型计算机,在他眼里,每场战役都是一道数学题,只有对数字极其敏感,把每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数字都计算到极致的指战员,才能百战百胜。
他从来没上过军校,他的打仗本事都是从战场上学来的,但黄埔系的那些名将,是一个接一个排着队输在他手上,解放战争中蒋校长最精锐的部队,就是被粟裕击杀的。
他一生的战绩,堪比兵仙韩信。
粟裕的传奇,要从他少年时期说起。
1
1922年,在湖南会同县城,一大群北洋军的士兵放出话说,只要遇到会同高小的学生,那就抓住、打死。
当兵的追杀几个学生?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狠的“有种放学别走”了。
和这帮兵痞结下梁子的人,就是粟裕。
这支北洋军部队是从军阀混战前线下来的,毫无纪律,一到县城就横行霸道,到酒楼大吃大喝完不付钱,就把枪拍在桌子上让老板去称称几斤几两。
更不要脸的,直接就光天化日下奸淫掳掠,杀人放火。
有次集市上,粟裕看不惯他们胡作非为,就叫上同学和这帮兵痞打了起来。
几天后粟裕和同学去看戏,一个前排的北洋军士兵起哄闹事,粟裕又和几个同学把那个士兵拉下来一顿暴揍。
这下双方是结下梁子了,才有了北洋军到处找粟裕和同学算账的事。
这事后来虽然在学校的调解下平息了,但少年粟裕咽不下这口气,他当时就萌生了一个想法:我以后一定要拉一支军队回来,把你们这群兵痞都给灭了!
刘昊然演的粟裕
后来,粟裕考上了湖南第二师范学校,当时革命军正在准备北伐,南方各省到处都是打倒列强除军阀的口号,二师学生会也成了共产党的支部,全校有几百条枪,本来准备跟北伐军里应外合,搞点大事。
谁知道到了1927年,蒋校长突然叛变革命,军阀调转枪口就把第二师范团团围住。
本来,很多学生打算出去和军阀决一死战,但粟裕说服了大家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让大伙儿一起钻下水道,从重重包围里逃了出来。
后来,粟裕又和几个同学躲过军警层层盘查,躲在火车座位底下逃票去了武昌,投奔了叶挺的二十四师教导队。
在这里,粟裕被培养成了一名真正的军人,和部队一起参加了南昌起义。
和其他人相比,粟裕身材比较瘦小,所以他打起仗来很动脑子,往往是找到敌人的弱点,就一顿猛揍。
在电影《建军大业》里,粟裕悄悄摸到敌人身旁,看准时机飞身而上、砍倒敌军机枪手为战友开路的场面,就是粟裕作战风格的真实写照。
但大城市暴动的路线是不行的,共产党损兵折将,只能往敌人力量薄弱的农村跑。
在当时残酷的环境下,一发流弹、一伙追兵、一口没消毒的污水,甚至是做饭点起的一点火苗,都足以让人送命,无数英雄都长眠在这莽莽群山中。
在南昌起义军向南转移的过程中,粟裕头部也中了一枪,排长都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就卸了他的枪继续前进,但他没有死,而是爬起来继续追上了队伍。
1927年9月,部队在江西信丰县出现大批逃兵,粟裕临危受命成了警卫排长。短短1个月后,因为老连长在战斗中牺牲,粟裕又当上了连长。
从基层一步步锻炼出来,粟裕打起仗来鬼点子特别多,而且胆子很大,总是身先士卒。
1928年端午节,粟裕和国民党军在井冈山七溪岭激战了一整天,对方就是不投降,死扛。
粟裕知道,对方现在的心态就在崩溃边缘,全靠一口气撑着,于是,他带着30名侦察兵去突袭,结果没想到,因为山路难走,粟裕发起突袭时身边只剩下了9个人,其他人还没上来。
但粟裕根本不慌,他布置了6人把守四周,只带三个人跳上高地,对着敌军大喊:你们被俘虏了,缴枪不杀!
同时,他身边的号手立刻吹起冲锋号,另外2个战士也跟着大喊“投降、投降!”
眼看红军气势这么足,一副马上就要冲锋的样子,这群国军心态崩了,纷纷投降。粟裕也很机智地要所有人卸掉枪托,背着武器下山,免得他们半路发现真相反水。
3个人俘虏了一百个人,粟裕一战成名。
2
第一次反围剿的时候,张辉瓒来攻打根据地,已经是师长的粟裕却带着两个侦察兵,穿上国军的衣服,穿过几道防线,跑到敌人后方打听情报。
粟裕一进村里,就学着国军的样子,见到军官就上去递烟倒酒聊家常。
白酒加烟,法力无边,国军一上头就开始骂娘:长官真不是东西,逼着我们顶着大雨在泥地赶路!
“是啊,真不是东西,老哥你都赶了几天路啊?”
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里,粟裕通过套出的话推断出了一条重要信息:
敌军被长官逼着连日赶路,人困马乏,士气很差,说明张辉瓒现在肯定求胜心切,那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诱敌深入,将其一举歼灭!
果然,张辉瓒中了粟裕诱敌之计,被一步步引到龙冈,被红军打了伏击,全军覆没,张辉瓒本人也被活捉。
于是,就有了教员的那两句词:“雾满龙冈千嶂暗,齐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
到了1929年,粟裕已经成了红七军团参谋长,红军里的中流砥柱。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红军要转移,同时,中央组织了一支6000人的“北上抗日先遣队”,军团长寻淮洲,参谋长粟裕。北上宣传抗日主张,同时吸引国军注意力,掩护中央红军转移。
等于说,这一趟是孤军深入,九死一生,稍有差池就会全军覆没。
寻淮洲
这支部队一路上冲破重重围堵,打到闽浙赣苏区和方志敏的红十军汇合了。
但1934年11月,他们在谭家桥伏击王耀武的战斗中不幸失利,寻淮洲牺牲,年仅22岁。
在围追堵截之中,部队主力又在怀玉山被敌人包围,方志敏被捕牺牲,只有粟裕带着800多人冲了出来,成了红十和红七军团最后的血脉,他们转战到了浙江打游击。
方志敏
后来,王耀武的部队挖开了寻淮洲的坟墓。让他们吃惊的是,寒冬腊月里,这位红军将领却是光着身体下葬的。
因为部队物资极其短缺,大家早就约好了,牺牲后战友把自己的衣服带走,谁也不能例外。
在得知战友接连牺牲后,粟裕泪如雨下,发誓总有一天要干掉王耀武,给战友报仇!
3
1935年,蒋校长和一众国军高层大发雷霆,悬赏3万大洋捉拿3个名叫金米、苏群、余良的红军将领。
据战报说,这三个人非常嚣张,居然在浙江打游击,今天逛一下蒋校长老家奉化,明天去陈诚的老家青田,而且神出鬼没,逮都逮不住。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个都是粟裕的化名。
虽然粟裕带着800人活了下来,但是他们打游击的地方是敌人的心脏地带,极其危险。打个比方:一般的打野,都是在自己野区打钱,猛一点的,去对面的野区打钱,而粟裕就比较厉害了,他是跑到人家的泉水门口打钱。
这难度可想而知,刚转战到这边时,粟裕和战士们常常几天不眠不休躲避追兵,小睡时手腕缠着点燃的香,火烧到手腕就起床走人。大家怕引来追兵不敢点火做饭,就吃生米,吃了生米不消化,甚至得用棍子互相扒粪。
有时候伤员无处安置,放在群众家里怕连累群众,大家就在野外找口棺材,让伤员在棺材里藏着。
就连粟裕自己有次都在渡河时卷进旋涡,差点没了,战友们一度都以为他牺牲了,还给他办了追悼会。
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粟裕的部队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在当地争取了群众的拥护。
有的村子里的游击队员被敌人抓住以后,为了死守机密,趁敌人警卫懈怠的时候,用剪刀剪断自己的舌头;有的游击队员被上了老虎凳辣椒水,但一直到被敌人枪杀,也一个字也没说。
后来,粟裕在自己的回忆录里着重写道:“在反围剿的过程中,作用最大,牺牲最大的,是浙南广大的革命群众。”
全面抗战爆发后,粟裕作为新四军部队转战江苏,当地守军将领黄鹤被日本人吓破了胆,带着他的小姨子、啊不,他的兵跑了,只有粟裕在这里和日军的南浦少将斗智斗勇。
从长年走钢丝一般的游击战里打出来的粟裕,战术风格极其多变,而且经常身先士卒上前线阵地指挥,颇有一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名将风范。
陈毅曾亲手写了一副对联送给粟裕,称赞他这一点:
上联是:食少事繁诸葛公
下联是:轻裘缓带羊叔子
陈毅
到了后来,只要粟裕在前线指挥,大家就觉得“这把稳了”。
本来,日本总司令官畑俊六发誓“要把新四军赶下黄海”。
结果游击队神出鬼没,打得汉奸特务一听说日本人要派他们去清乡,就各种请假、装病,不敢上任,龟缩在南通城里。
到了1944年2月,日本人和新四军的态势已经翻转过来了,粟裕主动出击,调集了5个团的主力发起车桥战役,两天时间,歼灭日军460多人,歼灭伪军500多人,还活捉了一个日军中尉山本一三。
1939年,32岁的粟裕意外遇到了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就是粟裕后来的妻子——楚青。
楚青原名詹永珠,1923年出生,家里以前是经营银行的,生活优渥,但1937年日本鬼子打到了扬州,楚青一家人都差点遭了鬼子的毒手,原来的日子过不了了,很快,她就和姐姐一起参加了新四军,一年后入党。
当时,粟裕是第二支队的副司令,正准备挑几个学员去机关工作,结果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低头专心写字的楚青。
粟裕对这个女孩儿一见钟情,那时候他32岁,脑海里除了打仗之外从未关注过别的,但自从碰到楚青,他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粟裕一个钢铁直男,也不会玩什么弯弯绕,喜欢,粟裕就直接给人家写情书,还在信里面放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结果詹永珠拿到情书以后,看都不看,当场就撕了,搞得警卫员极为尴尬。
后来,楚青从速记班毕业后,刚好又分到粟裕手下做事,相处一段时间后,粟裕找到机会,又当面跟楚青表白,结果楚青又拒绝了,还说“现在国仇家恨在前,我不想谈儿女私情。”
粟裕在战场上是常胜将军,有名的战神,结果在情场上却连折两阵。
楚青就这样成为了世界上唯一一个两次打败战神的女人。
这事一传出来,部队里很多人都知道了,陈毅都跑过来给好友出主意,说那人家不喜欢你,你就不能换个人吗?咱们司令部都在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但粟裕说不行,我认定了就是她。
陈毅又跟粟裕开玩笑说:“我看你的恋爱观也和打仗一样,认准了目标就不会改变喽。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下次鬼子来扫荡的时候,你背起她就跑,这事儿不就成了吗?!”把大伙儿都逗笑了。
战事紧张的时候,粟裕常常顾不上吃饭,警卫员很担心粟裕的身体,就专门准备了一点饼干放在竹筒里。
有一次,楚青和几个小姑娘就把这些饼干偷吃了,然后在竹筒里留了一张字条:“小老鼠偷吃了。”
粟裕一看字条就懂了,于是,第二天碰到楚青的时候,粟裕就笑着说:“欢迎小老鼠再次光临。”
楚青怕自己参加革命工作连累家人,就打算给自己改名字,粟裕在纸上写了一二十个姓让她挑,楚青挑来挑去,选中了楚字。
结果粟裕马上很直男地硬撩说:“小詹啊,我家乡湖南古时候就是楚国,你这就是我们家乡人了呀。”
在相处的过程中,楚青也慢慢发现,原来粟裕是这样一个平时谦和无比,打仗时却果敢坚决的人,也慢慢爱慕上了粟裕。
终于,粟裕苦等三年之后,楚青主动邀他到小河边长谈,说着说着,粟裕又对楚青表明爱意,说“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如果暂时不接受,我可以再等你三年。”
楚青问:“如果三年后我还不接受呢?”
“那我就继续等,一个三年,两个三年,三个三年,直到你答应。”
楚青又笑着说:“那,我要是现在就答应你呢?”
1941年12月26日,两人结为夫妇,从此相守40多年,不离不弃。
4
1944年12月,粟裕又被调到东南沿海的日占区,在浙西天目山一代打仗。
这是抗战后期,谁都看出来日本人不行了,国军甚至都等不及打到日本人投降,就急着去打共产党的部队。
1945年大年初二,顾祝同手下陶广就一口气集中了5个团,以5比1的兵力猛攻新四军掩护部队3纵7支队。
结果两边一打,陶广不堪一击,被歼灭1700多人,美式武器全归粟裕了。
粟裕亲自写信给顾祝同开嘲讽说:“卑职率师南下抗日,正缺武器弹药,承蒙你慷慨解囊,你如愿再次相送,我仍来者不拒。”
翻译一下就是:“送,就硬送!”
结果顾祝同不服,还是要送,啊不,还是要打新四军,还扬言说要“完成皖南剿共未竟之功!”
这话不提还罢了,他一提这话,新四军战士们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群情激奋,大喊“为‘皖南事变’死难烈士报仇!”天目山战役,粟裕三战三捷,拿下三杀。
后来蒋校长悍然挑起内战,初期因为蒋校长攻势凶猛,解放军很多时候都在战略撤退,但粟裕的部队愣是在泉水门口大杀四方。
苏中战役,粟裕的对手是黄埔名将李默庵,号称“文有贺衷寒,武有胡宗南,又文又武李默庵”,麾下整编师很多都是美械精锐。
结果碰到粟裕,被粟裕花式吊打:
一战宣泰,粟裕趁着敌人进攻前疏于戒备,主动出击,攻坚战直接歼灭敌人一个旅,切掉敌人中路,相当于一个张辽;
二战如南,粟裕故意舍近就远,长途奔袭出其不意,在运动战中歼灭对手一个半旅,相当于一个夏侯渊;
三战海安,敌人集中六个旅全面进攻,粟裕避其锋芒,运动防御,杀伤敌军三千多,敌我伤亡比达到了惊人的十五比一,相当于一个戚继光;
四战李堡,粟裕趁敌人占领海安,洋洋得意之时奇袭敌营,再斩获一个半旅,相当于一个项羽;
五战丁林,粟裕冲开缺口钻到敌人肚子里,翻江倒海,歼敌五个大队,相当于一个孙悟空;
六战如黄七战邵乔,粟裕都是用一部兵力坚守,主力部队冲进封锁圈内打遭遇战,歼灭两个半旅,围魏救赵,相当于一个孙膑。
苏中战役粟裕3万打12万,七战七捷。正应了兵法所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因为粟裕打得好,他指挥的人马越来越多,面对的对手也越来越强,但他却愣是把这些对手都一一斩于马下,过五关斩六将。
马励武,黄埔一期的,和日本人在缅甸打了三年,表现上佳。他手底下的机动部队是蒋纬国的心肝宝贝,有大量美国坦克装甲车,放在全世界都是上乘货。
结果鲁南一战,这支精锐的装甲部队被粟裕打得灰飞烟灭。
李仙洲,第二绥靖区副司令官,结果5.6万人三天时间就被粟裕全歼,李仙洲被活捉。
在这场战役之后,王耀武还留下了一句名言:
“5万多人,三天就被消灭光了?老子就是放5万头猪,共军抓三天也抓不完!”
张灵甫,果粉最爱吹的“抗日名将”。手下整编74师,是王耀武带出来的精锐,号称御林军,全部是蒋校长黄埔嫡系中的精锐,五大主力之首,3万多人清一色的美械,王牌中的王牌。
粟裕也知道对手极其厉害,所以打一开始,他全部的心思就都放在了怎么全歼74师上。
陈毅怕粟裕沉迷打仗,带他出去打兔子想给他补身体,打到一只以后他拎着兔子问粟裕说:“这兔子想怎么吃啊?”
结果粟裕回答说:“硬吃不行,必须智取,而且一定要全歼。”
兔子:
张灵甫很自信,他的部队打正面的敌人,对方不是跑了,就是阵地被他的部队突破,没有第三种可能。
结果,粟裕却一口气布置了9个纵队,5个围攻,4个负责阻敌增援,从一大堆部队中锁定了张灵甫,把他团团围在孟良崮上。
张灵甫刚一被包围,蒋校长就让周围所有能够得着的部队马上过去增援,想让张灵甫“中心开花”,一口气吃掉解放军的华野。
一时间,围绕孟良崮,华野的5个纵队把张灵甫围得水泄不通,而蒋校长的10个整编师又在外面把华野团团围住,双方是一番血战。最终,粟裕赶在蒋校长其他部队赶到之前,全歼整编74师,击毙张灵甫。
一句话——于万军阵中,取整编74师首级!
后来,在西柏坡,教员见到粟裕的时候,亲口说了一句话:“能歼灭74师,有两个人没想到,一个是蒋介石,一个就是我本人。”
如果套用《三国演义》里的名场面,大概是这样的:
陈毅:“整编74师人马,如此雄壮。”
粟裕:“依我观之,如土鸡瓦犬尔。”
陈毅:“孟良崮上,儒雅帅气,‘爱妻模范’,乃张灵甫也。”
粟裕:“依我观之,如插标卖首尔。”
王耀武,黄埔名将,抗日战争时期就战功赫赫,当时人称“宁碰阎王,勿碰老王。”
结果济南一战,粟裕活捉王耀武,帮自己两个老战友报了14年前的仇。
建国后,战功赫赫的粟裕被授予开国大将,他的军事能力,总被拿来和韩信相提并论。在收复台海和抗美援朝的计划里,教员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粟裕将军。
遗憾的是,粟裕因为常年在一线指挥,曾6次负伤,身体一直不好,还有三块弹片永远留在了他的头部,一到了战事紧张用脑过度的时候,粟裕就头痛难忍。
这时候,往往是楚青一看就马上会意,温柔地用手给他按摩。
1984年,粟裕永别人世,遗体火化时,楚青和儿子从他的头中找到了3颗弹片,这几片残铁,见证了粟裕54年的戎马生涯。
纵观粟裕将军的一生,他从没上过什么军校,却从一个普通的战士,一直打到开国大将之首,他的部队也从一支几乎看不到希望的游击队,一步步打成了主力。
但在粟裕的日记里,他很少描述自己的辉煌战功,却把更多的笔墨留给了倒在征途上的战友们。
红十军团突围时,为了断后,方志敏让粟裕带兵先走,自己去找失散的刘畴西,二人不幸被捕,一同走上刑场。
寻淮洲被困时,粟裕曾想打回去救出战友,但等卫兵拼死把寻淮洲抬下来时,这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已经停止了呼吸。
大家都说,粟裕用兵如神,都是他天纵英才,但也许,在粟裕将军心中,他的生命早已和那些牺牲了的英烈融为了一体。
他曾经的那些战友,很多都跟他有着相似的传奇经历,他们也是优秀的人才,也有可能成为后来的“战神”。
但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因为种种原因,牺牲在了革命路上,没能看到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新中国。
粟裕将军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在他的背后,有千千万万个愿意为了民族独立解放,而浴血奋战的英雄,他是这些英雄最骄傲的代表,一直在背负着大家共同的理想砥砺前行。
最后,我们就用楚青同志的一首诗,向粟裕、也向他身后无数倒在黎明前的英雄们致敬:
时晴时雨正清明,万里送君伴君行。
宽慰似见忠魂笑,遣怀珍惜战友情。
唯思跃马挥鞭日,但忆疆场捷报频。
东南此刻花似锦,堪慰英灵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