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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大全恶人怕狠人,民间故事男子深山遇风雪

时间:2024-01-29 08:45:31/人气:493 ℃

宋朝时,陈三指流落至隰州陈家庄,在村边搭了个窝棚居住,村中人见他可怜,并没有驱赶,他也从此在村中落下脚来。

陈三指并不是个大名,事实上,到陈家庄以前,他根本没有名字。

村里人见他左手缺了拇指和小指,仅剩下三根手指头,就三指三指地叫着,由于村里人都姓陈,他就自然成为了陈三指。

初到陈家庄时,他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由于一直流浪,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个子矮小,还没有村里十来岁的孩子高。

村里人问过他老家何处,父母何在。他却完全记不起来,只模糊记得一片大山,却并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如今又在何处。

山里不富裕,倒也饿不死人,因为山上到处都是野果,还有不少小动物,最不济,也能摘些果子充饥。

不知不觉,他在陈家庄住了十年,由于不再到处奔波流浪,他倒是长开了个头,经常在山里穿行,练就了强壮的身体。

小时候不会多想,有口饱饭吃就行,可随着慢慢长大,他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原因其实很简单,村子虽小,也有不少同龄人,人家都娶妻生子,和和美美,唯独他还是一个人,别说娶妻,连媒婆都不上门。

一个外来户,手还不齐整,住着窝棚,谁也不想把闺女嫁给他受罪。

一个人生活时间久了,性格就会发生转变,陈三指慢慢变得少言寡语,极少跟村里别人来往,除了进山打猎外出,剩下的时间就躲在自己的窝棚里。

这是一种自卑,觉得自己活得比别人窝囊,还不如少见人。

同时,他又不服气,自己也是一条汉子,凭什么就要自己住在窝棚里?这辈子难道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要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总想着能够发一笔横财,在村里最齐整的地方建起三进三出的院子,到那个时候,媒婆还不上赶着给自己保媒?那十里八村的大闺女还不紧着自己挑?

发财哪里有那么容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着发财,可最终也只是想想。

但在陈家庄,发财这个梦并不仅仅是做做而已,因为在当地有传说,说当年春秋时期,三家分晋时,韩赵魏三家灭了当时晋国权势最大的智氏。

智氏一族,多年经营一朝崩溃,如摧枯拉朽般倒下,但智氏同样也留了一手,多年经营之下,积攒了巨额财富,被灭前夕,有族人将这些财宝分散埋在了深山之中。

而陈家庄附近的大山里,听说就有埋宝点,只是谁也不知道宝在何处,多少年来,一直有人进山寻宝,却大多再也没能走出深山。

陈三指时时想着这些传说,渴望着能得到这笔财宝。所以,他进山下套子摘果子的时候,经常独自一个人,尽量往深了走。

想那春秋何其遥远,千百年沧海桑田,有多少人都想着这笔财富,其中不乏手握刀兵之人,却苦寻而不得。他一个猎户,又岂能轻易寻到?

故,往往是满怀希望进山,又尽是失落而回,回家后沮丧一段时间,又重新燃起希望,周而复始,似乎无穷无尽。

二十六岁这年冬天,天降大雪,半月不休。山里的风透骨冷,加上巴掌大的雪片子夹杂其中,被冷风卷着,打在人的脸上生疼。

到这种时候,村里人就都不出门了,窝在家里的火炕上,整天望着外面的风雪熬时间。

陈三指住了个窝棚,里面没有火炕,不过他有自己的办法,生了个大炉子,窝棚门上吊着一床棉被,加上他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冷。

别人家里都有说话的,他自己跟自己没话说,怎么打发时间呢?他常常喝酒,都是夏秋两季在山里摘的果子,发酵后酿成酒,味道没那么烈,胜在不用花钱。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雪声,想想别人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陈三指越想越悲伤,酒喝个不停,酒入愁肠愁更愁,最后转变为满腔怒火。

这怒火是邪火,不知道从何而起,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只觉得全身燥热,索性出去,看看能不能趁着大雪逮几只兔子。

他傻小子睡冷炕,全凭火力壮,加上喝了不少酒,说干就干,把身上裹严实了后,挑开窝棚上的棉帘子就出了门。

村子后面就是山,不过并不高,真正的深山在远处,如此大风雪,深山进不去,就近在村后面下几个绳套也就是了。

事实上,村后面的矮山上并没有动物,一来离人近,小动物们害怕,不会选择在此居住,二来村里半大小子们经常在村边转悠,就算有,也捉个差不多了。

他眯着眼,弯腰到了一片树下,寻找着雪中兔子的脚印。

村里到山中原本没有路,时间久了,被人们踩出一条路,他顺着路而行,在几棵榆树下发现了兔子的痕迹,刚要行动起来,却听到风雪中有沉重的声音传来。

这种天气,除了自己,还有别人?而且这声音是从前面传出来的,难道还有人进山?

他眯起眼睛向前看,大风卷着雪花,白花花的看不太清,等脚步越来越近时,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从山里出来一头牛,这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鼻子向外喷着白烟哈气,牛背上趴着一个人,随着牛的脚步晃动,好似死了一般。

陈三指愣在当场,直到牛走到了身边,他才看清,趴在牛背上的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入眼能看到的,是左胳膊断了一截,用一块破布缠着,右手则绑在牛角上。

这人的左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此时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弯腰想看看是不是村里人,他又吓了一跳,这人的脸上全是干疤,如同被油烫了一遍,根本看不到原本的样子。

天寒地冻,却从山里出来个陌生人,陈三指思来想去,伸手拉住牛缰绳回了自己的窝棚。

到了窝棚边上,把牛背上的人抱进去,又给了牛一些干草。

外面的寒冷和窝棚里的温暖有强烈反差,可陈三指不敢怠慢,而是从外面挖了不少雪,在窝棚里给这骑牛客揉搓。

搓了一阵后,才把他放下,烧了一些雪水,里面放入几块山姜,掰开骑牛客的嘴灌下去。

一个时辰后,骑牛客开始哼哼,慢慢醒转了过来。

他似乎有些茫然,神情呆滞看着陈三指,许久后才用沙哑的嗓音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

陈三指摇头,他怎么知道?他还想问呢,为什么这么大风雪,这人会从山里走出来?进山干什么去了?

骑牛客也不回答,嘴里开始喃喃自语,仔细听,似乎说的是眼看就要发财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记不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了?

陈三指听得直撇嘴,原来也是个想发财不要命的,财是那么好发的吗?

想着这些,他又端起酒碗要喝,却被骑牛客看到了三指左手,只见他眼前一亮,伸出右手抓住,眼睛里全是狂热。

陈三指有些莫名其妙时,骑牛客突然说道:“我要送你一桩富贵,就看你敢不敢取了。”

陈三指听得哑然失笑,见骑牛客不像是开玩笑,他也认真起来,询问是什么样的富贵。

骑牛客思索一阵后,一脸肯定,“是以前晋国智氏埋在深山里的财富。”

陈三指听得一哆嗦,眼睛里也出现了狂热。

骑牛客见状,明白这也是个想要发财的,正好可以用。

陈三指让骑牛客详细说说,骑牛客却面露痛苦,似乎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了,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他知道这笔财宝在山中什么地方。

两人一直聊了一夜,陈三指被彻底打动,最终下了决心,只待雪停,他便跟着骑牛客进入深山,寻找财宝,得手后平分。

如此,骑牛客在陈三指的窝棚里住了下来,由于是冬天,还下雪,加上陈三指本就住得偏僻,村里根本没人发现这件事。

大雪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这其间,陈三指详细询问骑牛客姓名,来自何处什么的。

无奈骑牛客根本不提,也许是真的记不起来了,也许是不想说,陈三指只能以骑牛客称呼对方。

别看陈三指一直住在山里,他心眼并不少,这得益于他自小的流浪。

他想不通一件事,假如骑牛客真知道财宝埋在什么地方,他自己去取不就行了?为何要拉上自己?要知道这样就得分出去一半。

想来想去,他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去理会,反正他年轻力壮,而骑牛客看着年龄不小,而且缺了左手,他要真打什么坏主意,又岂能是自己的对手?

不管如何,先找到财宝再说。

雪停后,陈三指迫不及待就要出发,不过骑牛客却说急不得,他们还需要一个秤砣才能进山。

陈三指听得茫然,寻宝还得用秤砣?

不过他着急出发,也没心思追问,到了地方自然能知道。

他不做生意,哪里有秤砣?转念一想,以前闲下来时,他会进城给官仓背粮,那里面有不少秤砣。

他让骑牛客在窝棚里等着,自己则步行进城,趁着天黑寒冷,偷了官仓里最大的一个秤砣。

回来后,骑牛客掂着秤砣非常满意,小心用一块布包起,背在自己后背上,翻身上牛,带着陈三指出发,进山而去。

按照陈三指所想,既然这骑牛客说得那么清楚,他们直接奔埋宝的地方就行,说不定还能赶回来过年呢。

可让他万万没料到的是,骑牛客忘记了不少事情,两人进入深山后数次迷路,别说过年了,一直到来年入秋,都没能找到地方。

两个人一头牛,在深山里转悠了近一年,头发成绺,全身脏臭,跟野人差不多。

陈三指越想越生气,骑牛客似乎有些内疚,不住安慰他,说自己的确摸到了财宝,只是在紧要关头出了事,一定能找到的。

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陈三指也没有别的办法,加上财宝迷心,只能跟着骑牛客接着寻找。

两人又找了几个月,天气再次入冬,山中也开始再次下雪。

进十一月后,大雪持续,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合寻宝,保命要紧。

陈三指每天都在焦躁和愤怒中度过,骑牛客身体不好,平时吃食都得靠他,这一年来,腿都跑细了,却连财宝在哪里都还没有找到,他能不生气吗?

雪实在太大,两人躲在一个山洞中,陈三指阴沉着脸捡来干柴,拢起一堆火,眼睛盯着火堆,一句话也不说。

骑牛客斜眼看他,心里不住哆嗦。

这骑牛客也是个人精,他看出陈三指是真生气了,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愤怒的陈三指如果耍起横来,把他就地杀了,扔在此处,谁能知道?

刚要劝说几句,骑牛客突然把眼睛盯向了洞壁,陈三指看他表情不对劲,顺着他眼光看,发现洞壁上人工开采的痕迹很明显。

此处地处深山,人迹罕至,谁会在这里挖出这么大个洞?

骑牛客趴在洞壁边上,手摸着一处看,脸上现出狂喜。

陈三指凑近瞧,发现是一个画成的箭头,似乎是有人做出的记号。

只不过,这个箭头画得很不规整,似乎被画了很多次。

他也没有多想,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骑牛客。

骑牛客哈哈大笑,“找到了,找到了,这箭头就是我所画,宝物就在这洞的深处。”

“当真?”

见骑牛客点头,陈三指二话不说就做了几根火把,点燃后,将牛拴在洞口,两人举着火把就要向里走。

这时候,陈三指多了个心眼儿,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把箭头重新描了一遍,由于太过激动,他描得跟原来的箭头并没有完全重叠。

他是怕此洞太深,而且拐弯太多,进去后没有记号怕是出不来。

就这样,两人一路前行,不时出现箭头记号,每有记号,陈三指就重新描一遍。

一直在洞中走了两个时辰,前面的骑牛客突然站住,陈三指一看不由得懵了,前面竟然没路了,齐整整一块三板挡在面前,把洞完全堵死。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财宝就在洞中吗?为什么没路了?”

面对他的质问,骑牛客不慌不忙,指了指石板上的一个孔洞。

陈三指凑近了看,发现这是个竖形孔洞,仅能容手指通过,而且上下空间极小。

“这是机关所在,而且仅能容三根手指通过。”

陈三指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先是比划了一番,发现真的如骑牛客所说。

他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骑牛客要拉着自己,肯定是自己救过他后,喝酒时被他看到了左手上的三指,所以他才让自己跟他一起寻宝。

骑牛客脸色肃穆,仔细交待,这石板孔洞后面有三个凹陷,三根手指伸过去后,需要把手指放进凹陷里,用力按动里面的一个石滚珠。

石滚珠被按进一个大点的凹陷里,向下滑动,落入石板底部,撞开绊着石板的机关,这石板就会打开。

陈三指天天想着发横财,如今横财就在眼前,他也顾不上多想,依言把左手伸了进去,果然如骑牛客所说。

心中狂喜的他把石滚珠向下按,就听到一阵滚动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晃动,石板竟然慢慢缩进了一侧,看得陈三指目瞪口呆,此等机关,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我说骑牛客,咱们发财就在眼前,哈哈……”

眼见石板打开,欣喜若狂的陈三指边说话边转头,不料刚转过头,就看到骑牛客那张残缺的脸变得狰狞万分,仅有的右手握着个包袱,正狠狠砸向他。

这包袱里装着那个大秤砣,这要是砸脑袋上,脑袋非得当场开花不行。自己一直好奇,既然是寻宝,为什么要带着个秤砣,原来是用在此处。

这骑牛客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跟他平分财宝,而是为了借他的手打开机关,然后就用秤砣砸死他。

电光石火之间,陈三指也来不及多想,脑袋向一侧偏斜,秤砣落在肩膀上,他闷哼一声,伸手掐住了骑牛客的脖子。

骑牛客身体没他强壮,而且在山里奔波了近一年,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掐着脖子,就势倒在地上,两腿乱蹬,不住挣扎。

陈三指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两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手上越发用力,骑牛客奋力抬腿,捣在他的裆部。

寻常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个?陈三指一口气没憋住,手不由自主便松开来。

骑牛客在地上就势一滚就向里面逃,陈三指猫腰便追,距离骑牛客还有一段距离时,双脚在地上借力,整个人跃起,扑在了骑牛客身上。

两人向一侧滚动,不料这洞一侧竟然是个小洞,两人一起跌落进去,陈三指在上,骑牛客在下,重重落下。

陈三指当场就晕死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醒转,身下的骑牛客已经死透,这里也没有火把,黑暗异常,他向四周摸,惊骇发现还有别的人骨,到处都是。

吓得他惊骇爬起,黑暗中不辨方向,一脚踏空,顺着个斜坡就滑了下去。

斜坡中先是黑暗一片,转了个弯后,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光亮,还来不及多想,他便从光亮处滑了出去。

整个人在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重重落下。

所幸的是,天一直在下雪,地上是厚厚的积雪,这才不至于活活摔死。

饶是如此,他也摔了个够呛,顺着雪地滑行时,再一次晕了过去。

再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疼,而且脚上和手上已经出现了冻伤,抬头看,抛他出来的洞口高高在上,想要爬上去根本不现实。

晃了晃脑袋,他明白自己是被摔到了山的另一边,有心赶紧绕过去,可身上疼痛异常,只能慢慢挪动。

山中狂风呼啸,雪花肆虐,没过一会儿,他就冻得开始全身颤抖,得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

不远处就有个背风的斜坡,他爬过去后缩成一团,可天气太过寒冷,这样下去他非得冻死不行。

正在此时,他看到前面有间茅屋,一个妇人站在门前对着他招手:“你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连滚带爬到了茅屋边,随着妇人进屋。

这家里就妇人自己,屋里温暖如春,锅里还炖着肉。

妇人极为大方,给他盛了肉,看他狼吞虎咽吃着,妇人仍然满脸带笑。

这妇人自称袁氏,是个寡妇,丈夫是个猎户,两年前打猎时跌下山摔死了。

陈三指一连吃了三碗,这才缓过神来,刚才又冻又饿,在死亡边缘徘徊,根本顾不上别的。

此时吃饱了,屋里又暖,他才有空仔细打量妇人。

妇人就是寻常山里的打扮,粗布衣,可相貌姣好,言谈也不害羞,看得陈三指直了眼。

妇人见状,低头娇笑,并说陈三指身上有伤,外面又冷,不管想要干什么,都需要在家里休息几日,要不然怕是会把命丢在深山里。

陈三指仔细一想,那财宝就在山上洞窟中,寻常人找不到,财宝自己也不会长腿跑掉,这里温暖,休息好了再寻宝也不迟。

如此,他在袁氏家里住了下来,妇人一日两餐,给做得香喷喷的,而且言谈之间,柔情似水。

陈三指活了二十多年,哪里见过这个?从小到大,何曾有女人如此对他?不知不觉就沦陷其中。

一连住了五日,袁氏突然开始痛哭,声称自己命苦,丈夫已经死去两年,自己独自一人住在深山之中,也没有个依靠。

陈三指听得眼珠乱转,心里开始打起了主意。

从本心来说,他断然不会陪着袁氏住在深山中,只要他取了财宝,带出山去,不知道有多少大闺女等着自己娶呢。

不过,他多年光棍,此时想坏主意,就一脸同情劝说袁氏,并且发誓说自己可以陪着袁氏。

陈三指不地道,如果说骑牛客算计他在先,他为了保命跟骑牛客搏斗,最终打死了骑牛客,这些都是万不得已。

但人家袁氏可是对他有恩,人家把他从风雪中救起,让他进屋,还给他肉汤,保住了他的命。

现在人家妇人孤苦,他却想玩一把始乱终弃。

妇人听他所说后十分感激,深山中没有媒婆,两人也不用,就此成就了好事。

袁氏守寡两年,此时更加温柔。

陈三指也的确留恋这样的生活,就在袁氏家中多住了几日,不过,他可没对袁氏说实话,只说自己是进山打猎,遇到风雪迷了路。

他不说取宝之事,只想着自己取了宝就走,根本不会再回到袁氏身边。

可怜袁氏对此一无所知,对陈三指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成婚后第十天,风雪稍小,陈三指准备出发了,他慌称自己要四处逛逛,袁氏也不阻拦,贴心给他裹严实后,目送他出了门。

陈三指出门绕到山对面,循着老路找到了那个大洞,让他意外的是,那头牛靠洞边的枯草和雪水仍然活着,他也顾不上多想,又做了火把,顺着箭头所指方向进入洞中。

越过石板后,他用火把照了照一侧的小洞,里面黑呼呼的,根本看不到底。

骑牛客就死在了里面,还有不少的枯骨。

他挑着火把向洞的深处走去,按照他之前所想,既然骑牛客说打开石板就能取宝,他以为石板后面就是财宝。

没想到又向前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前面竟然又出现了拦路石。

这次仍然是块石板,不同的是,石板表面有个凸起的兽首,兽首大张着嘴。在兽首一边,有个圆形孔洞,向里看,黑呼呼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手在孔洞边比了下,确定手和胳膊能伸进去。

不用说,仍然是差不多的机关,需要把手伸进去打开。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把左手伸了进去,但却没摸到任何机关,心中疑惑,胳膊越伸越深,不知不觉就送进去半条胳膊。

正在这时,他发现兽首嘴里好像有声音传出,胳膊伸在石板里,他的脸距离兽首非常近,可里面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于是,他把右手上的火把举到了兽首边上,想要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兽首嘴里突然喷出一股粘稠之物,这东西经过火把时被点燃,整个扑在了他的脸上,脸皮瞬间被烫掉,疼得他惨叫一声,就想抽出左手。

可是,石板上的孔洞中突然传出声音,一道寒光闪过,他只觉得胳膊一凉,半截胳膊连同左手都掉入了石板里侧。

突然遇此大变,失去脸皮和左手,陈三指惊骇后退,撒腿就跑,慌乱中不辨方向,也不知道跑向了什么地方。

他在洞中跑了许久也没有出去,筋疲力尽加上脸和胳膊疼痛,倒下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他用右手摸着石壁前进,不知道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亮光,跌跌撞撞出去,洞口的牛还在。

他再顾不上贪婪,也顾不上寻宝,翻身上牛,赶着就向山的另一侧走,他要找到袁氏,治好伤好,好好跟袁氏过日子。

可到了后,惊骇发现茅屋破旧,到处都是窟窿,不知道多久都没有住人了。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进洞没有一天,为什么这茅屋看着像是过去了很多年?袁氏哪里去了?

苦寻不着,也没人给他解惑,他只好骑牛离开此处。

他们进山太久,也太深入,想出山并不容易,他身上有伤,而且天寒地冻,一天之后就开始时不时陷入昏迷。

牛似乎不知道疲倦,带着他一直赶路。

天气越来越冷,陈三指越来越虚弱,他感觉自己快死了,冻饿而死。

强烈的刺激和疼痛,使他忘记了很多事,但只有一件事他记得清楚,他要寻宝,他失去了左手和脸皮,这是寻宝付出的代价,他一定要得到这些财宝。

牛仍然在前进,仅有的一点力气,他把自己的右手绑在了牛角上,然后,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似乎有人在为他揉搓,一阵阵的暖意涌上心头。

他慢慢睁开了双眼,入眼一片昏暗,似乎是个窝棚,眼前这个人也似曾相识,这样呆滞了一阵,他晃了晃脑袋,用沙哑的嗓音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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