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刚认识一周的帅哥闪婚了。
闻讯而来的竹马红着眼质问我,我要结婚,为什么不考虑他?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不是想结婚,而是单纯馋人家帅哥的身子呢?
毕竟帅哥说,他的腹肌只能给他妻子看。
1
妈妈催我去相亲。
我乖巧地递上一个红本本。
“傅思瑶,结婚这种大事儿,你怎么能这样随便!”
“品行,学识,涵养,工作,收入,家庭条件这些你都清楚吗,你就敢跟人家领证!”
妈妈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揍我。
吓得我转身就跑,一溜烟出了门,上车,逃离是非之地。
妈妈气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赶紧给她发了条语音:“品行,学识,涵养都没问题,工作收入和我不相上下,家庭条件暂不清楚。”
末了,我补了一句,“长得贼帅!”
我是个颜狗,我妈也是。
回到家,我立刻就给邵珩发语音。
“亲亲老公,人家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日子,人家已经九年没有见到你了,嘤嘤嘤!”
“好气哦,要看亲亲老公的帅照才能消气~”
一分钟之后,邵珩的照片发了过来。
这性感的薄唇,真让人想嘬几口。
“亲亲老公,么么么”
我赶紧将邵珩的照片保存下来,恨不得现在就去给它打印装裱,挂在房间里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我沉迷于邵珩的美色不可自拔,恍惚间被一阵门铃声惊醒。
开门一看,是个帅哥,有点眼熟。
“请问你找谁?”
“傅思瑶,你要结婚,为什么不找我?”
我俩的声音一同响起,他愣了,我也愣了。
我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终于从万千记忆里找到他的信息。
“许奕清!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毕业了吗,还回去吗?好多年没见了,乍一看我都没认出来。”
“傅思瑶,你要结婚,为什么不找我?”
我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我找你干啥?”
许奕清红了眼,湿漉漉的眼眸,我见犹怜。
他上前一步,把我抱在怀里,头埋在我的肩颈。
我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良久,我感觉到肩头已经湿润了。
“那个,你能放开我了吗?”有一点点不舒服。
许奕清轻哼了一声,手臂紧了紧,又马上松弛。
他放开我,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他怎么样?”
“很好。”
他眼睛更红了,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
四目相对,不用言说,彼此都了然。
离开之前,许奕清说:“我做不到祝你新婚快乐,只能祝你平安喜乐。”
2
我不知道许奕清喜欢我,至少在这之前不知道。
他18岁就出国了,我们得有六、七年没见了。
我是真不知道他对我有这份心。
而我的新婚老公,嘿嘿,是我用七天“拐骗”来的。
他是我的邻居,对门那种。
某一天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刚好他也要出门。
就那么一眼,我连我们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勇敢瑶瑶,不怕困难,开启追夫路。
第一天,用一份糖醋排骨,成功了解到他的基本信息。
第二天,用一份鲫鱼豆腐汤,成功得知他单身,并开始营造暧昧气氛。
第三天,送他一束鸢萝花,表明我想要追他。
第四天,给他画了一幅画,颜料洒了一地,也洒进他的心里。
第五天,带他去爬山露营,看了一晚上星星。
第六天,约他去看恐怖电影,正式确立关系。
第七天,他说他要去隔壁市出差几天。
喝了点小酒的我,抱着他的腰撒娇。
“我不准你走~,不嘛,不嘛,不嘛!”
我的头埋进他的胸口,一个劲儿地摇头。
邢珩轻笑着揽着我。
“就去四天。”
“不要,人家和你在一起才不到一天,你怎么这么狠心,哼!”
我将手从他的下衣摆探进去,摸了一把他光滑的背。
邢珩身子微微一僵,抓住我的手,阻止我往里探,声音里带着轻笑与些许无奈:“别闹。”
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小气。”
轻轻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我的手往上移,揽住邢珩的脖子,借力带动着整个身子都往前往上,然后把邢珩扑倒在沙发上。
指腹轻轻摩挲着,喉结上下翻滚。
我靠着他的肩,看着他的侧脸,手不老实地在他的脸上游走。
后来,邢珩把我抱到房间,放到床上。
我还以为他要干点啥呢,结果他反手掏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
我在床上滚了两圈,发现撒娇无用。
于是,我蹲坐在他的行李箱里面,带着弱弱的哭腔:“你带我走吧,呜呜呜~”
邢珩没办法继续放衣服。
他弯下腰与我对视,眉眼里满是笑意。
他摸了摸我的头,把我从行李箱里抱出来。
“真是有点不想走了。”
我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那怎么办嘛,你还没有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邢珩抱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们相拥着,各自消化情绪。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相拥而眠。
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心的作用,我对邢珩说了一晚上的:
“帅哥,你嫁给我嘛”、
“帅哥,我有个婚想和你结”、
“你好,帅哥,结婚”、
“哪里来的美人,我收了”、
“帅哥,和我结婚,让你当上压寨夫人”、“美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老公!”、
“这小嘴巴看起来真好亲,让我嘬几口”、
“帅哥,你长得好像我老公啊!”
……
第二天早上,邢珩就带我去了民政局。
很顺利,没后悔。
3
新时代社畜不惯祖宗,在我连续裸辞三次以后,我再也不想上班了。
我爸妈怕我饿死,提前让我继承家产,拨给我两家小饭馆,但其实也就是分账进了我的口袋,管理基本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此时抱着家里的小金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宝鹃,我的嗓子!”
足不出户居然也成了小阳人以后,我看着抗原检测上的两条杠,立刻告诉邢珩:“亲亲老公,我阳了,你明天回来我不能去接你了,乖乖自己回家哦,爱你,啾咪。”
从药箱里掏出准备的连花清瘟胶囊,伸出去的手有些瑟瑟发抖。
被胶囊卡喉咙的经历一般人不会有,不巧的是,我就是这种天选倒霉蛋。
药整整齐齐摆好,水也备在一旁。
犹豫再三,我觉得应该先测体温。
哦豁,38℃。
小金毛不明所以在我旁边摇尾巴。
我一把抱住它可爱的脑袋:“宝,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呜呜呜~”
桌上的手机屏幕适时亮起。
邢珩:发烧了吗,有药吗,有什么药,吃药没?
我拍了一张桌子上的药品照片发给他,附言:38℃,有药呢,没吃。
很快邢珩的信息又过来,关于服药指导的。
最后,我皱着眉头喝了半瓶水,弄得一嘴药味,才把药给吞进去。
有个老公的好处就是可以对他撒娇:药好苦,难受。附带一个哭唧唧的表情。
邢珩:乖,吃药才能好得快。附带一个抱抱的表情。
我哭,他抱,我们在这种循环往复中叠了几十条表情包。
最后,我终于觉得无趣,决定上床躺着。
小金毛快乐地爬上床,充当我的抱枕。
闭眼前,我还不忘告诉邢珩,免得他找不到我担心。
“宝贝,人家要睡觉觉了,晚安!”即使现在只是下午四点。
邢珩:好,好好休息。
我在床上给小金毛顺了一个小时的毛,最后终于睡着了。
我是被热醒的,出了一身汗,怀里的小金毛不知所踪。
我从枕头底下掏出体温计,放在腋下开始测体温。
“滴滴滴”的声音响起,我掏出体温计一看,不可置信,揉揉眼,在看。
倒了个大霉的,39.2℃。
一瞬间,最近冲浪看到的小阳人症状全都涌入脑海。
刀片嗓,干饭株……
喵了个大咪,我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药又往嘴里塞了四颗连花清瘟胶囊,害怕,害怕,太害怕了!
身上黏糊糊的,可是阳了最好不要洗澡,咋办,咋办?
我在浴室门口踱步,小金毛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没办法,我只能抱着它。
小金毛伸个舌头,星星眼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咋了,捡到钱了,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捡到钱钱要交给妈妈保管,妈妈给你买骨头吃……”
我一本正经地劝导小金毛。
身后的门铃响了。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晚上十点,谁这么不识好歹,大晚上诈什么尸。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滋生,我一个腿软,小金毛差点被我甩飞出去。
不会是什么小偷,杀人狂,强奸犯之类的人吧!
小金毛还是伸个舌头,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滴个乖乖,咱俩生死一线,你嗞个大板牙傻乐个啥呀!
我去厨房拿了把剔骨刀,用我觉得最轻的脚步,抱着小金毛靠近大门。
深吸一口气,我悄咪咪打开猫眼。
诶?门口这帅哥有点眼熟啊!
哦,这不是我的亲亲帅老公吗!
刚想开门,一想到我是个小阳人,从柜子里掏出N95戴上。
一手抱着小金毛,一手拿着酒精,准备妥帖,开门。
人未到,酒精先行。
邢珩被酒精呛得咳嗽了几声。
小金毛像猫见老鼠一样看着邢珩,要不是我紧紧抱着它,它就要扑过去了。
“老公,你回来了!”
邢珩面色绯红有点不自然。
我理解他,毕竟之前都是隔着电话叫老公,这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嘛,害羞也正常。
“诶”邢珩低不可见地应了一声,害羞地低着头,拉着行李箱就要进门。
我赶紧拦住他:“诶诶诶,等等,等等,我知道咱们久别胜新婚,你也急不可耐想那啥啥,但是,但是你英明神武,美丽动人的亲亲老婆我,阳了,咱们暂时分居哦,你住对面去,乖。”
邢珩愣住了,似乎在思考我的话的合理性。
“思瑶……”
“矮油,咱们都这么熟了,叫什么思瑶,讨厌,”我故作害羞地对他秋波暗送,然后理直气壮“叫老婆,当然你也可以再亲密一点,叫人家亲亲老婆~”
邢珩的脸更红了:“不行……”
“什么不行,谁不行,”我仿佛听到什么劲爆信息,吃瓜群众捂脸,“天呐,你竟然不愿意叫人家老婆,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不是,我,我要和你住一起。”邢珩好像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为啥,你也想体验阳了是什么感觉?”我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打个商量嘛,我先阳,我阳完了你再阳,好不好?”
“不是,我要住过来照顾你。”
“啊,你住对面也可以照顾我啊!”
“不行,你躺在床上不能自由行动的时候,我是不是得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住在对面不方便。”邢珩乘我不备,已经推门进来。
“哦~你是不是想对人家……对人家……”我羞羞怯怯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欲拒还迎。
“思瑶,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嗯?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想和你涩涩。”嘴比脑子快,小心思一下子就暴露了。
我赶忙捂住嘴,讪笑两声:“呵,呵,那什么,其实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邢珩脸更红了。
我记得他抓我去领证那天,像个狡黠的老狐狸啊,怎么咋一看,竟然是只纯情小白兔。
4
想起什么,我举起手里的酒精,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喷了一遍。
空气里都是刺鼻的味道,我没忍住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眼瞅着邢珩又要向我靠近,我赶紧制止他。
“别靠近我,这病毒邪门得很,我就待在家里没怎么出门都能染上。你要住这也行,咱俩得保持距离,可不能全交代了。”
“怎么样,量体温了吗?”邢珩没再上前。
“害,39.2℃。”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就是热,流了好多汗,想洗澡。”
“没有不舒服就好,先忍忍,等阳转阴了再洗。”
“难受诶,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小金毛想从我怀里跳出去,我把它揪回来,喷了一顿酒精,才把它放出去。
“工作今天下午就结束了,本来就是明天早上回来,今天晚上回来也不碍事。”
“这样啊,亲亲老公,你吃饭了吗?”
邢珩的脸上又染上不自然的潮红:“咳,没,没有。”
“好嘞,让你亲爱的老婆,也就是我来给你下一碗面!”说完,我准备往厨房里走去。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邢珩叫住我。
我立刻转身:“好嘞,亲亲老公,人家也想吃一碗面面呢?”
“好。”
“青菜面,加猪油,放葱和香菜。”在邢珩进入厨房之前,我以极快的语速表达自己的需求。
“好。”
小金毛像个傻的,嗞个大牙在我旁边坐下。
我捧住它的狗头:“宝,你什么时候傻的,妈妈怎么不知道。”
小金毛晃着尾巴,看起来更傻了。
鲜香从厨房飘出来,小金毛哈喇子要流出来了,我也没好到哪去。
邢珩很贴心,给小金毛也准备了一碗。
两人一狗开始干饭。
饭后嘛,当然是我去洗碗,没办法,邢珩不能碰我的碗,总不能让小金毛去洗吧。
我摩挲着手里的碗,看着客厅里摇尾巴的小金毛。
哼,不会洗碗的小金毛,不是好金毛!
5
家里没有客房,我睡房间,邢珩“衣带渐宽终不悔”照顾我的计划终究没有成功。
他回隔壁去睡了,临走之前,邢珩在我床头柜上放了五个灌满水的保温杯,嘱托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小金毛皮屁颠屁颠儿地跟着他走了。
哼,一碗面就把这家伙给收买了,果然不是个忠心的,我暗暗发誓,等它回来,就训练它学洗碗!
小阳人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测体温。
36.5℃,嗯?36.5℃!
我不会是全网最幸运的小阳人吧,一个晚上就退烧了?
我看着手里的电子体温计产生了怀疑,莫不是体温计坏了?
我下床翻箱倒柜摸出水银体温计,甩几下,夹入腋下,耐心等待。
时间一到,轻轻拿出体温计,36.8℃。
欧耶,是真的退烧了!
我赶紧给邢珩发信息:亲亲老公,我已经退烧了,么么!
邢珩很快就回我了:真不错,早餐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包子,肉包子,大肉包子!
二十分钟以后,我吃到了想吃的大肉包子,香喷喷。
小金毛吃的是小肉包子。
我举着大肉包,暗暗得瑟:看吧,我才是这个男人最爱的小宝贝!
退烧了,我依旧每天按时吃药,抗原检测还是阳性。
邢珩按时上下班,并且负责我的一日三餐。
我和小金毛在家里相依为命。
“乖宝,来,学着妈妈的样子,这边搓一搓,这边也搓一搓,绕着碗里搓一搓,绕着碗外搓一搓……”
小金毛的爪子握不稳洗碗球,我给它换成了洗碗布,耐心地给它示范怎么洗碗。
它吐着舌头,眼睛亮亮的,专注地和我学洗碗,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小金毛似乎有点笨,它的小爪子抓着抹布,但是它不擦碗,它只是蹭蹭碗沿,它也不会转碗。
在我言传身教三四遍以后,小金毛依然没有顿悟。
于是我决定手把手教它。
我一手握着它的一个爪子,开始洗碗。
“乖宝,跟妈妈学,左边爪爪按住碗,右边的爪爪拿着抹布轻轻地擦拭,就像这样……”
小金毛情绪高涨,眼睛更亮了,也许它是在我的感召下爱上了洗碗这项运动吧!
已经是会帮妈妈做家务的勤劳小狗狗了!
不过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们乖宝是不是已经学会洗碗啦,来,给妈妈演示一下。”
小金毛抬起狗脸看着我,不知道到在期待啥。
我摸了摸它的狗头:“加油,你已经是一只合格的小狗狗了,你要学会自己做家务了!”
在我的鼓舞下,小金毛把厨房弄得全是泡沫。
它没有学会洗碗,但是它学会了玩泡泡水。
不愧是我儿子,聪明的劲儿只略微逊色于我。
邢珩回家的时候,看到就是我和小金毛,以及厨房全都是泡沫的样子。
他拿浴巾给我擦泡沫,我吹了个泡泡蹦到他脸上。
“你们俩这是要把家拆了呀!”
“等一下,我只是退烧了,我还阳着呢,啊啊啊啊,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啊!”
我抢走他手里的浴巾,蹦到他三米之外,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精,对这邢珩一猛喷。
“不用太担心,我现在也天天吃着药呢,不会那么快感染的。”
“病毒可不管这些,它平等地憎恨每一个人,它平等地攻击每一个人!”
邢珩配合地张开手,我喷完了小半瓶酒精。
我抱起狗子去浴室给它洗澡,邢珩则去收拾厨房。
我一边揉搓这小金毛,一边和它唠嗑:
“乖宝,你说你是不是有点笨啊,这都一天了,你咋还没学会洗碗呢!
毛有点太长了,等我好了,带你去剪。
剪个什么形状好呢?
让妈妈认真地思考思考,嗯……
不如就剪个懒羊羊吧!
哎呦,不知道理发师有没有这个技术……”
6
“呼呼呼,哔——”关闭吹风机。
小金毛这蓬松的小毛毛可真舒服。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啊,原来是我家的呀!
妈妈给你扎漂亮的小辫……”
不多时,小金毛头上多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发圈,怎么讲呢,有点像拖把。
小金毛顶着它的新发型在家里撒欢。
我真羡慕它,仰头喝了一口水,胶囊好像破了,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
我使劲吞了好几下,一点用都没有,只能狂灌水。
烦死了!
我此时的脸色应该比吃了苦瓜的脸还烂,邢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应该是没见过谁吃药像我这么苦大仇深的。
药终于吞下以后,我接过邢珩递来的蜂蜜,舀了两大勺往嘴里送。
“呜呜呜,还是亲亲老公对我好,这小破药苦死我了!”
“要不,咱们改吃莲花清瘟颗粒?”
“嗯?颗粒难道就不苦了吗?”
“不是,只是方便你嚼碎了,把它咽下去。”
“原来如此,也不是不行。”
第二天,柜子里多了一堆糖,甜甜的,真不错。
人虽然不发烧了,但是开始咳嗽了。
轻咳,灌水可以缓解。
我终于过上了一天五升水的日子,天天啥事不干,就是喝水、上厕所。
小金毛忒喜欢学我,我喝水它也喝水,我上厕所它也上厕所,砂子更换的频率高了不少。
可是这么可爱的小金毛,怎么就没学会洗碗呢?
“乖宝,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已经学会洗碗了,打算某天一鸣惊人,偷偷惊艳所有人,嗯,是不是呀?”
我揉搓它的狗头,但并没有得到这傻孩子的肯定回答。
7
阳了的第九天,我终于转阴了。
但是奇怪得很,和我同室而居这么久,邢珩这家伙居然还是阴的。
我们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清洗消毒了一遍。
然后邢大少爷十分自然地躺倒了我的床上,并且没有要回隔壁的意思。
我戳了戳他的脸:“……”不知道说啥。
揉了揉他的头发,一把捏住他的脸蛋。
“呵,男人,我就知道,你对我居心不良。”
邢珩睁开眼:“哟,这都被你发现了!”
额,怎么感觉这个台词不太对劲。
我赶紧缩回自己的被子里。
“你没看医生说的吗?阳了以后,三个月……不行!”
“什么不……”邢珩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你在想什么呢你?”
“切,当然是不能播的事情。”呸,嘴又快了。
邢珩气笑了:“你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哼哼,怎么了,我就想怎么了,我不能想吗?”
“可以可以,不过现在不行!”
“为啥?”我探出个脑袋。
“我怕你爸妈劈死我。”
哦哦,原来是这个呀!
“害,怕什么,咱们是合法的!”我爬出被子,对他拍拍胸脯。
他一把把我按回被子里,灯一关:“睡觉。”
我郁闷了,美人在怀,什么都不能干,可恶啊。
气得我一晚上没睡着。
8
在邢珩的威逼利诱下,我决定带他去见我爸妈。
咱也不知道,咱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亲戚,连许奕清都在。
还没到家门口呢,远远的就看见我妈那张臭脸,活像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但是我一点都不担心,凭邢珩这张脸,就我妈那个颜控,臭脸顶多能撑一秒。
当然,我还是高估我妈了,0.01秒,不可能再多了。
人还没下车,车窗都没摇下来,她就让我欣赏了一场变脸艺术。
“小珩啊,来来来……”
邢珩被簇拥着走了,根本没人理我这个今天的另外一位主角。
“姐,是不是顿感失落,感觉到自己陪抛弃了,感觉到属于自己的一切都被别人抢走了……”
“滚,”我把钥匙扔过去,“停车去。”
“得,我才是那个底层。”
傅思屿这个家伙,就喜欢踩人伤口。
停好车,他追上来:“哎呀,我早就和你说过,人这辈子最好不结婚,才能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然,你所有的东西总是会有一个人和你共享……”
“信不信我把你说的这些话,都告诉你的好微微妹妹?”
“切,她才不会相信呢,你又没有证据证明这是我说的?”
“哦,那以后,你要和她结婚的时候,我也这样劝她,哎呀,结婚有什么好的呀……”
“我错了,我错了姐,我一定,大力、鼎力、尽我的全力,支持你和那谁……”
“那谁?”我转头眯眼睛皱眉看他。
“姐夫,姐夫,支持你和姐夫喜结连理,琴瑟和鸣……”
七大姑八大姨笑得合不拢嘴,我爸妈对邢珩很满意。
满座气氛超好,除了提前离场许奕清。
傅思宁这小鬼偷偷凑在我耳边:“姐姐,奕清哥哥也喜欢你。”
我拍了拍她的头:“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不开心啊。”
小家伙观察还挺仔细。
“这话你可别说出去啊,造谣可耻!”我吓唬她。
“姐姐,你怎么这样不诚实,你不喜欢他,就也不允许他喜欢你吗?”
小丫头鬼灵鬼灵的,我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宁宁,你看言情小说了吧!”
小丫头有些心虚地别过眼。
我捏了捏她的脸:“小心我跟妈妈告状!”
“姐姐你怎么这样!”小丫头气鼓鼓地走了,真可爱。
感情嘛,又不是每条线都是双箭头,有人求仁得仁,有人爱而不得。
看开不就好了,看不开也没办法。
这个世界又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9
邢珩后来拉着我去见他父母,也很顺利。
他们一点都不嫌弃我是无业游民,毕竟我有两家饭店。
心虚之下,我觉得人还是应该找个班上。
于是本妙龄少女决定考公,这是最快的能体现我能力,证明我自己的方式。
本来想考研的,但是万一考上了就得读三年书,害怕!
我每天勤勤恳恳读书,刷题,别人备考三个月,我直接备考一年,没办法,太闲了。
经过我一年的努力,现在也是勤勤恳恳上班的打工人一枚呀!
累是挺累的,主要是要早起,对我来说有点困难。
但是疫情之下嘛,我爸妈看我考上铁碗饭了,即使这薪水微薄,他们也不允许我辞职。
我每天就是上班,下班,遛狗,逗邢珩。
芜湖,快乐!
比如现在:
“亲亲老公,腰腰痛,要揉揉~”
在我傅某人的努力下,邢珩已经成长成为一位出色的我的专属按摩师了。
(原标题:《小别胜新婚:腰痛,要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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