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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活了20多年的狗:儿时养的一条狗

时间:2024-05-28 08:22:45/人气:349 ℃

在我上小学时,回家看见一只巴掌大的小狗,惊喜不已。棕色绒毛,圆圆的一团。走路看起来像迈着小碎步,爪子藏在蓬松的腹部绒毛里,可爱到爆炸。

我妈看我喜欢,提醒般说道。“它是一窝里最小的,还没吃过饭呢。要是不会吃饭还要先送回去吃几天奶。”

是呀,看着真真是小小的一只。中午饭好了,用剩汤拌了点米饭给它吃。虽然小小的,吃饭却是好样的。头伸进饭盆里,吭哧吭哧吃得贼香,用力过猛了些,‘啪叽’一声后腿抬起,摔进了饭盆里。

摔倒也没耽误吃饭。看它那样,不知道饥饱似的,吃的差不多赶紧把饭盆撤了。抱起来揉揉它,肚子吃的溜圆。放下地,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

晓得吃饭就可以养了,当时真是爱的不行。每天都偷偷抱到床上一起睡。早上被发现,少不了一顿骂。说了也不听,全当耳边风。

过了两天,发现它吃完饭后。像舞狮一般,用一边的爪子抓脑袋,晃晃悠悠。张着小嘴,滑稽不已。抱起来看看,发现吃的米饭竟粘成一团粘在上颚。米饭看样子要少吃点了,只能喝点稀饭了(玉米打成的粗粒,水开下入。)

它来家是夏天,我妈没注意,我就拿了一个旧的塑料饭盒,加点调好的温水。偷偷把它抱进饭盒里,给它洗了第一个澡。后来当然被我妈教训了一顿。它对洗澡反应良好,特别乖巧。软软的一团,只哼唧几下。

长大的岁月,记忆很模糊。现在竟想不起它成长的过程,好似从煤球大小直接长成半米长,膝盖高的棕色毛发打结,圆圆眼总会被长毛挡住,抬头龇着牙傻傻的模样。

当它是小狗狗时,爱它蓬松卷卷的绒毛,爱它举止的憨态,爱它微臭的奶香。长大后,卷卷的长毛却成了麻烦,下河洗澡都担心毛发吃水重,再游不动。这时,妈妈就会看着哪里打结了就剪掉,再把眼周的毛发修剪一下,藏起来圆圆的黑眼睛又可以看见了。本来就丑的模样,又丑的滑稽可笑起来。我那时是不愿帮它洗澡了,离它近点臭味熏得我撅嘴遮住鼻子,呵斥它走远点。它就出门在四周转转,也不走远。喊一声名字,叫吃饭,马上就回来。

每次放学回家,它总是不知从哪来,拐弯到小路口,就会看见它。有时自个一个远远地过来迎我,有时和村里几条土狗在路边玩耍,看见我是要过来摇摇尾巴的。要是它的伙伴都是差不多大的狗,我就不理它,自个回家。要是有上村来的大狗,那可不能让它一起傻玩。以前被咬过,它是记不住的。赶紧喊两声,叫它一起回家。

有一天,小路口竟没看见它,好不习惯。回家问我妈,我妈说它不知是被药了还是生病了。快要死了,躺在门外的草垛旁。

我过去找它,它病恹恹的趴在草垛旁。听见声音,缓缓地抬头看了看我,眨了眨眼睛,又将头低下去,趴在前爪上。总是摇着的尾巴耷拉在身侧。看它这样,还是嫌弃它脏,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蹲下来摸摸它的头,说了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听见脚步声,我连忙擦干眼泪,怕别人看见。妈妈找来,看我这样,无事般地喊我回家吃饭,对它的生死,像交给天命一般。活着养,死了埋。

我吃完饭,赶紧装了些汤饭送给它。它没有动,我又把饭盆朝它嘴边送了送。它抬了抬头,望了我一眼,就把头歪到另一边。我又抹了抹眼泪,把饭盆放在一旁,打了碗水,就回家了。第二天早上,饭盆里的饭没少,不吃饭就真是活不长了。上学前,看它还是趴在那,好似没动过,腹部浅浅的幅度,证明还活着。下学后,饭好了是稀饭,拿两碗来回倒着放凉后,给它送去。它竟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吃了点饭,我赶紧回家告诉我妈,我妈说,这是要好了。不错,逃过一劫。无意间,听见我妈和人说笑,提到狗病时我抹眼泪的事,即羞且恼。

平凡的日子过得很快且没有记忆。过年时,妈妈洗了三个一元硬币,准备包汤圆时用。我妈包的多,煮开捞出汤圆一人一碗,每人吃得饱饱的,谁也没吃到有汤圆的硬币。“这狗现在也不知吃汤圆会不会粘着了,过年吃一次也没事。”我妈说着就要了几个汤圆放进狗盆里,只听‘叮叮 叮’三声响,惹得大家笑起来。没想到今年最有财气的是它。我妈把硬币扒拉出来,洗洗放在一边。

我们村传了三四年要拆迁,今年好似确定一下了。受大人的影响,感到一点迷茫和伤感。最大的影响是初中和高中时,遇到有关乡愁、未来、记忆等等作文题,就硬往上靠,真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高中离家远,我是住校的,一个月回来一次。那次放假回家,没看见它,随口问了句。小狗上哪去了,半天没看见。我妈说卖了,我十分不信,以为是开玩笑。就也随意地说,谁要呀,偷狗的都看不上它。

可等我吃完饭也不见它回来,就又问我妈,“小狗那去了,吃饭也不回来,跑别人家去吃好吃的啦。”我妈边收拾碗筷边说,“我都说了卖了呀。”剩饭剩菜直接倒进了泔水桶里。我这才懵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真卖了?”我妈又边刷碗筷边好似哭笑不得回答,“卖了,卖了20块钱。”我感觉她一定是骗我的,它算是小型犬,吃的不多。养了好多年,身上又脏又腥。我还听说,这种土狗的肉十分腥臊,没人想吃。可两天里也没见到它,我就又要回校了。回校时,我还是不信的。

过一月回来,我又问我妈,小狗哪去了。“说了卖了呀,骗你干嘛。搬家租房,怎么弄啊。”我妈已经好似无奈的回答。我到现在还是心存怀疑,感觉它应该老死了,被埋在老家屋前的树林里。像我奶奶死后,埋在墓地一样。我又想起以前没上学时养的那些狗,要么被药死了,要么病死掉。是不是叫“黄力,黑力”的土狗都难有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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