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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游戏你玩过什么的?儿时有哪些有趣的游戏陪伴着你度过寒冬

时间:2024-04-18 11:56:18/人气:235 ℃

转眼间“大雪”节气已经过了,武汉这几天虽然最低气温已经接近零度,但白日里依然阳光普照,枯萎的树叶依然坚强地悬挂在枝头,迟迟不肯离去。它仿佛在等待,或是一阵凄风、或是一场苦雨、或是一场飘飘洒洒的大雪,它将依依不舍地离开母体,飞向空中、随风起舞,无声飘落、归于泥土,在即将逝去的短暂的一生中,努力地追求着一个华丽的落幕。

人们同样也在等待,等待着武汉所特有的每个冬季那一场大雪。武汉的冬天通常都是下着雨夹雪,漫天飞舞的洁白的雪花落在地上,不一会就变成了脏兮兮的泥水,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难以留住轻盈的雪花,总让人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不过每个冬天都会在某一个夜晚之后给人带来一个惊喜,清晨起来,屋顶上阳台上汽车上树枝上……积满了白皑皑的雪花,一个洁白无瑕的崭新的雪世界,让人眼前感到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摄影:周品严

我小时候在宁波、上海和武汉都过过冬天,都是南方冬天的湿冷,似乎冬天就应该是这样的。当收音机里播出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潮要来了的预报,就知道一定就是要大风降温下雪了,当时真不知道西伯利亚在那里,甚至有点怨恨这个地方。长大后,在学校上了地理课才搞明白原来西伯利亚是在苏联,离我们几千公里。同时又好奇,西伯利亚在那么远,怎么能把冷空气吹过来?那地方该是有多冷,那里有人居住吗?为什么炎热的夏天怎么不吹点冷风过来呢?但等到漫天飞舞的大雪纷纷扬扬降落时,那些无穷无尽的问题全然都抛在脑后了,无忧无虑的孩子们无不欢呼雀跃,又可以玩雪了。

摄影:周品严

堆雪人是儿时最常见最简单的游戏。天刚亮,约几个小伙伴,拿着家里铲子脸盆水桶之类的工具,找一片尚未被人踩踏的雪地开始干活。首先要先把地上的雪捏成一个篮球那么大的雪球,然后就开始找一个平整的积雪比较厚的地方,放在地上向前滚动,由于雪有一定的粘性,雪球就越滚越大。渐渐地,诺大的雪球仅靠一个人的力量就不够了,于是小伙伴们一起用力,一直到完全推不动了,这才罢手。

雪球落位后,就成了雪人的身体。然后再滚出一个稍微小一点的、能搬得动的雪球当作雪人的脑袋,架在雪人的身体上。用铲子修好形状后,找来两个煤球,当作雪人的眼睛,找来一根胡萝卜,当作雪人的鼻子,找来破衣服或者裤子,围在雪人的脖子上,当作雪人的围巾,于是一个巨大的憨态可掬的雪人就堆好了,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雪人堆好了,既是我们辛苦工作的成果,也是我们炫耀的资本,为了防止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的破坏,开始我们还要轮流看护着,但还有更好玩的在等着我们,于是也就不再看管,只好让它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

滑冰比堆雪人更适合男孩子玩耍。武汉的冬天,最低气温没有低于过零下十度,通常都是在零下四五度,远远达不到滴水成冰那么冷,江河也不会冰冻,湖塘里也只是表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扔一块石头就砸破了,不可能有天然冰场,更没有专业的人工冰场,想用冰刀滑冰几乎不可能,可孩子们自然会找到合适的场所和玩法。

下雪了,气温也在零度以下了,院子里的小伙伴发现院子围墙外四唯路的人行道上是个很合适的地方,于是晚上就用水桶从院子里拎了几桶水泼在人行道的路面上,然后每个人都满怀期待各自回家睡觉。到了第二天早上,一条宽约一米,长约三十多米的冰道就做好了。人行道本来就相对比较平整,也没有什么坎子,而且略带一点下坡,浇过水的地方经过一夜的冷冻后变得更加平整光滑透亮,小心翼翼地走上冰道,双脚打滑,站都站不稳,这样才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接下来就可以开始滑冰了,冰道前面特意留出了一段路,用力助跑几步,上冰道,侧身张开双臂,一脚在前,一脚稍后,保持平衡,向前滑行,速度渐渐减慢,最后停下来,滑行的距离通常都有三十米左右了。小伙伴们依次排队,轮流上场。那些胆子小的孩子们不敢上冰道,就只能当观众。趁着我们休息的功夫,他们再颤颤巍巍地上冰道玩耍一下,也有的拿着废木板,从上往下滑,当然还要受到我们的呵斥和制止,因为废木板不够光滑,很容易把冰面划出印子,影响我们滑冰。

摄影:周品严

既然是游戏,肯定就会带来比赛,男孩子的好胜心和虚荣心又那么强,所以看谁滑得远是最基本的竞赛项目。要想滑得远就必须具备几个条件:首先要有强有力的助跑,那些大腿肌肉发达、平时跑步比较快的孩子就有这个优势。其次就是要有很好的平衡感。快速地滑行,必须要保持平衡,重心掌握不好就容易摔跤,屁股着地、四脚朝天算是摔得轻的,摔得狗啃泥满嘴流血掉了牙齿等等比较严重的“事故”也时有发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脚上穿的鞋。我们儿时都是穿的家里做的纯手工底的棉鞋,为了耐穿和防滑,在鞋底上都会钉上橡胶底,所以那种鞋摩擦力巨大,非常适合在冰上行走。但滑冰是要最大限度地减少摩擦力,橡胶底显然不合适,于是就得找别的鞋底,还真找到一款非常适合的,那就是北京布鞋,我们叫它“达达鞋”。当时有一款北京布鞋鞋面是黑色的,鞋底是乳白色或者咖啡色硬塑料底,新鞋的鞋底有防滑的凹凸齿印,但时间穿长了,齿印就慢慢磨平了,这个时候就非常光滑了,到了冬天塑料还会变硬,于是就成了最适合滑冰的布鞋了。

当然更高级的是同样鞋底的北京棉鞋,既保暖又光滑,这在当时成了小伙伴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个别小伙伴为了比赛取得好成绩,不惜把新买的鞋子故意在粗糙的路面上摩擦,让鞋底变得更光滑,结果是成绩提高了很多,也在我们面前“发泡”了一番,但回家就惨了,一顿“棍子烧肉”肯定是跑不脱的。

男孩子在一起就避免不了“战争”,可“战争”一定是会带来伤害和意外的,不论用发射纸做子弹的“麻雀枪”、还是用自行车链条做的发射火柴的“*********”,还是去江边打“泥巴仗”等等,都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如何既要“战争”又要“安全”,打雪仗就能两者兼顾了。一来冬天都穿得比较多,像穿了防弹衣一样,非常抗击打;二来雪团都是临时用手捏的,紧密度有限,雪团击中了目标后也基本上散开了,基本上没有杀伤力了;三来雪团是用手扔出去的,冬天本来就穿得比较多,天气又寒冷,手臂的力量受到了一定的约束,雪团的发射速度自然就不那么快了。但也有例外,“战斗”太激烈的时候,随手捡起东西就扔,万一捡到的扔出去的不是临时捏的雪团,而是被冻过的雪块,那几乎就像是一块石头了,砸中了脑袋顿时就可能皮开肉绽流血挂花了。

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热了,脱下外套,渴了,就去僻静之处,抓一把无人踩踏过的雪,塞进嘴里,像是在炎炎夏日里嚼着刨冰。屋檐下如果有冰柱那就更好了,敲断冰柱后,手里拿着一截晶莹剔透的冰柱,在嘴里含着、舔着、咬着,似乎比夏天吃冰棒还过瘾,一直吃到透心凉。

冬日里本来就是在放寒假,不用上课也没有多少寒假作业,平时都是闭门不出蜷缩取暖的,以上说的都是锻炼身体的项目,这些项目活动了筋骨,锻炼了身体,同时也增强了抵抗力,益处多多。也有个活动是需要安静和耐心的,而且还可以品尝美味的,那就是“罩麻雀”。

当年爱国卫生运动搞得轰轰烈烈,灭四害运动也是如火如荼,但不知道是全民无知还是决策错误,居然把麻雀和蚊子苍蝇老鼠并列为四害,究其原因,大概原因是因为麻雀爱吃粮食,而人又必须吃粮食,所以把和人抢粮食吃的麻雀当成了敌人,全面绞杀。似乎效果并不好,这些个头虽小却十分机警的小精灵依旧唱着欢快的歌曲、四处扑腾。平时要逮到麻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用******弹弓那还得枪法准,子弹充足,可到了冬天逮麻雀就相对容易多了。

顺着四唯路走到江边,翻过枯草丛生的防洪堤,下面就是一大片柳树林,找到一块堆满积雪的空地,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簸箕”,倒扣在雪地上,在“簸箕”下的雪地上撒上谷子或者小麦,甚至是米饭,为了诱敌深入,还特意在“簸箕”的外围撒上一些,再用一截树枝支撑起一角,在这截树枝上绑上长长的麻绳,然后牵着麻绳的另一头躲在大树后面,一切准备就绪,静等麻雀上钩了。在那个人都只能勉强温饱的年代里,麻雀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在冬天,树上的果实所剩无几,残渣剩饭也被雪封盖,面对突如其来的美食,麻雀们当然抵挡不住诱惑。只见一只只体态瘦弱、羽毛杂乱、饥饿难耐的麻雀成群结队蜂拥而至,埋头抢食,全然没有察觉到大难即将来临。眼看麻雀们进入了“伏击圈”,我迅速地拉动手中的麻绳,“簸箕”立马落地,面对飞来横祸,一部分机警的麻雀仓皇而逃,那些反应不及的麻雀就被“簸箕”扣在里面,二十分钟以后就变成了我们这群缺肉少油的孩子们的腹中餐了。麻雀虽然美味,但眼看这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小生灵顷刻就血淋淋地被屠戮,活生生地被架在火堆上烤,最后被我们狼吞虎咽进了肚子,还是有些残忍。终究是杀生的行为,对于孩子们幼小纯洁的心灵多少会有些伤害,也难免会留下心理阴影,所以这种游戏也不是经常玩。

每年的冬天都是在堆雪人打雪仗滑冰捉麻雀这些游戏中度过,不仅不觉得冷,还觉得过得特别快。等到春节一过,寒假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开学了,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也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堆砌好的大大的雪人沉浸在弥漫的阳光中,白天融化,晚上结冰,雪人像是穿了一件透明的衣服,变得光亮通透起来,再后来臃肿肥胖的身体渐渐消瘦,慢慢流淌着的雪水,仿佛在和冬天、和我们挥泪道别。风开始变得和煦,阳光也多了几份温暖,冬天就这么过去了。

摄影:周品严

那个年代,我们没有繁重的学习任务,没有名目繁多的培优和培训班,更没有什么重点学校和快慢班之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升学压力。没有电视机、电脑和手机,没有Ipad和游戏机,甚至连稍微像样的玩具都没有,但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在漫长无聊寒冷的冬天里,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乐趣。

2011年冬日,内蒙古坝上

今年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场大雪,即使有,作为渐入花甲的我们也只能作壁上观了,高雅一点,就品茗赏雪景,接地气一点,就喝酒吃羊肉火锅看雪景。没事家里蹲,出门走路小心翼翼,生都怕一不留神滑倒了而摔断了日益骨质疏松的老胳膊老腿,更不会“老夫聊发少年狂”而亲历其中。“滑冰”、“打雪仗”、“罩麻雀”、甚至是“堆雪人”,这些儿时难忘的游戏对于我们来说都属于高难度了,如果实在有点按捺不住那未眠的童心,充其量只会双手捧雪,捏上几个圆圆的雪球,然后扬起手臂,能扔多远算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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