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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是什么样子的?所谓的守宫砂真的能判别女子是否完璧吗

时间:2024-05-02 22:27:21/人气:300 ℃

是夜,冷冷清清幽幽,透骨的凉在传递,一直延伸自脚底。

“爹,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个偏院里,素衣女孩拼命的拍打着面前的木门,可是无论她怎么拍打,那发出吱呀吱呀声音的门却是丝毫不松动,雨顺着发丝落下,平添几分冷意。

“爹,我没有!我没有偷大姐姐的玉佩,我没有……”

女孩哭喊着,声音参杂着几分凄厉,她顾不上浑身的淤青,只一遍遍重复着,任雨水倾盆而下却不知感觉,她看了看周围,搬了石块在下方,似是想要爬墙遁走,吃力的搬运后,女孩踩了上去摇摇晃晃的身体紧紧贴在墙上,仿佛融为一体,手指却是在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上方砸来淤泥及石块,重重地落击在手背上,女孩发出一声惨叫,随着石块一起直直落了下去,摔了个头昏脑涨,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满身污垢的她依旧在重复着我没有三个字,外面的人听见了,不耐烦起来,“三小姐,就算不是你偷的又能改变什么呢,大小姐如今正得宠,你偏偏不知死活触她霉头,勾引人家的未婚夫,这是自寻死路,自讨苦吃!”

说着,几人相视笑了起来,嘲讽不断,无非是在笑三小姐的不自量力、自作自受。

女孩咳了几声,隐隐听见了外面的对话,脸色苍白,却是在固执的喃喃道:“我没有……勾引大姐姐未婚夫,我没有……”

“才十岁都学会去勾引人,长大了还不成了银妇了,真不知道丞相府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草包,给丞相府抹黑,给相府之女拖后腿!”

“可不是嘛,这勾引还带继承的,她那娘当初也不是勾引了咱们老爷,爬上了床,逼着老爷强娶的么,毕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怎配做丞相夫人?”

“老爷真是宽松无宏,这种人,做个暖床丫鬟都算她命好!”

半晌,女孩站起,继续拍打着门,手心手背都溢满了血,她双目喷火,几乎发红,吼道:“不许你说我娘!”

而这声怒吼,引来的却是门外之人的大笑。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子娘,早在昨日子时便衰亡了!”

两人正在交谈着,也没听清女孩讲了什么,这时,一辆马车行驶走来,这马车用料华美,精致非凡,里面的人定是非富即贵。

两位侍卫止住了嘴,拱手低头,“大小姐好。”

马车里挑起十指纤手,旁边的人为她打了伞,动作小心翼翼,不敢怠慢,粉衣少女微微昂着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她如何了?”

“回大小姐,一直不肯认错……”

少女的容色过人,一身天水碧绣菊纹衫,因天气寒冷,外裹一窄袖淡水衣袍,双梅扣于发丝之间,走动之间,腰间流苏微漾,坠马髻给少女染上春色,衬得她肤色白皙,白里透红。

景拾缓缓道:“将门打开吧,让我看看我的好妹妹现在怎么样了?若是冷了伤了,姐姐可是会心疼的。”说罢,轻咳几声,弱不禁风般,眉蹙,像是真的担忧景知绪一般。

侍卫们感概大小姐演技过人,也不敢耽搁,连忙打了门,而一直在敲打木门的景知绪控制不住身形,直直往前扑了去,口中牙齿险些被磕掉。

景拾见此,拿起手帕掩唇,“三妹妹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同为姐妹,我也不好意思的对不对?”

“景拾……你为何要害我!”

景拾想爬起来,却是因力又摔了下去,她挣扎着,却听见那毒蝎美人淡淡开口道:“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如何去遵守礼仪,堂堂嫡出小姐这般无礼,可是会惹人笑话的。”

景知绪瞪大了眼,还未说些什么,旁边的侍卫得了令,开始对她拳打脚踢起来。

“三小姐,你可别冤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再者,你霸占了这么久的嫡出,也该还给大小姐了!”

凄厉的哭喊声响起,景拾皱了皱眉,“这猪叫的声音太大,真是污了我的耳。毕竟爹爹说过要给你一个痛快的呢,但姐姐我临时改变注意了,让你度日如年的待在庄子里,却无法参加亲生母亲的葬礼,最后背负着不孝不洁的名头凄惨死去,岂不是更好?”

说到最后,景拾竟拍起掌来,她笑得花枝乱颤,“我还记得,你那母亲死的时候好不甘心啊!她还没有见到自己最爱的女儿,她还没有活够,还没有夺回那一份嫁妆,就这么死了,一张草席卷了去,入不了祖坟,只能化作孤魂野鬼飘荡四处,没了去处,还救不了自己的女儿!”

景知绪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她双眼猩红,一字一句道:“景拾,为什么……我待你如亲姐,尊你为亲姐,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

“忘了告诉你,你母亲的暴毙,也是出自我和爹爹之手呢!爹爹爱的一直都是娘亲,而你那个无身无份的母亲就这么占去了他心爱女子的位置,他怎么甘心!”

景拾吹了吹自己的手指,那豆蔻宛如血液,红的发亮,“找最好的郎中来,可不能让她这么死了,我要看到她是怎么凄惨死去的!”

景拾走时,顿住了脚步,“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我的地位,夺去我的东西,所以,你们母女必须死,你可明白?”

来的突然,走的匆忙,雨还在下着,却洗不去心底的悲恸。

那奶娘被景拾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照顾三妹妹,谁都知道三小姐是被舍弃了的,哪有人愿意谋这份差事?

所以,纵使景拾不吩咐,奶娘也不会让景知绪好过。

“起来,装什么死!”满脸嫌弃的奶娘翻了翻景知绪的身体,见她没动静,又想起景拾的吩咐,不禁绷紧了精神,得罪了府中之人好说,但倘若得罪了大小姐,那绝对是噩梦!

想着,将景知绪拖进了屋,奶娘一边辱骂着,一边拖着景知绪往前走,原本昏迷不醒的景知绪突然睁开双眼,双目似雪锋利,刻骨的森冷,仿佛是飘荡了千年的魂魄,在地狱的边缘朝阳。

奶娘并未感觉到不对劲,她拉的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会,突然,那原本一动不动的女孩伸出了手,沾满血腥的手蓦地握住奶娘,与此同时,那乌黑无光的瞳孔对准了奶娘惊愕的面庞,像是索命的厉鬼将映。

“啊——”

随着奶娘失了声的叫喊,她的手臂呈诡异的形状垂了下来,女孩站了起来,感觉到浑身的酸痛,一时之间竟有些愣神。

“啊,你这个小见人,难怪被大小姐收拾,竟是个属狗的,不仅咬人,还学会了打人!”

女孩微微眯了眼,看向奶娘,唇边笑意扩大,杀气丛生,“我看过的狗,都是只吠不咬的,面前倒是有一只,可未见其他。”

奶娘反应过来,知道景知绪是在骂她,不由得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听说见人的狗不仅咬人还打人,这话果真不错,您真是会未雨绸缪,预言之后!”女孩看着奶娘的动作,她伸出脚,旁边的石块便被一股巧力打向奶娘,奶娘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不听使唤,后脚比前脚慢了一步,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痛呼,还不忘辱骂景知绪本人。

景知绪不理会奶娘的叫骂声,她看了看自己那磨破了皮且鲜血密布的手掌心,冷静下来后,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灼热感,甚至是臀部的锥心疼痛。

她微微吸了口冷气,记忆冲上头脑。

须臾之前,她本在世间游荡,被浓烈的怨气吸引而来,本想吸收为己用,却不料被一股强力吸入身体,紧接着,便出现了这幅场面。

这是什么情况?

景知绪有些恍惚,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是真实的身体,不是她每次吸收怨气后依旧透明虚空的灵魂,她缓缓动了动,一步一步,像是确认一般,在地面上行走,那脚下传来的声响,仿佛在回应她,有条不紊。

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人说过借尸还魂一事,景知绪不明所以,现在却是只能将这种离奇的事件称之为借尸还魂。

许是上天看她入不了轮回,行不了地狱,便送她来了人间。

不过,眼前的人倒是个麻烦。

景知绪走到奶娘的面前,蹲下,“你是谁?”

“谁派你过来的?”

“我是何身份?”

奶娘险些以为自己听错,接着,她笑了起来,又因为脚下的疼痛而扭曲了整张脸,“疯了,居然疯了!哈哈哈!早该死了,你娘死了后,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疯了更好,省得再受人间的罪!”

景知绪皱了皱眉,身上的伤却耽误不得,她又拿起那方才击打奶娘的石块,点了睡穴后,站了起来,便感觉一阵腰酸背痛,她忍着痛去采集了草药,给自己敷上后,想了想,又褪去奶娘的外衣裹身,将自身血衣清洗干净。

原主死时心有不甘,怨气冲天,那么,她来人间走一趟,就当是还愿吧。

景知绪待伤好了些,调查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丞相府三小姐,名景知绪,年方十岁。

至于为何原主也叫景知绪,她并不知晓其因,只当是有缘分,既然有缘,那她更要以景知绪的身份,潇洒的活下去。

景知绪待中午时便离开了庄子去采集了草药到街上买,上山之途并不遥远,庄子偏僻,反倒让景知绪轻松了些,路上见到不少药材,她阅历百年,自是识得这些隐藏的珍贵名药,如今遇上了,怎能错过?

用草根编了斗笠戴于头上,景知绪选择性忽略身上伤痛,提着篮子去了镇上,站立,她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百年药材安等有缘人识,无可识者勿扰”。

人的心理总是多变的,越是夸大的东西越是好奇,景知绪写完等便坐在一旁,半天过去了,无人问津也不急。

“百年药材?还有缘人识?”

一声嗤笑响起,少年的声音似是清风拂面,语气却与这声音不符,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冷淡及讽刺。

一双干净的月色靴子停在景知绪面前,她懒懒的抬了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你不是有缘人,不要打扰到我做生意。”

“你这药材怎么卖?”少年见眼前的小乞丐见了自己的行头却无动于衷,转了话题问道。

景知绪道:“非十两不卖。”

少年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又一个骗钱的,就你这些无品种草药,许是你自己也分不清的,也敢拿出来糊弄人?”

“非有缘人请绕道走,识不得便说别人是错的,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还请你速速离去!”

景知绪整理着药材,不闻不问,也不抬头,只是坐着,最后竟是闭了眼。

“你!”少年有些恼怒,“我可是庄子里百草堂的少堂主,怎会不识药材,分明是你卖的假药材,还反过来污蔑我!”

见少年不走,景知绪干脆利落的收拾好药材,打算自己走,换个地方摆摊。

“等一下,你别走!”见景知绪就要走,少年以为是自己赢了,立马出声,几步走向景知绪,腰间玉佩也随之一晃,景知绪听到了,反射性一顿。

腰间佩玉者,非富即贵。

看来此人的确是百草堂少堂主,只是,景知绪初来乍到,对百草堂只是一知半解,只知晓百草堂是收药材,卖药材之地,聚集小镇郎中之地。

“何事?”善于揣摩人心的景知绪停下脚步,她说话文绉绉,不像是个乞丐,倒像个落魄人家的大小姐,少年的眼珠转了转,又想起爹娘的吩咐,出门在外,要有眼识珠。

没准这姑娘真的是落魄贵商之女,识得一些药材,或者是错认了药材。

比起第一个猜测,端木流更愿意相信第二个。

“你看起来不像个乞丐……”端木流围着她转了一圈,故作老成的咳了两声,道:“与其在这里卖着不知名的药,不如来百灵堂做个杂役,混口饭吃如何?”

“杂役?”景知绪这才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才看清楚面前之人相貌不凡,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墨发一半被束起,一半倾斜而下,散落于肩,迎起了阳光,他的眼眸很亮,呈现出琥珀荡漾的色彩,景知绪大概是从未见过这般澄净的亮光,便是愣了一下。

端木流以为景知绪心动,接着补充道:“是啊,我家里虽不及家财万贯,但也是富贵人家,当个杂役,不仅可以填饱肚子,还可以偷懒,更重要的是,你如果有家属,是可以一起过来的,我养你!”

景知绪闻言,觉得这孩子大概是心智不成熟才会说这话,她不打算理这个白痴,独自一人往前走去。

“诶,别走啊,我知道你家境困难,我不嫌弃你的!”

景知绪边走边道:“你这样子比我更像摆地摊的,不仅如此,还很啰嗦。”

虽然觉得这孩子心智有问题,但起码智商不让人捉急,懂得利用人心,瞻前顾后。

寻常的乞丐的确是有一些丐帮里需要帮助的亲人,一听说这少年的话,说不定就同意了,这么好的条件,对于那些饱受饥饿的小乞丐们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只要不饿肚子,一切好说。

但,景知绪重生并不是给人当杂役的,她也是仅仅想活下去,完成原主心愿,再考虑其他,所以无动于衷。

“我只是个买药的,你一个富贵人家,为何追着我不放?”

景知绪走了半天,见那人还跟着,不禁有些不耐烦,她身上还有伤,阻着她活下去的,都是绊脚石。

“我是端木流,是百草堂……”

“百草堂少堂主?”端木流的话还未说完,有一道惊喜的声音便掺杂了进来,伴着铃铛般的清脆响声,少女小步走来,面上表情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失礼,也不疏远。

景知绪抬头去看,前方走来一位锦衣少女,她面容稚嫩,估摸在十三左右,肤色细嫩,甚是娇美。

“真的是你,爹爹!我找到他了,堂主不在,少堂主也可以做主的吧!”少女直接忽视旁边的景知绪,拉着端木流直接奔跑了起来,端木流反应过来,一把挥开锦衣少女的手,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拉着我,等会莫要说我毁你清白!”

景知绪在一边看着好戏,时不时点头,又摇头,毁清白这事,以端木流的心智加体质,还没法去做。

锦衣少女听进了端木流的话,吓得赶紧松了手,讪讪的开口:“不就是拉一下么,本小姐还不稀罕,如果你不是百草堂少堂主,我会拉你?”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便是底气十足,“倒是你,你们百草堂卖假货,简直丧尽天良,其心可诛!”

端木流一听,傻了眼,百草堂的名声一向是极好的,怎会出现卖假货之事?他第一反应是此人在说谎。

“我们百草堂是人尽皆知的药材源流,还不屑于做这种勾当,你定是污蔑人!”端木流喝道,他说着,还不忘扯上景知绪,“这个姑娘也是买过我们百草堂的药材的,她手里的便是百草堂的药材,一看便知究竟是真是假……”

“那既然如此,爹爹,你说她手里的那些草药都是些什么?”少女迫不及待的想推翻端木流的结论,直截了当的提出她的看法,更是不愿再废话,“如果这些是假的,百草堂一定要做出赔偿,不然以后弄出人命,不仅官府不会放过你们,阎罗王也不会渡你们!”

“我还活着,何需他渡?”端木流知道少女口中的阎罗王并非是民间传说的阎王,他嗤笑一声,半晌才又想到,景知绪手中的药材十有八九是假的,他这么说,不是给自己抹黑,给百草堂抹黑么?

端木流面色一白,看向景知绪。

在一边看完戏正打算离去的景知绪见此变故也乐了,别人都是渔翁得利,她倒好,被殃及池鱼。

景知绪正想着怎么脱身,少女后方传来悠悠然的声音:“十年之久的何首乌,根质上乘,皆为上等,与百草堂相符。”

一片阴影罩下,一个面带慈祥的中年人走来,轻声道:“这些是你的?”

景知绪意外的看向中年人,她本以为此人会问这些能否卖给他,没想到却是被第一时间看出这些并不是百草堂的东西。

“百草堂之物,你卖不起,也不会被平白无故赠给,不知我说的可对?”云靖仔细道来,同时不忘观察景知绪的表情反应。

景知绪自然也是知道此人一直在关注她,或者说是试探,她眸光一亮,放平语气开口:“您说的没错,只是这个自称是百草堂少堂主的人一直说我的是普通草药,可我母亲分明传授了知识给我,我不可能认错。”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交待出了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些知识,又是从哪里学来。

景知绪知道此人糊弄不得,有财的人伴随着权,有权的人,大多都是多疑之人,更何况,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有权有势有财的人呢。

他乘坐的马车上精致而刻有龙纹,必是皇家之人。

“爹,百草堂的事该怎么办?既然堂主不在,我们不如绑了他儿子,让他在一边着急去,拿真正的药材来赎人!”锦衣少女与端木流争吵不休,最后又转头向云靖变相求救,杏目微睁,粉颊含黛。

端木流连忙退后几步,那些家丁也顺势纷纷上前,生怕这位主真的绑了他家少主。

“去去去,一边去!”端木流挥开这些人,冷笑道:“你们要是真的尽职尽责,在我来的时候,一个个装什么鹌鹑!”

家丁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小姑娘可否将这些药材以五十两价格卖给我?”云靖隐隐觉得这面目因笼罩在长发里而看不清楚的女孩有些熟悉,他问完,又道:“你还可以金府做锦儿的书童,跟她一起去学习……”

“我拒绝。”景知绪背上的药材丝毫不动,她耐心的听云靖讲完,认真道:“我是来买药的,不是来做书童的,更不是来攀上高枝的。”

云靖一怔,反射性问道:“既然你觉得我是高枝,那你且说说,我是何人?”

“云王云靖,皇室中人。”

如果说刚才对景知绪的表现只是好奇的话,那现在就是欣赏了,一个从身高看起来年仅十岁的孩子,能够如此观察细微,实属不易。

云靖表情端正了许,“既然知道我是皇室中人,为何还不行礼?”

景知绪不卑不亢道:“那是因为王爷你不愿意暴露身份,我作为一介平民,依然是遵守王爷之意,不多说,安守本分即可。”

“那你为何现在又说出我的身份呢?”

“因为这样王爷的问题就少了。”景知绪的话语如此言简意赅,让云靖意想不到的回答,却又在情理之中。

真是聪明的直接。

“那你又为何不卖这些药材呢?据本王所知,这些药材市价在五十两左右,你卖了也不吃亏,错过了本王这个客人,下次可就没有了。”

景知绪眸子很亮,也不慌张,而是一字一句答道:“我在赌王爷对我的好奇度及欣赏度,我不止五十两,我的药材也不止五十两。”

端木流听到这样的话,第一次觉得景知绪这人不简单,他忍不住看了去,只见那略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肤质上乘,下巴微尖,即使是面露稚嫩,也难掩其绝色,那烟柳般的细眉微微一蹙,便有一股柔和气息铺来,端木流仔细一看,却只见她的眸中深不见底,似潭水,若深渊。

他一惊,景知绪已经再次开口了,“王爷以百两买下,下次便会有千两的价值送上门,此买卖划算无比,于你于我都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很好,你出言不俗,本王对你本人的兴趣实着要大于对这些死物。”云靖大笑,“只是这百草堂的事不能善了,本王还要百草堂给我一个交代,云王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云靖的语气严肃,也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景知绪看他不像是来找事的,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事,怎会亲自动身来一个远离京城的小镇?

景知绪在适当之时沉默,她知道自己开口无用,更何况,她并不打算帮助百草堂,百草堂与她无恩无惠,她不插手是本分,袖手旁观即可。

更何况,这事情的确复杂,十有八九与百草堂内部有问题。不是百草堂真的卖假药,就是云王有目的的搞垮百草堂。

但,云王若真的想搞垮百草堂,无需自己亲自来,并且不暴露其身份,暗中进行。

“百草堂的心天地可鉴,卖假药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端木流还在反驳,突然,一把剑从他的面前划过,带动发丝的凌乱,于空中飞舞,他吓了一跳,认真看去,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那剑,是云王的佩剑,其锋利在江湖上呈一流,与失传的“厉尘”齐肩,不分上下,是一把极好的武器。

如果被这把剑砍上,现在他就不会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地上了。

端木流顿时不说话了,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控诉。

“我爹不会跟你计较的,不过是吓吓你罢了,瞧你那样,没出息!”少女嗤笑一声,“百草堂的事还没完,等会你这少堂主也做到头了。”

端木流眸光变化万千,他抿了抿唇,却不再言,那些药童也都远去,独留他一人面对,竟有些孤立无援的模样。

僵持了半晌,终于有了动静。

“小主子,不好了,宫里来了人,说是要收百草堂为皇室所有!”

一声焦急的话语传来,人未到声先至,一人急色匆匆的跑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抬头,原本跨过门槛的脚顿时僵住,收也不是,跨也不是,颇为狼狈。

“王爷……”

端木流闻声蓦地睁眼,抬头,他微微眯了眼,唇边划过一丝弧度,转瞬即逝,接着换上一副慌了神的表情,大步走过去,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急促,一把攥住来人的衣襟不放,那管家看到云靖便噤了声,闻言诺诺答道:“宫里来了人,说是要……”

“我问的是爹现在在哪?”端木流打断他的话,眼眸一眯,在这个角度看去带了些不易觉察的危险,“说实话,我最不喜欢听这些废话了,想必爹在此,也是这般吩咐的吧?”

管家的额头上开始漫出冷汗,他张了张嘴,一旁的云靖终于开口:“云流,你还要装到何时?”

被拆穿了反而淡淡一笑的云流叹了口气,他松开管家的衣襟,拿出手帕仔细的擦了擦手心,“皇兄你也真是,摆出这么一道给谁看?对付我,用着这么煞费苦心,处心积虑吗?”

听出云流话里讽刺意味的云靖只是挥了挥手,暗处守在这里的暗卫纷纷出现,将云流齐齐围住。

“你私自出宫,畏罪潜逃,残害幼弟,纵使贵为皇室,也因得到应有的惩罚。”

云流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看着围住自己的黑衣人,不怒反笑,“残害幼弟?我母妃的孩子是谁杀的谁心底清楚,不敢出来承认,便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是怕我夺了你的封地还是官职!”

他双目通红,近乎吼叫,却摆脱不了黑衣人的包围圈,云流的手紧握,“母妃生前唯一留下的,就是百草堂,你便有意谋划,夺去我唯一的念想,云靖,我云流何时欠过你什么,让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对付我!”

“有本事你杀了我!”云流看准了角度,一把夺去离他最近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直直朝云靖冲去。

云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甚至连剑至身旁,也不曾动弹一分。

“咣当——”

剑,掉落在地,震起一片泥沙,景知绪面对变化毫不惊讶,只是拍了拍自己的手,扔掉方才打落剑矢的树枝,不咸不淡道:“力道不够,刺不进血肉里,刺了也是白刺,说不定还会给你添加一项罪名。”

云流蓦然惊醒,半晌,失魂落魄的自嘲,“是啊,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保护不了……”

云靖却是无视云流的反应,强行将他带走,独留景知绪一人在此,景知绪面色无恙,心里却是添了几分急色,皇室中的斗争,是人人避之不及大的,而她今日却是撞在枪口上,只得自认倒霉。

“这些银两拿去,本王说到做到。”

衣袖一拂,已经提去了景知绪背上的草篓,她愣了愣,看着手中的钱袋,余光仅仅只能看到云靖进入马车中的背影。

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就这么避过了一劫,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抬脚离开此地。

傍晚,夕阳西下,景知绪回到庄子时奶娘的身影已经不见,她去痛痛快快洗了顿澡,经过偏院时,耳聪目明的她听到传自别处,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是啊,三小姐她疯了!不仅疯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奴婢不禁担忧大小姐,三小姐会不会去寻仇……”

“你的话我会带给大小姐,在此期间稍安勿躁,看着三小姐就行,另外,府中有喜事,老爷不想看到有伤亡,先留她几天。”

“是……”

待人走后,奶娘怀里揣着银两,嘴上骂骂咧咧,“什么喜事!早知道有喜事,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这小见人,省得她再惹是生非……”奶娘走着,感觉到前方的阴影,本能的抬头一看,一把短刀横于前,几乎快要贴着她的鼻子。

“啊——”她尖叫了一声,看到景知绪满面笑容的走进。

“奶娘,您刚刚在和谁说话呢,看起来不太开心?”

奶娘背上冷汗涔涔,她干笑一声,“没,没什么,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奶娘不禁吓……”

景知绪笑得更欢了,她扬了扬手中的刀,无辜道:“可是知绪不相信奶娘,万一我放下刀,你就给我来一刀该如何是好?”她说着,摇了摇头,“大姐姐是不是见不得妹妹的存在,派你来收尸的?”

奶娘看着那刀在自己眼前乱晃,又听见景知绪的话语,呐呐道:“大小姐,是大小姐……”

“大小姐怎么了?”

“是大小姐做的,这一切都是大小姐吩咐的,大小姐想要三小姐你的命,便设计了这些,不仅让你身败名裂,还踢正视,让她的姨娘上位,不关老奴的事啊……”

景知绪微微笑了笑,眼里深不见底,“是吗,那最近丞相府发生的喜事又是什么呢?”

“二姨娘被抬为正室……”

“这样啊,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因为生了一个心机阴沉的女儿,从而鸡犬升天,咸鱼翻身,从此在小人得势的路上越走越远。”景知绪摸了摸下巴,又看了一眼精神恍惚的奶娘,“打自己一百巴掌。”

听了景知绪的话,奶娘仿佛入迷似得,顺从的抬起手,用力的扇起自己来,景知绪听到声音,微微叹了口气。

摄魂术的确是好用,却是十分耗精神的一种邪法,并且,只有在被施法者没有措施时才有用,如果被施法者已经有了防御措施,那摄魂术便无效,所以,摄魂术在大部分场合依然等同于鸡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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