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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故事始终让我们回味:老艾难忘而不激情的知青

时间:2024-06-19 13:14:47/人气:453 ℃

47年前的今天,老艾(当年的小艾)和几十个同学一起,身戴大红花,在锣鼓和鞭炮声中,在亲朋好友的再见声和依依不舍的目送下,离开了自己的家。

又是在锣鼓和鞭炮声中,却是一群陌生人的欢迎声和笑脸下,来到了江西省某地区某县某公社某大队某知青点某寝室。

我们这些昨天的学生,一天之内,从城市户口变成农村户口,从一个学生变成一个农民,以前是在学校听老师的教育,现在是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以前凭粮票到粮店买粮吃,现在用双手在田里种粮吃,过去去菜场买菜,现在在菜地拔菜。以前我问农村的亲戚~土豆的树有多高?现在我告诉城里的朋友~土豆不是豆。以前去公园看牛,现在在山上放牛。昨天我还叫别人乡下人,今天别人叫就我乡下人。

我们这些知青当时经常说的口号是~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向贫下中农学习;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前面三条好说,要我们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简单~与他们同吃同劳动就是。第二条向贫下中农学习更简单~不懂就问呗,尊重他们,多学多问。第三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也没问题~我们以前就是学生,本来就是让人教育的,现在不就是换一个地方,换一些老师,继续让人教育而已。可最难的是第四条,要我们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一辈子啊!干革命没问题,可为什么要我们在农村干革命?难道我们就不能在城市干革命吗?

既来之则安之,老艾认为,说归说,想归想,是不是真的在农村干一辈子革命,以后再说,先接受再教育吧。

第二天生产队长就安排我们这些新来的乡下人上山砍毛竹,那天天刚刚亮,我就被敲铃声(树上挂一段槽钢,用铁锤敲打)声叫醒,天上还下着小雪(其实江西下雪的天不多,也不是每年都会下雪,所以当地人说是我们给他们带来好运~瑞雪兆丰年),队长说是:这样的天气更好锻炼人的意志,更好培养大家吃苦的能力。

吃过早餐,“新乡下”在几个“老乡下”的陪同下,带上柴刀(形状像镰刀,比镰刀宽和厚,也比镰刀锋利很多),绳子,举着印有**知青队的红旗(走在最前面的举旗),唱着革命歌曲~唱什么歌记不得了,沿着山间小道,深一脚浅一脚,翻山越岭来到几公里外的毛竹山(在山区不是哪里都有毛竹可砍,也不是哪里的毛竹都能砍~计划砍伐)。

毛竹多生长在山谷和山腰上,一般长度在十几米,直径二十厘米左右。虽然那天,山上的积雪不多,也没有结冰,但山坡上的少量雪和雨水,人要站稳都不容易,所以我们砍好的竹子有不少当时就滑入山谷,找不到了,也没去找,这是我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

那天还有好些人伤到了手或者脚(多为树枝,竹子划破,也有因路滑拐到脚,或者上山下坡摔伤,当然还有被刀割破手脚的)。

砍倒的毛竹,将枝条去除,用带去的绳子捆绑几根,同去的“老乡下”教大家如何才能将毛竹捆绑得紧致,个子小的或者“女乡下”少扛一点,个子高或者力气大的多扛几根。虽然“艾乡下”个子小,但自认为力气不小,也扛了好几根(其实小艾是想表现表现自己,致以是为了表现给队长看,还是给女同学看,我就不记得了,再说与你也没关系)。

将砍来的毛竹交到生产队,回到知青点,已近傍晚时分了,个个都累的精疲力尽,晚饭后,“艾乡下”往床上一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做什么梦就记不得了,但肯定是美梦,估计不是吃了一顿红烧肉,就是穿了件新衣服。

早晨同样还是被铃声叫醒,嗯!怎么感觉全身酸痛,摸摸脑门,体温正常,而且昨天也没有摔跤啊,怎么会全身酸痛呢?看来自己还真的是缺少劳动,和体能锻炼!早饭时间大家都说全身酸痛,个别人早饭都没来吃。

队长说上午没有安排,大家可自由活动,不少的人继续睡觉。我没有去睡觉,就让我带友友来熟悉熟悉“艾乡下”的新家吧~知青点。

我们知青点建在一个较为平缓的山坡上,周围都是大山,离生产队大概两三公里,一条可走拖拉机的路连接两地。

知青点是企业援建的(我们都是该企业的子弟),建的像是一个大的四合院,大门左边竖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知青队”,大门是几根毛竹做的,院子左边一排平房是男生宿舍,右边的平房住的女生(每间住两人,一盏25W的白炽灯 两张单人床,还有一张桌子,是两个人共用的,这就是房间的所有设施)。

院子的对面是厨房(几个烧柴的大灶台)、仓库、浴室(用脸盆打水洗澡),卫生间(旱厕、男左女右)等,这些建筑都是简易房,而浴室和厕所其实就是用树枝、竹子、茅草围起来的围栏,特别是浴室都没有遮雨棚,确切的说就是起到一块遮羞布的作用。

院子中间是个泥巴的操场,立了两根木头,上面安装了一个球框,这就是我们的篮球场兼排球场,也是我们的晒谷场。整个知青点的用水是用毛竹做导管,从山上将天然泉水引到四合院子里面,也算是自来水吧,煮饭、洗菜、洗衣、洗澡随便用~怎样?阔绰吗?奢侈吧!~用的全是天然矿泉水。

由于一下子在这个深山老林增加了几十张嘴,让本来就是山多地少的小山村,粮田更加紧张,为了缓解田少缺粮的压力,因此生产队在給知青队划拨了几亩地的同时,安排我们去开垦造田。

其实在村子附近能开垦的地,早就被村民开挖了,所以我们只能到更加远的山沟,开荒挖地造田。因为路远,大家得自带干粮和饮用水,我们学着当地农民,就地取材,用毛竹做成的筒子带饭菜(菜一般是咸腌菜和萝卜干)、带水(其实就是山泉水,但不是上山哪里都能找到泉水,为了方便,所以自己带)。

说开荒山,其实是在长满灌木林和茅草的山谷,或者比较平缓的山坡上,首先将上面的小树及杂草砍去,再把土里的树根挖了,捡去里面大一些的石头,然后还要将地整平。形成大小不一,形状不同,高高矮矮的梯田,有水的叫水田~种水稻;没水的是旱地~种耐旱作物,比如红薯、地瓜什么的。

山里水田的水是山泉水,又在山沟里日光少,水温低,因此山区的水田多为冷浆田(也叫冷水田),加上不打农药,不施肥(确切的说是买不起,也买不到),水稻长的慢,生长期较长,只能种一季稻(每年种一次),而且产量极低,但这种大米糯,口感好,在离开知青点后,我就很少吃到那么好吃的大米。只是这种水稻产量太低,加上当地人不会运作,否则卖价一定在五常大米之上。

知青开垦荒山 ,是为了造农田,是一个农民分内事,由于这里是大山,田少山多,因此我们还要参与砍伐毛竹和木头,扮着农民和林工双重角色,也算是两栖演员吧。并非是我们不务正业,这叫靠山吃山,农林互补。

大家一定会关心我们,这样每天行走在深山老林,就不怕遇到老虎吗?听当地的老农说,山里的确有老虎,也经常听说(传闻的可能性较大):有人什么什么时候,在那里那里看见大老虎,何处何处发现老虎的脚印,可知青点没有一个人看见过。

碰到野猪倒是经常的,几乎每个知青点的人,或多或少都遇到过野猪,但没有谁被野猪伤过。野猪不像老虎会主动攻击人类,其实我们人怕野猪,野猪也怕我们人,只要野猪没感到人对它有威胁,它还是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而村民(猎人除外)听到野猪的移动声(野猪走动时挤压树枝和茅草,产生的声音)或嚎叫声,也会礼让三先,敬而远之,早早就躲的远远的,目送野猪走远了,才敢出来,视乎是村民和野猪达成了某种默契,所以很少发生野猪伤人事件。

我们在山里碰到最多的是野兔和野鸡,几乎每次上山都能碰到,大家不但不怕,而是很高兴遇到,甚至很期待这种偶遇,因为这种偶遇,有可能给大家当日的晚餐,增加一道美味佳肴。

在山里我们最怕遇到的是毒蛇!在山区除了冬天,不管是山上、田里,还是村里,或是房子里,也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可能遇到蛇 ,甚至踩到蛇,尽管不一定都是毒蛇,都会吓得你丢了魂。我们知青点的也有人被毒蛇咬伤过,但当地农民有治蛇伤的土办法,找一种草(什么草不记得了)放在嘴里咬烂,敷在伤口就没事了。虽然大家心理非常怕毒蛇,但却又非常喜欢吃蛇,更喜欢吃毒蛇,准确的说是喜欢蛇汤~鲜,特鲜。这种心怕,嘴喜欢,算不算~口是心非?

虽然与野兔、野鸡经常偶遇,但能逮着野兔和野鸡的机会太少。可在山里除了冬天,其他季节,山上有很多鲜花和野果子,但那种艰苦的年代,对花有感觉的人少,绝大多数人爱的是果。

在这里无论田边,还是路旁,不同的季节都能摘很多种类的野果子,酸的、甜的、淡淡的;大的、小的;扁的、园的、尖的、长的;红的、黄的、白的、黑的……可谓是天然的百果园,不但免费,而且可24小时自助采摘。

因此,我们都喜欢轮到自己放牛的时候,因为放牛相对其他劳动更轻松点,有时间去寻找自己爱吃的野果。我们吃的最多的野果是杨梅,毛栗子,野山楂,野生小板栗,野生猕猴桃,还有一些我已经忘记名字了。在几十种野果中,我比较喜欢杨梅(杨梅有红的,紫的,白的,绿的等),其它的野果有些太酸,有些带苦,不怎么好吃,可那个年代,有吃已经是不错了,所以不是山上的野果多的吃不了,而是当你看到,你想的野果,往往是前面已经被人采摘过了,甚至采摘了好几次留下的,小的,或者是不太成熟的,可饥不择食~摘!

山里还有好多蘑菇,我吃的比较多的是松菇(长在松树下面的蘑菇,松菇非常鲜美),也有竹笋和很多说不出名字的野菜,不过大多数不好吃,再说那个时候,吃野菜也不是为了满足口福,而是安抚肚子。

在知青点,知青们在劳动之余,文化生活主要是下下棋(象棋、跳棋、军棋),打扑克(争上游),打打球(篮球、排球、羽毛球),有吹笛子的,也有吹口琴的,还有拉二胡的,看小说的,看手抄本的(偷着看),听收音机的(家里条件好的),当然也有看书的(少数人),但多数人是聊天,胡侃。

最高兴的事,到这村那村看露场电影,尽管这村和那村在某一时期,演的电影同样的(不是地道战,就是******战,红灯记等),也不怕路远,提着灯笼或者马灯走上几公里的乡间小路(我自己做了个手电筒~这是我唯一的家电),可大家还是一场都不纳下,没有凳子站几个小时,有时候正面人太多,就站到影慕反面看,也不知道是看电影,还是凑热闹。

全大队除了我们知青点的知青,还有上海、南昌和本县来的知青,他们都是插队落户的,有些是一个人,有些事几个人在一个村,就算我们这里的知青多,所以他们有空就会经常来玩,当地的年轻村民也喜欢来玩,久而久之,大家成了好朋友,几十年后的今天,还有不少人保持联系和来往,友情不减当年。

也许你们会说,我们业余时间的文化生活丰富多彩阿!其实不然,我说的只是知青点的人在业余时间,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活动项目和种类,而不是说知青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实际情况是:由于各种因素和条件的限制,一两个月才看一场电影,连续几个月看同一个电影。操场没有电灯,打球只能在徬晚天黑之前的短短时间,而且下雨还不能打,况且每次只能容下几个人打球。

口琴、笛子、二胡是要有音乐细胞的,会的人只是少数。象棋、跳棋、军棋、扑克,看书又受到照明灯的限制(在我们一个偏远的小山区,每月的大部分时间是没有电的,而且电压不稳定,通常电灯时明时暗),蜡烛和煤油灯会影响兴趣度。

只有聊天,不受天气、照明、场地、家境、天赋、能力、性别的限制。聊天~既不受限制,又不用投资,爱聊的多说,言少的多听。所以参与度最高,一到晚上或休息日(下大雨的时候),饭前饭后,三三两两,男男女女,你聊、我聊、他聊,天天聊。谈天谈地谈种地,早聊晚聊不无聊……。当时大家聊的最多的话题是:谁呀谁呀招工回城了,哪个哪个保送上学了,这个那个的父亲平反了……。

我们知青点离公社有十七、八公里,虽然有一条泥巴山路,可江西的山多为黄土地质(红土地~含铁元素高,显黄色或红色),这种红土是天晴硬的像块铜,下雨像包脓,因此路面坑坑洼洼,汽车无法通行,只有拖拉机勉强能走。

我们每次回家只能行走2个多小时到公社,才有班车可坐,所以大家很少回家,况且不容易请假,还可以节省车费,也很少有家人来看我们,多为书信联系,或者让回家的同学带口信(前面说过,我们都是一个企业的子弟,大家不是同学,也是校友,甚至是隔壁邻居,或者是亲戚,还有不少一家兄弟姐妹来了2~3个)。

时间一长,大家慢慢的习惯了农村的生活环境,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想家。白天做农活,晚上瞎聊天,睡觉做美梦。别人做什么梦,我不知道,我没问别人,别人也没说。反正老艾(当时的小艾),做的最多的梦是被招工回城了,穿上工作服上班了,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虽然我嘴上也说过(表决心),要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可内心深处是一百个不愿意,干革命是肯定的,但为什么非要在农村干革命呢?说实话,老艾还是愿意在城市干革命。想归想,梦归梦~当时的环境,不能说,只能想,只能梦。

当时下放知青要想回城,有下面4条途径:

1~招工回城~这是知青回城的主要路径,谁都有可能,但不是人人都可能,说是主要途径,其实也是少数幸运的人,老艾渴望和期待自己有这种幸运,但心里明白,那仅仅是自己的渴望 而已。

2~参军当兵~只要你身体好,家庭政治条件过硬,你就有可能入伍,老艾虽然家庭出生贫农,可我大舅是“右派”(其实我那个时候就没有见过舅舅,一直到舅舅平反后的好几年,才认识舅舅),所以当兵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3~保送上学~更是幸运之幸运的了~老艾更不敢想!为什么?~老艾不说~你懂的。

4~做梦回城~老艾找到了怎样回城的最佳,而且可行的捷径~因为我会做梦,也喜欢做梦,关键是我还擅长做梦,并且是做美梦。

有一天轮着我放牛(我们每个人都喜欢放牛,因为放牛比下田或者上山都轻快,而且还自由一些),那天的天气好像特别照顾我,可用风和日丽来形容,林中鸟叫声也比平常悦耳,牛群也似乎很通人性~比较集中的吃草,不给老艾添乱。

我一边放牛,一边找些野果子吃,时不时还用破锣嗓子哼几句无头无尾的京剧。…一个知青急匆匆跑来,说是知青点来了两位公社干部,队长要我赶快回去,我问什么事?他说不知道,我将牛交给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知青点,哈哈!喜信!天大的喜信~我被招工了!而且还是我最喜欢的岗位~钳工。加上大家那羡慕的眼光(老艾在知青点属于智商和情商都偏弱的,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受到别人羡慕的眼光),我当时高兴的心情无法形容…。

“铛、铛、铛”几声叫早的铃声,把我从梦中叫醒,早不敲晚不敲,这敲铃的人真讨厌,也不让我多高兴一下,他自己不会做梦,干嘛要打搅别人的美梦!

我们的知青点是在偏远的大山里,知青们既要下田干农活,又要上山伐木,大家也没有谁觉得苦,就是有三怕,第一是怕~偶遇野猪,其实人怕野猪,野猪也怕人,只要野猪没感觉你对它有威胁,一般它不会攻击你,何况当我们发现野猪,早早的就躲起来了,虽然我们经常有遇到野猪,但没有谁被野猪攻击过。

第二是怕~蛇,有毒无毒的蛇都怕,虽然当地老农教大家如何识别蛇的毒性,可谁和蛇相遇的时候,还会那么镇静去辨别是什么蛇,只晓得拼命的跑,不过我们知青点的知青非常幸运,没有人被毒蛇咬伤过,老农教给大家治疗蛇伤的土办法(敷草药),一次都没有用上。

第三是怕~蚂蝗,学名水蛭,亦称医蛭,俗称水蚂蝗,水蛭属冷血环节动物,在中国南北方均可生长繁殖,它主要生活在淡水中的水库、沟渠、水田、湖沼中,以有机质丰富的池塘或无污染的小河中最多,因为南方水域面积多,所以南方蚂蝗更多。蚂蝗是雌雄同体,体长稍扁,乍视之似圆柱形,体长约2~15厘米,嗜吸人、畜血液。

如果被蚂蝗叮咬上,皮肤上会有一个黄豆大的血红伤口,关键是蚂蝗通体很滑,吸力又大,不容易拽下,最好的办法是不停的使劲拍打蚂蝗,才能将蚂蝗去除。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也可以等蚂蝗吃饱喝足了,蚂蝗自己会快乐的离去。我们这些知青,不管男女都很怕被蚂蝗叮咬,可这又是每个知青常有的待遇。

记得有一次插水稻秧苗,一位女同学突然尖叫起来,哭喊着说自己背上有蚂蝗。平常我们被蚂蝗叮咬,一般都是脚背或者小腿,可这次叮咬美女(知青点的美女之一)的蚂蝗却是打破常规,擅自越位,居然还跑到美女的背部游玩。虽然当时也有七八个男生在场,可由于事发突然,大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女生们胆小不敢,男生们又不好意思。

后来蚂蝗是怎样去除的,又是谁帮忙去除的,现在不记得了,反正不是我~因为老艾一怕蚂蝗,二怕美女;怕蚂蝗是我由于胆子忒小,怕美女是因为有自知之明。

这次蚂蝗严重越位事件,为知青们的聊天增添了一个非常有趣、而耐久的题材。其主要议题是~蚂蝗怎么会在那么高的背部,是自己上去的?还是有谁恶作剧?如果是自己上去的,行程路线是怎样的?有没有窥视行为?到底是谁帮忙去除的?其实,蚂蝗当场被击毙,前面3条早就是死无对证了,最后一条,美女自己不说,旁人无人认可,因此,当时那位施救者是出于英雄救美呢?还是“见义勇为”呢?至今都还是一个迷。

我们每天出工,部分人会用毛竹做的水桶带水喝,也有少数人有军用水壶,但多数人,特别是男生不愿带水,而是习惯喝山上的泉水。

一天老艾上山伐木回来的途中,又热又累,看到一泉水沟,放下木头,走过去趴下就喝,啊!这泉水真的好喝,感觉还有点甜味呢。喝完水,老艾就地而坐,想休息一下后继续再喝几口,忽然发现水沟前方,大慨两米的处的水中,有一条大鱼在游动,哈哈,意外收获!正准备下水抓鱼,不对!蛇!是蛇!吓得我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出几百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拿着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去看蛇还在不在,确定蛇已经不在了,才赶快扛起木头快速离开。

前面说了,我们是在大山里做“知青”,南方大山里的农田,分水田和旱田,水田种水稻,旱田大多数是种红薯、地瓜、烟草等抗旱作物。这里的水田是依山而造的梯田(旱田也有梯田),是一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地块组成的,水田的水是来自山上的泉水,由上而下对每块水田自动灌溉,所以大山里的水田都是冷浆田,村民也不给水稻施肥,不打农药,插完秧就不管,任其自然生长。

有一天,老艾与另一位知青上山伐木回来的时候,经过一片梯田,因为口渴,放下东西,两人趴下就喝梯田里的水(因为是山泉水,而且田里没有化肥和农药,水是没有被污染,大家都是这么喝),然后就地休息,突然那位知青叫了一声“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我们喝水的上方,大概两三米的田里,有一堆牛屎,走近细看,牛屎还一丝一丝被流水不断带下,并且夹带着没有咬烂的绿色植物,关键我们是在牛屎的下方喝水,当时我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好在在那个年代,人们对卫生要求没有现在讲究,何况我们两人喝的是“纯天然牛屎”饮料。

这次奇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是知青点人在茶余饭后的笑料,前年我们聚会时,他说是我先喝,我说他比我喝的多……。朋友:您喝过这么环保绿色“纯天然牛*”饮料吗?

半年多的一天,小艾在劳动时,被一重物压伤,而且非常严重,差一点就没有现在的老艾我了。苏醒后,医生说我可能以后是一个跛脚!天阿!跛脚!我还怎么回城市干革命?哪家工厂会招聘一个跛脚!难道真的要在农村干一辈子革命?以后上哪找老婆,哪个姑娘会愿意找一个跛脚?……。

感谢家人!感谢同学和好友!是他们帮我度过了痛苦、消沉、迷茫。经过几个月小艾丢弃了拐棍,又过了几个月的锻炼,奇迹发生了,别人已经看不出小艾的跛脚,一年后我又能急走了,又可以快跑了,再后来还可以挑重担了。

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小艾抱着试试看、碰碰运气,居然让我瞎猫碰上死耗子,为小艾2年2个月的知青生涯画上句号。一夜之间又由农村户口变回城市户口,由一个农民变成了一个学生,又换一个地方让人教育。

对于这种变化和经历,对于做知青的酸甜苦辣,老艾从不后悔和埋怨!相反,老艾现在觉得是对那个时代年轻人,一种很好的锻炼方式 ,是对自己吃苦耐劳的历练。

当时从一个学生,变成一个自食其力的农民,吃苦是肯定的,但在那个时期,又有几家不是过着艰苦的日子,其实在哪里没有苦,只是做知青可能更苦,当然那些在大西北和插队落户等知青,他们是比在家苦很多,更比我们苦。可没有苦的比较,哪里知道什么是甜!老艾正是吃过过去的苦,才珍惜现在的甜,老艾有一种这样的观点:苦是昨天的,已经是昨天的事~因为那是过去。甜是今天的,好好保留到明天~因为这是当下。

“知青”是对有知识的青年人的简称,由于国家在六七十年代为了减轻城市的就业压力,号召初中和高中毕业生到农村去,因此,现在人们习惯把这些人称之为“知青”。

这批人中的确有很多优秀人才,是名副其实的知识青年,可也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辍学,初中或高中都没有毕业,只是年龄到了十五六岁,到了符合下放的年龄,一起去了农村干革命,你说一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人能有多少知识?!怎么能说是知识青年,只能算是有志青年。

比如:小艾就是混在珠子里面的一颗“鱼目”,虽然我是高中毕业了,但凭良心说,自己没有什么知识,不属于“知识青年”,虽说“斗大的字”能认识几个,问题是也就认识几个,写自己的名字虽是歪不拉几,但还能写啊,可要是写别人的名字,不是给人改了姓,就是给人改了名,所以说小艾是“知青”,你信吗?反正我自己不信,只能算是小艾的“经历”标注。

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老艾是一颗“鱼目”,也就不能再继续“混珠”,因此,老艾的“知青”经历就说到这里,谢谢!谢谢大家的关心,谢谢友友的支持和鼓励!

难忘却不激情的“知青”岁月,那是一段可遇不可求的人生经历,老艾将这种经历视为宝贵的阅历,而这种阅历又成为我后来工作和生活中的“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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