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资讯>

祈愿天下母亲:天下中文,给母亲点灯

时间:2024-07-06 14:57:37/人气:123 ℃

点一盏明灯,烘暖那漆黑冷苦的夜,也蒸融那凝在心头的坚冰。纵使黑夜吞噬光芒的微弱,也不遗憾。

———题记

我想我愿回到那个艰难困苦的年代,寻觅母亲的陈年旧事。

我的童年没有什么好聊的,⼀个野孩⼦⻓⼤,因为这个童年情景,我想起是李斯特吧(罗伯特·舒曼)有⼀组钢琴曲其中有⼀个⾮常优美的段落叫《童年即景》。我猜我们那个年代成⻓的童年,诗意是少的,美好的东西是少的,因为那个时候中国处在⼀个⾮常贫困的年代。

这个贫困就是,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的问题。

但是我觉得童年如果我有美好的记忆,就全部来⾃于⼤⾃然,不是来⾃于⼈,因为⼈⼀穷,要美好是难的,所以今天刚才我也说

⾄少中产以上,我们再说别的事情。

⼈太穷,⾐⻝住⾏都没有解决的时候,他会变得⾃私,他会变得冷漠,当然他也会变得凶恶,所以对⼈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但是因为我⾃⼰出⽣的地⽅,⼤家知道农村有⼀个好处,⼈少,尤其是⼈显得不美好的时候。⼈少⼀点是好的,周围都是⾮常优美的⼤⾃然,我觉得是⼤⾃然。

我们村⼦周围的,那些树林,那些鸟儿,那些永远清澈奔流的河流。

林⼦⾥的蘑菇、⻦、花、蛇、青蛙、虫儿各种各样的动植物,是我的童年。

好像在⼈那得不到的东西,在跟这种⾃然的交流跟对话当中,获得很多温暖跟安慰。

我觉得这是我童年,或者是,今天我们虽然经过了这⼀个苦难的童年,但是今天也没有在对这个社会抱着特别的恶意,⽽且愿意⽤⼀种,善意的、美的眼光来看待这个社会。

⼀个基本的原因吧?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个⼤⾃然的赐予。

因为孔⼦说过,或者是我们儒家相信,说美的东西就是通向善的,善的东西就是导向美的。中国⼈的原话叫做“⾄美⾄善,⾄善⾄美”,可能今天我们的中国⼈很难理解这样的话。

但是对我来讲,我听⻅这样的话就像佛陀说法的时候,他的弟⼦会拈花微笑⼀样,我说我们是野⽣的,野⽣的就是那个时候穷⼈家的孩⼦,⽗⺟⼀般不考虑教育这个问题吧!

就主要是⻓⼤,所以谈不上,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们要真诚的话,当然可能会复杂⼀些,⾄少是,反正我今天看到很多也许我相信吧!

同几十年前一样,那个夜晚昏暗。苍穹像是笼着青黑的布一般,一下子死寂,压根儿看不见明天。那个深邃幽黑的夜,母亲与我伴在病床边,听外婆喉咙里沙哑的词句,那是一字一顿的遗言。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涌漫着,泛着星星点点的白光。或许是因为结局太苦涩,珠泪说什么也不愿从眸子里跃出来,只是在眼角微微然绽开几朵白梅花。母亲从嘴角边尽力挤出一抹笑容,却泛着苦涩,手里攥着外婆那干枯皱褶的手,就像当年外婆慈祥和蔼地握着母亲的手一样。

两只手攒在一起,颤微微地摇晃着,正如点灯时摇曳的烛光;又如遒劲有力的参天古树,蜿蜒曲折地扶摇直上。外婆那双刻着岁月年轮的手,原本温暖,现已变冰凉。外婆费力地喘着气,轻轻地诉着:“好好的,都没事儿。大家都——没——事!瞧瞧咱们家孩子,大了些。懂事了,也长结实些。这么走一回,没白走,都挺好——好……”母亲呜咽着哭不出声。我那时年幼,啥也不知道。但我心眼里晓得,氛围是悲凉的,一如那幽黑清寂的夜晚,不予人苟延残喘之息。

整理屋子的时候,我的目光定在一个角落里。尘芥攒在一起,覆着整个角落。轻轻走一步,就惹得这些小家伙舞动抗议。一时间,狭窄幽暗的角落里,便满是这些调皮的小精灵了。终于,我目光一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搜罗出一本旧影集。纸巾慢慢地舔舐封面上厚厚的一层细屑,她终于展露出最初的模样,这正是母亲苦苦寻找的丢失的影集……

我小心翼翼地捧递给母亲。母亲望着我手里的影集,愣住了。倏忽间,深凹的眸子却又“咯噔”一声,那是岁月闸门开启的声音。母亲的手缓缓地摩挲着影集,一遍又一遍,终是没有抚平那边角的皱褶。透着黄晕的光,我瞧见母亲干涩的眼角分明有些湿润。母亲的妈妈悄无声息地挥手离去。作古了,谁来给母亲点灯?

我同母亲在沙发上坐下,翻开影集。扉页上龙飞凤舞地有母亲的姓名,名字下还缀了上一行小字:“蜡烛贵,点煤油灯吧,便宜些……”粗犷的小字一眼就能辨出是姥姥的笔迹。母亲果真是哭了,又怕让我看见,就匆匆忙忙地翻过去;却又不忍心翻回来,偷偷地瞄上几眼,但终是翻过去了……

母亲呜咽着:“小的时候,没有电灯。小村庄一到太阳落山,就黑天了。你姥姥要纳线,我得温习功课。踌躇了半天才点上一盏煤油灯,煤油灯也多半是你姥姥点上的。于是那一盏小煤油灯,可以照亮一晚的忙碌……”我盯着母亲手里攥着的影集,凝神沉思。恍惚间,忽闪闪的煤油灯,摇曳的烛影,倒像是纳不完的鞋底线,悠悠长长。

指尖,太阳的影儿伶伶俐俐地跨过去。灼热的一抹红轮扫去了屋子里缥缈的薄纱。朦朦胧胧的,透着一丝一缕黄晕的光,正如点着的煤油灯把屋子照明了,也烘暖和了。

一页翻了过去,也翻过了那淡淡的清冷。母亲的手抖得厉害了。影集里,亭亭地立着母亲的年幼。那一身清一色的“的确良”,再搭上母亲脸上的笑靥,越发清晰可辨。这是母亲十七岁生日时照的,母亲把手捂在照片上,久久不肯放下。我以为,那张照片唤回了母亲深埋心底的青春,然而我错了。

母亲喉咙里咕噜踌躇了半晌,才细若蚊喃地说:“黑白照片里的这一身秀气的‘的确良’,是你姥姥连夜仿制的。我替她点上了那盏熏得发黑的煤油灯,当时火苗攒蹙。你姥姥连声呵斥我,说‘调小点,该省些煤油就省些……’那是我唯一一次替你外婆点煤油灯。再也没有。所以我真的忘不掉。可你姥姥走了,倒是没享几天清福,我后悔没给她点灯。煤油灯还是可以再点的,可是妈妈,当真没有妈妈了。”母亲抽搐着,捂着嘴一声不响地哭。

我原以为一向坚强的母亲,竟也有哭泣的时候。母亲没有机会点灯了,但我有,我还可以给母亲点灯!一盏明灯,终是可以蒸融母亲心头的一抹凄寒,烘暖母亲思想外婆的日日夜夜,唤回母亲深埋于心底的青涩回忆!

秒针不惜走于表盘,时光流金射于日晷。正如这一页页翻过的影集,在指尖染上些以往的气息。影集册里,有母亲观看大戏的喜悦,有母亲过年时贴门神,贴香烟盒的欢愉,有母亲早起拾柴火的艰辛……

小时候,在农村,房间屋后和田间地头,麻雀可谓是生活中的寻常之物。

在村庄,麻雀终年可见。即使大雪封路,也不飞走,留下来,陪伴我们。它们似乎也没有别的去处,就把我们的村庄当成了家乡,认我们作了亲戚,做了邻居。

冬天是麻雀最难捱的季节。草木凋零,食物匮乏。寒风中,饥饿的麻雀们无精打采地站在树枝上,少了往日的喧嚣,安静了许多。它们有时也蹲在村边低矮的电线上,一字排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村庄和田野。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们会朝它们大吼几声,或扔过去一两个土坷垃,它们便懒洋洋地转移到更高处的高压线上,依旧蹲成一排。这是冬日乡村的景象,如今成了脑海里永恒的记忆。

在缺食少衣的童年,母亲常常把我田间地头冻死的麻雀给我们小孩子当做肉烤着吃,虽然残酷,却可以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

麻雀是名副其实的乡村物种。只要在村庄,就会见到成群的麻雀。它们终年盘旋在村庄的上空,从生到死。它们已与村庄融为了一体,成了村庄的符号,村庄的代言,村庄的一员。如果有一天见不到它们了,要么你已离开了村庄,要么村庄已不复存在。

小时候,并不知道冬至到底是什么,然而却会特别的开心,因为在这一天家里总会举行一个小小的庆祝活动!

好奇的我就问母亲:“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为什么要有饺子吃呢?”

母亲一边忙碌着,会说:“今天是冬至,冬至要吃饺子的!”

我觉得奇怪,就问母亲:“冬至就要吃饺子呢,为什么呀?”

母亲说:“冬至的饺子寓意着繁荣,寓意着昌盛,也寓意着团圆。”

似懂非懂的我总是点点头应和着,自己还会嘟囔两句:“是这样子呀……”然后就很开心的跟弟弟一起去玩耍。

冬天是很冷的,北方的冬天会经常性的下雪,那时候所有的衣服呀鞋子呀,都是用布料做的,尤其是棉靴,根本就没有防水的功能。不下雪的时候还好,不会打湿,但是下雪的时候,一旦雪融化就很容易会把棉靴打湿,脚在里面是很容易冻伤的。

调皮的孩子才不管这些呢,在雪地里欢快的跑来跳去,很容易就把棉靴给打湿了,然后父母就会很生气、又很心疼的训斥一顿,再把棉靴放在火炉的旁边,等它慢慢的烤干。

我小的时候特别爱干净,又不舍得把棉靴打湿了,下雪的时候,很调皮的在外面玩,总会把棉靴脱掉拎在手上,然后赤着脚丫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白白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串串的小脚印。

邻居家的孩子们看到我这样做,他们也跟着效仿,于是一帮孩子们都光着脚丫,拎着棉靴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开心的不得了,虽然很冷,但是玩得很欢畅,根本忘记了寒冷的存在,红扑扑的脸上挂着雪花,也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等到父母忙完了水饺,喊孩子们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一群赤着脚的孩子,在雪地里跑的满头大汗。又心疼又无奈的父母,只能把孩子们训斥两句,喊回家去,赶快去暖一下冻得通红的小脚丫。

母亲煮好了饺子端上来,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旁边的碗里面有蒜泥,还有一碟调和好的醋香油。

兴奋的我们根本来不及考虑什么,抓过来狼吞虎咽就开始吃了,结果烫的够呛,吐着舌头眼泪直流。父母心疼的训斥着:“别着急呀,锅里还有呢,够你们吃了,慢点吃……”

一阵狼吞虎咽,吃的有点撑了,因为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有饺子吃,所以这一天的时候,孩子们最兴奋的就是可以吃到饱,直至再也咽不下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饭桌。

美好的童年,幸福感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是那样的真诚质朴,人们并不会因为生活贫苦而沮丧,紧巴巴的日子依然过的有滋有味。如今想起来,却只能成为最美好的回忆了!

冬至了,我们也长大了,却再也没有了小时候那种兴奋的感觉。丰厚的物质生活、温暖的房间,取代了以前的火炉,取代了以前的匮乏,只有热腾腾的饺子,一如既往的上演着冬至的节日,上演着冬至的祝福。

世事沧桑,春秋轮回。落日依然,水光依旧。有柳枝轻舞,有柳絮飘飞,神明也朗润。就这样,心似平湖,眼若晴空;就这样,就如影集扉页上所写的一字一顿:“我渴望那些爱我的,为我所付出的人,渴望我能为他们点一盏明灯。让他们万事顺遂,让他们一生所遇的路都平坦,桥都坚固,连隧道都光明。”

岁月,轻轻地,你告诉我,我是否可以同你一样,点一盏明灯么?

点灯,终要烘暖那一块块心头的凉冰,照明那一个个漆黑的夜。我愿点这样的明灯。

首页/电脑版/地图
© 2024 CwBaiKe.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