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资讯>

夫妇俩最终决定领养孩子,兄弟俩同时爱上家里领养女孩

时间:2023-12-21 05:57:37/人气:158 ℃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九天凉 | 禁止转载

1.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位于北京郊区的一栋别墅门口停着一辆沈飞猎鹰牌的军用卡车。从车窗内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约摸十六七岁,扎着一个慵懒的马尾,明眸善睐,甚是可人,眼神干净纯粹,仿似一汪月光在海底轻轻浮动着。

女孩人如其名,白月光,父亲是某陆军团长,母亲年轻时是某歌舞剧剧团的台柱子,他俩一曲定情,然后生下了白月光。

白团长今年被调到边疆任职,白夫人对丈夫情深义重,决定随丈夫远去,将女儿寄住到白团长的老战友家。

白月光得知这个决定,气得准备放火烧了她妈的衣帽间,结果当然是,放火未遂。她被她爹的兵架着跑了五公里以示惩罚。

白月光知道自己对他们的决定无力回天,索性懒得挣扎,只是酸溜溜地对她爹讲,“你俩是真爱,我就是意外。”

她看着前面一身正装的男人和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渐渐走远,才大大咧咧地打开了车门。开车的警卫员欲言又止,一个“你”字刚出口,就被突然伸到自己脸颊边的食指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女孩儿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威胁道:“跑五公里好不好玩?要不要我告诉我爸,给你多来几次。”

看着警卫员为难地埋下了脑袋,女孩儿得意地拍拍手,然后大踏步地往别墅里走去。

院子里很安静,能听到树叶在脚底下被踩得“沙沙”作响。

白月光的目光停留在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上,目光追随它已有些年岁的枝干。忽地,看见被树叶掩映的二楼落地窗边坐着一个少年。他正捧着画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画笔,阳光照射,在白纸上落下一片阴影。

少年突然转头,白月光看得愣愣出神,与少年冰冷的目光对视,心脏漏跳一拍,只是一瞬,她便热情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换来的,却是一抹地中海色系的窗帘。白月光讪讪收回手,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在意一进别人家,就吃下的这碗闭门羹。

白月光一进客厅,就得到了莫家一家人的热情迎接,优雅得体的莫阿姨,比自家爹和颜悦色一点的莫叔叔,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不是白月光在院子里看见的那一个。

少年爽朗一笑,冲白月光伸出手:“你好,我叫莫辞安。”

白月光伸手在他的指尖轻轻打了一下,歪着脑袋笑着说:“你好啊!”

说罢,目光在家里流连,她在找另一个人。最后,在楼梯拐角处看见了那抹白色,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双手揣裤兜,静静地看着下面,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可是这样好看的脸,这样精致的五官,是注定要溅醒红尘的。

白月光看见他后,露出了一个她自认为此生最灿烂的微笑。少年却不买她的账,缓缓走下楼梯,熟视无睹一样,与她擦肩而过。

白月光却十分不要脸地跟上去,笑眯眯地说:“我叫白月光。”

少年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前走,白月光小跑几步,拦在他面前,兴致勃勃地说:“你听过张信哲的《白月光》吗?‘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我就是那个白月光。怎么样,我的名字很美吧!你呢?”

少年看了一眼跟着自己走了好几米的人,又淡淡扫了一眼不知何时攥住自己衣袖的手,勉为其难地开口:“莫寒溪。”

白月光、莫寒溪,那是他们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听到彼此诉说自己的名字,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的第一次。

2.我动了,我心动了

白月光长了十七年,躲在她爹的羽翼下,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在学校里也没少被人议论,什么狗仗人势,为虎作伥。

白月光就纳闷了,她上辈子指不定在佛前苦苦祈祷,敲烂了几百个榆木脑袋才有这一千金不换的爹,仗势欺人一下怎么了。于是,不但不收敛,行事反而更乖戾,为了表示她对满城风雨的满不在乎,牵着一军犬在学校遛了一圈,边走边嚷嚷:“我这人仗狗势,没人再瞎议论了吧!”

她换过无数同桌,战果累累,将一和女生一说话就脸红的纯情小少年带得满嘴跑火车,又将一脸皮厚到城墙转拐的男生惹到仨月没和她讲一句话。所以,她深信自己一定可以和莫寒溪那南极冰块狼狈为奸。

每天早上,白月光、莫寒溪还有莫辞安三人准时出门,白月光和莫寒溪上学,莫辞安去部队。

第一个月,白月光和莫寒溪坐在车子后座,白月光满面春风地问:“莫寒溪,你有钟意的女生吗?要不要我帮你追,我可是情场老手,没少帮人写情书。”

换来的,是莫寒溪抱手靠窗,冷冰冰的侧脸。

第二个月,白月光依旧和莫寒溪坐在后座,白月光越挫越勇:“莫寒溪,你还别说。我觉得你这样的地方空调,比那种见谁都暖的中央空调好多了。你对我越是冷淡,我就越是热情似火,我这也不想和万千女生的梦中情人有点啥,主要是你想想,咱俩同上学同回家的,一句话都不说,多尴尬……”

换来的,依旧是淡漠的侧脸,就连莫寒溪的一记白眼,对于白月光来说都是奢求。

白月光在莫家已经住了三个多月,北京城迎来了2007年的冬天。白月光开始穿莫阿姨送给自己的新棉服,纯白色的,还有大毛领,白月光裹着,像一只行走的北极熊。

因为天气冷,地面结了冰,车子还没到。莫寒溪已经等在了路边,白月光远远看着,白毛衣外面套着棕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瘦。白月光慢悠悠地走过去,她悄悄躲在他背后,踮脚拍了拍他的背,少年不为所动。

白月光满不在乎地“嘁”了一声,她灵动的双眸一转,突然心生一计。她将脸凑到莫寒溪跟前,兴致勃勃地说:“莫寒溪,咱俩玩个游戏吧!这游戏你准保赢。”

见莫寒溪脸上还未有不耐烦,白月光便开始自顾自话:“就是‘谁是木头人’,我数一二三,就开始了哦!”

白月光唇畔隐着得意的笑,掀起眼皮偷瞄了他一眼:“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动了就是猪八戒!一二三,开始!”

莫寒溪依旧是一副寡淡的模样,白月光坚持了几秒,就连连开口:“我输了我输了!”

然后,她偏着脑袋看莫寒溪,狡黠一笑:“因为,我动了,我心动了。”

说完,白月光看见少年的鼻翼有轻微的颤动,白月光开始捧腹大笑。

今早上,莫寒溪第一次主动和别人说话,他要求和莫辞安换了座位,离开了一路叽叽喳喳的白月光,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3.我喜欢你,是说真的

12月下旬,北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院子里的银杏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干枯的枝条一夜之间坠上了一层雪白的流苏。

恰逢是周末,白月光睡了个懒觉,起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但洒下的光,依旧温柔得一塌糊涂。白月光在惊喜中和漫天飞舞的雪来了个拥吻,便又“噔噔噔”地爬上楼,一个劲敲莫寒溪的门。

她心情特好,敲门的声音也附和着心底悄悄打着的拍子,但敲了好一阵,房间里不为所动。白月******得一跺脚,独家秘籍降龙十八拳刚刚使出,门便被打开了,害得她一个踉跄,脑袋险些在半开的门上砸出个窟窿。

她揉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还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莫寒溪,我们下去堆雪人吧!”

“不去!”冷冷的两个字从少年薄薄的嘴唇下蹦出。接着,一堵门稳稳当当地横在白月光面前。

白月******得狠狠踹了一脚面前的门,嚷嚷道:“不去就不去,有啥了不起啊!还敢凶我!”

白月光在院子里滚了一上午的雪球,越想越气今早上那一堵门还有笨重的关门声。来回跑了半个多小时后,白月光站起身,拍拍粉红手套上的雪,咬牙切齿地看着二楼的窗户。这次,亚麻色窗帘只拉了一半,但乳白色的雾气不知何时早已与玻璃痴缠,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

白月光捏了个雪球,在手里掂了掂,咬着嘴唇坏笑一声,就将手抡圆,一个雪球就甩了出去。居然砸歪了!白月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爹可是教过她枪法的,虽然是拿着玩具枪,于是,白月光又扔了一个,只听得“哐当”一响,玻璃碎裂的声音。

白月光心里“咯噔”一下,抬眼望去,二楼的落地窗完好无损,目光往下移动,餐厅的窗户只留下了狰狞的一半,像朵冲白月光叫嚣的食人花。于是,白月光的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

当莫叔叔将白月光和莫寒溪叫到客厅,严加审讯时,白月光正如小时候犯错一般,左手抠着右手小拇指。当莫叔叔问到是谁时,白月光不停眨巴着灵动的双眼,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她弱弱的一个“我”字还没飘出来,就有一把干净的男音捷足先登:“是我。”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到了自己面前。

是莫寒溪,他说:“我心情不好,就砸了餐厅的窗户。”

理由虽然很欠揍,但白月光根本无法抑制小鹿乱撞一般的内心。她活了十七年,第一次有人不放纵她做坏事,却愿意在出事后站在她面前,认下所有过错。

白月光掀起眼皮去看前面的人,却只见少年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拐角处,他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于是,她听到自己心动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莫寒溪在书桌上看到了一张卡片,粉红色的,像极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上面有一行并不怎么娟秀的字,但下笔有力,看得出卡片主人很用心:“莫寒溪,谢谢你。”

莫寒溪用手摩挲着卡片右下角另外四个字,露出了苦涩的微笑。有些东西,别人与生俱来,而自己穷其一生,也只能观望。

卡片被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然后被扔进垃圾桶,那四个字是“我喜欢你”。

今天,换白月光早早地在门口等车,莫寒溪站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白月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悄悄往右移动,停在他的左手边。然后转头,再抬头,才能看见一米八的少年的侧脸。斟酌了半晌,白月光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给你的卡片,你看了吗?”

“嗯。”白月光极难得地得到了少年的回答。

“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少女一阵错愕,有些微恼:“我不信,一定有!”

“你真的想听?”莫寒溪再一次极难得地回了白月光的话,还将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白月光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同样的把戏,不要玩两次。”说完,莫寒溪就朝着渐渐驶来的车走去。白月光愣了三秒,走上前,一把拽住了莫寒溪的衣袖,不知是急的,还是北京的早上太冷,她红了一张脸:“不是的,这次是真的。莫寒溪,我喜欢你,是真的。”

莫寒溪还是从白月光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袖,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你很烦,也是真的。”

白月光被人拍了拍肩,才发现脸颊刺辣辣地疼,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落了泪。十七年来,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十七年来,前所未有的欢喜,皆因一人而起。

“月光,上车啊!”白月光抬头,就看见了莫辞安硬朗英俊的脸。

她坐进开了暖气的车内,重重地拉上了门。她不知道,一双淡漠的眼,从车镜里静静地注视着她。

4.你知道了吧,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没过几日,白月光便听到学校传言莫寒溪和校花迟伊在一起。白月光起初不知天高地厚般不信,就莫寒溪那种制冷不制热的空调,要是她不能将他降服,那这世上能降服他的人还没有出生。

不过,莫寒溪倒是有几日没同她一起回家。

今天放学,白月光决定去高三找莫寒溪。不过,看着寥寥几人的教室,还有知情人告诉莫寒溪和迟伊已经先走了,白月光才感到内心一颤。

她抑制住惴惴不安的内心,往外跑去,没多远的街道,白月光看见了一对璧人,原来,他们是那样般配。

白月光跑上前去,却在离他们几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怎么也抬不起千斤重的脚,望着他们般配的背影,白月光试了几次,才张开嘴:“莫寒溪,我等你。”

莫寒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下,转过身,看见是白月光后,才恍然大悟:“不用了,你让吴叔叔开车送你回去吧。我送迟伊回家。”

白月光看了一眼依偎在莫寒溪身边,高挑干净的女孩,气得跺了跺脚:“不!我也要你送我回家。”

“月光,别闹!”莫寒溪敛了眉,目光如初冰冷,“迟伊家远,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月光嗫嚅着嘴唇,鼻头通红,她又跑到迟伊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跋扈:“喂!我喜欢他很久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搞破坏!”

听后,迟伊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紧了紧挽着莫寒溪手臂的手,莞尔一笑:“你就是月光吧,常常听寒溪说起,他说,他家住了个很活泼的妹妹,竟不想这么可爱。”

“妹妹?!”白月光看了莫寒溪一眼,他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目光里没有一点波澜。一颗泪终于滚出眼眶,白月光转身跑远。

莫寒溪对迟伊极好,早饭永远在她未来之前,便放在了桌上,中午领着她一起去食堂吃饭,细心地挑出辣椒,放学亲自送她回家。

原来,莫寒溪不是没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他的温柔只属于他想给的人,比如,迟伊。

白月光再也受不了学校对他们艳羡的谈论,有一天放学,她单枪匹马,提早杀到莫寒溪班上,教室里还剩一小部分人,莫寒溪还在里面。她冲到教室门口:“其他人不想在这儿过夜的,赶紧滚出来。”

教室里一片翻腾,一会儿工夫,便只剩莫寒溪一个人,单肩挎着书包,站在教室中央,默默与白月光对视。

白月光“砰”地一下拉上门,三下五除二上锁,拍了拍手,冷嘲热讽地说:“你不是挺喜欢送迟伊吗?送吧!我让你送。”

迟伊正往这边走,看见白月光的动作,着急地说:“别!快打开,寒溪怕黑。”

白月光转头,见是迟伊,心底一阵冷笑,“怕黑?那你把他放出来就是。”说罢,将手伸出走廊,轻轻张开,一把钥匙缓缓坠落,掉进楼下的花坛里。

做完这一切,白月光拍了拍手,轻蔑地看了迟伊一眼,转身离去。她白月光没本事让莫寒溪爱上她,也没本事让莫寒溪不爱迟伊,但她有本事让他们无法轻易在一起。

回到家,在莫阿姨和莫辞安焦急的等待中,白月光弱弱说出了原因。莫辞安一惊:“什么?你把他锁教室了,学校晚上定时关灯,寒溪怕黑。”

说完,就往外走,白月光好像才感到事情的重要性,屁颠屁颠地跟在莫辞安后面。到了学校,迟伊焦急地站在教室门口拍着门,莫辞安将她拉开,试了几脚,教室门没有开。白月光踉踉跄跄地下楼,去花坛里找钥匙,敷了一手的泥巴,天黑透了,微弱的路灯,根本照不亮。

她又急急忙忙往楼上跑,大家都在等开锁师傅,白月光手里拎着一张凳子,冲到教室门口,不停砸着锁,不停掉眼泪:“寒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拦你送迟伊了,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凳子一下又一下被砸向门,过了几分钟,门被缓缓推开,白月光满脸淌泪,轻轻唤了声:“寒溪。”

少年猩红着双眸,直愣愣地看着白月光,然后,倒进她怀里。

莫家,莫寒溪已经从医院转入了家里。

白团长听说后,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白月光静静地跪在院子里。那晚的月亮很圆,月光和她的名字一样,是白色的。可她好冷好冷,心好冷。

莫寒溪,对不起。

白月光左手抠着右手小拇指,喃喃道。

她从父亲那里得知了一个秘密,关于冷冰冰地对待了世界十八年的莫寒溪。

原来,莫寒溪不是莫阿姨的儿子。莫阿姨是莫叔叔在外面的女人,莫寒溪的妈妈,在怀着九个多月的身孕时,知道了现在的莫阿姨的存在,甚至知道了莫叔叔和她在外面,早已有了个儿子,莫辞安。

莫叔叔愿意娶她,除了她的一厢情愿,对自己父亲的威胁,还有就是为了让自己以后的路,能更长更远。

于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她在卧室里割腕自杀,带着九个月的身孕,死在了曾经带给她幸福的婚房里。莫寒溪是被抢救回来的孩子,因为曾在母亲肚子里缺氧,他带着与生俱来的病,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他母亲一起去。

在这样一个外人羡慕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里,他更像一个外人,所以,他将自己囚禁。

莫家人早就让白团长允许白月光起来,坚持了几次,白团长见莫寒溪已经脱离危险,又心疼爱女,才允许她起来。但白月光依旧跪着,张望着二楼的窗户,沉默不语。

不知何时,她面前响起了一道无力的声音,好像,比以前有了温度:“你起来吧,地上凉。”

白月光转头,倔强的目光被他尽收眼底。

过了半晌,他向她缓缓递出了自己的手,白月光有些惊讶,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她被拉了起来,他的手沉稳有力,她多想紧紧抓住他,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松开。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白月光望着面前少年单薄的背影,有些心酸,她和他十指交叉,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走掉。莫寒溪,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我的幸福分你一半,我希望你十八岁以后的人生,都能幸福安然。

5.我祝你寿比南山,断子绝孙

后来,莫寒溪依旧送迟伊回家。只不过,不再步行,而是选择坐车。

白月光坐在副驾驶,莫寒溪和迟伊坐后面,白月光能从车镜里看见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迟伊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莫寒溪,然后,莫寒溪抓过她的手,握紧。

白月光看得鼻子一酸,半路下了车,选择步行回家。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迟伊有一天下午肚子疼,而她独自一人走回家,经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会遇到一群小混混。

她被逼到墙角,他们坏笑着,她书包里的东西扔得七零八落,她开始被推搡,她开始害怕。

“姑娘,别怪哥们儿几个,要怪,就怪迟伊那婊子太心狠手辣。哈哈哈……”人群一阵哄笑,随着“嘶”的一声,白月光的衣服被撕破,露出了大半个香肩。

尖叫连连中,一道震怒的声音响起:“住手!”是莫辞安,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一哄而散。莫辞安脱下外套,包裹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回到家,莫辞安对莫寒溪厉声呵责,并扬言不许和迟伊来往,莫家不要这样的儿媳妇。白月光红肿着眼睛,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子。莫寒溪喉结滚动,眼睛猩红一片。白月光哀愁地笑笑,莫寒溪,你这是,心疼我了吗?

后来,再也不见莫寒溪和迟伊成双成对出现,学校里的人又议论了一阵。

热闹的事一件推着一件,雁阵惊寒中,白月光步入高考的队伍。

高考完毕,就是她十八岁生日,白家父母也都赶回来了,在莫家的别墅里为白月光准备了一场成人礼。

白月光如小时候过生日一样,穿着漂亮的礼服,端着盘子,给前来祝贺的人送包装精致的糖果。

晚会中,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事。莫辞安,举着戒指向白月光告白。

莫阿姨脸上有些许欣慰,莫叔叔一脸沉重,白家父母满脸惊讶,然后,就是莫寒溪……他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红褐色的液体不停翻转着。但莫寒溪始终埋着脑袋,不出一言。

白月光没有看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莫辞安,那个二十几岁,爽朗阳光的男孩子,那个会温柔地摸她头发的男孩子,那个将她从一群小混混里救回家的男孩子,那个她接受了,白、莫两家都会欣喜不已的男孩子。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莫寒溪的身上。她想,莫寒溪,你要是能抬头看我一眼,就一眼,我就满足了。即使你不答应我,你不愿意将余生交给我,我也愿意如飞蛾扑火,去奔赴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

可是没有,从始至终,他的头都不曾抬起。

“月光,你愿意答应我吗?我会为你站一辈子岗,会护你一生周全,会伴你一辈子,让你永远都不孤单……”莫辞安腼腆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但目光如炬。

白月光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淌了满脸,她伸出手,笑得如一两年前来到莫家,初次和莫寒溪打招呼一样灿烂。莫辞安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在她手上,起身,将她搂进怀里,因为训练,有些粗糙的手抹掉白月光的眼泪,说:“不准哭,我的女人,是应该被宠的。”

后来,女孩都嫁给了为你擦掉眼泪的人。可是白月光,还是想得到那个让她流泪的人。

在人们的声声祝福中,早已没有了那个有着清冷面容的少年。白月光也从觥筹交错中脱了身,往外走去。少年站在银杏树下,晚风扫落叶中,传来声声咳嗽。

白月光大踏步走上前,脆生生地喊道:“莫寒溪。”

少年转身,却依旧是侧脸对着她。

白月光却不在意,走到他面前,将左手举到他面前,中指上的钻戒,在傍晚依旧散发着熠熠光辉:“莫寒溪,好看吗?”

“1.52克拉,戴比尔斯最新款,我哥有心了。”

白月光收回手,紧紧咬住嘴唇,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跟前。半晌,她又嫣然一笑:“莫寒溪,你能叫我声嫂子吗?”(原题:《我亦此一生》,作者:九天凉。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首页/电脑版/地图
© 2024 CwBaiKe.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