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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豹澳洲风格 情系北美猎豹

时间:2024-06-29 00:52:33/人气:484 ℃

译/王志成

1.遇见猎豹一家

本打算在旱季来临时拍摄北美野牛成群结队穿过阿拉斯加山的场面。然而,北美野牛这次没有越过育空河,也许它们预感到河对岸有美洲狮群正在焦急地等待它们。

苦苦等待多日没有结果,心里很烦。这时,我通过相机的长焦镜头看见一只母猎豹和五只猎豹幼崽在育空河谷底奔跑。五只小猎豹生机勃勃,憨态可掬,一下子吸引了我。

不如陪陪这家猫科动物!我跳上车,让司机托马斯发动引擎,开始跟踪猎豹一家。

没几天,这些北美猎豹渐渐习惯了我们的跟踪。然而,每当我想打开车门,母猎豹就立刻发出低沉的吼声,以示警告。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接近这个大猫家庭。

一天傍晚,天气凉爽了许多,猎豹们正在寻找夜晚的栖息地。我跳下车,躺在草丛中。托马斯把车开到我身边,警告我:“卡尔,你是动物学家,你知道这样做太危险了!”

“托马斯,你放心,北美猎豹很少袭击人。”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母猎豹带着它的五个孩子向我这边走来。离我还有20多米远的时候,母猎豹发现了我,向我凝视了好久。

当我小心地向它们匍匐前进时,小猎豹也发现了我。开始,它们有些害怕,呼噜呼噜地倒退了好几米。稍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它们又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最后,我终于听到了它们的呼吸声,还有像鸽子一样的咕咕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为了让它们放心,我试着模仿它们发出的声音。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只小猎豹蹑手蹑脚地走近我,小心翼翼地轻轻触摸我的鞋。另一只小猎豹则抬起小脑袋,望着照相机的透镜遮光片。母猎豹在50米开外观察着这一切。

这时,托马斯从驾驶室爬出来,拍下了这一动人画面。

第二天拂晓前,我们又来到了大猫家庭当中。大猫全家就睡在我们昨晚离开的那个地方。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向小猎豹匍匐而去。睡醒的小猎豹们又开始玩耍。它们触摸我,转着圈咬我的鞋。有时候,它们会直接向我冲来,或在我前面半米远的地方拦截我,或翻着跟斗向我进攻。每一次,我都和精力充沛的小猎豹们一起消失在尘土飞扬之中。虽然我总是弄得满身是泥,但感到非常幸福和满足。

2.朝夕相处的伙伴

这一天,母猎豹第一次表示了对我的信任:它要外出,让它的孩子们留在我身边。通过照相机的镜头,我可以看到它远远地蜷伏着,瞄着一群小麋鹿。突然,母猎豹向鹿群冲去,转眼间就咬死了一只。

我爬到母猎豹咬死小麋鹿的地方,小猎豹们正围着猎物呼噜呼噜地争抢着。但它们还很小,很难撕下一块肉,还得由母亲喂它们吃。这期间,母猎豹一口都不吃,直到孩子们吃饱了,它才填一填自己的饥肠。

小猎豹们进食的时候,我想,假如我接近被咬死的麋鹿,会发生什么呢?于是我试着接近它们的猎物。这时,离我最近的一只小猎豹向我发出短促的呼噜呼噜声。这是它们兄弟姐妹之间进食时的正常反应。很显然,它们接受我成为它们的家庭成员了。

那之后,我又在草地里呆了4个月。4个月间,我几乎天天与北美猎豹一家生活在一起。中间我离开了几个星期,回纽约取胶卷和画速写用的数码纸。当我再次回到阿拉斯加山育空河谷底时,这些猫科动物对我产生了陌生感。但几个小时后,一切又变成了老样子。

小猎豹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互相清理,彼此舔舐夜间被露水打湿的皮毛。和它们相处久了,我被纳入到它们早晨的“礼仪”之中。它们十分投入地舔我裸露的双手和脖子,要是我躲开,它们就舔我的脸。

相互清理之后,小猎豹就开始无拘无束地玩耍。最受欢迎的消遣是互相猎捕,行动缓慢的我常常担任牺牲者的角色。如果我往后看,它们就静止不动地瞧着我,好像一只成年猎豹悄悄逼近小麋鹿时所做的那样。我刚一往别处看,它们就从后面向我冲过来,用前爪扑打我的腿。

作为猎豹的伙伴,我为这份“友谊”付出了惨痛代价。这些小家伙毕竟长着尖尖的爪子,当它们4个月大的时候,尖利的爪子就无法缩回去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们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攻击性越来越强。因此,我的许多衬衫和裤子都变成了破布片。它们的利爪还经常在我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爪痕。为了保护我的手和脚关节,我做了一副皮革绑腿。

3.同母豹战群狼

早晨,每当小猎豹们玩耍时,或者玩耍将要结束时,母猎豹就去狩猎。在我陪伴猎豹家庭这段时间,母猎豹很幸福。尽管如此,当我不在场的时候还是有一只小猎豹被一群北美灰狼咬死了。

那是一个酷热的下午,我处理完一些胶卷和速写画纸后,回到阿拉斯加山育空河谷底。忽然,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我加快步伐冲过去,踏过一片荆棘,看见十多只北美灰狼正在争食一具猎豹尸体。无疑,这尸体是其中一只小猎豹。我大喊一声,冲向灰狼群。

正要开枪,母猎豹突然从我的右前方仰首嘶吼一声,扑向灰狼群。灰狼们抬起头,个个竖起双耳呲着獠牙严阵以待。只见母猎豹飞落在一只灰狼身上,呲着牙一扭头,灰狼顿时断颈喷血而死。瞬间,十多只灰狼开始围攻母猎豹。三只灰狼扑在母猎豹的背脊上撕咬,另有两只灰狼分别咬住了母猎豹的后腿,还有一只体形较大的母灰狼咬住了母猎豹的脖子。其他灰狼也不停地嚎叫着、冲击着。

身陷群狼攻击的母猎豹挺身一个猛抖,背脊上的灰狼摔下一只。接着,母猎豹的尾巴迅猛地来回横扫,咬着母猎豹后腿的两只灰狼被扫出五六米远。但是母猎豹的右后腿已被咬断。

那只母灰狼依旧死死咬着母猎豹的脖子,并发出低吼,仿佛是在下命令。这时,所有灰狼又一齐扑到母猎豹身上。愤怒的母猎豹拼命地在地上打滚,几个迅猛的翻滚之后,大多数灰狼被撞压倒地,只有那只母灰狼死死咬着母猎豹的脖子不放。忍着剧痛的母猎豹并未喘息,它猛然低头摔咬,并用前爪一拉,那只母灰狼终于被甩了下去。

不料,母狼与其他灰狼的进攻更凶猛了。它们聚集在山坡上,向冲扑过来的母猎豹一次次发起袭击。面对狼群一次次的冲击,母猎豹不停地反扑、翻腾与撕咬,又有两只灰狼被母猎豹咬死了。就在母猎豹试图再次反击的时候,山坡上伺机已久的那只母灰狼突然跃起……我迅速出枪,“砰”的一声,整个山谷为之震动。那只母灰狼发出一声惨嚎,重重地摔死在岩石上。随着母灰狼的惨嚎,灰狼群如风一般迅即逃散。

母猎豹走到小猎豹尸体旁,默默地良久注视。

4.直起身来与它们说再见

9月初,到了我与这个大猫家庭分手的时间。这时,小猎豹们差不多有10个月大了,近乎成年猎豹。它们已经可以独立狩猎,很快就要离开母亲了。另外,我也疲惫不堪。从早到晚,我都跟它们在一起,每天跟踪它们35公里远,体力消耗很大。而且多数情况下,我都是爬着走。很少敢站直身子,哪怕只是深深地弯着腰,长长地垂着胳膊行走也不行。因为,只要我直起身来上越野车,猎豹们就吓得倒退好远,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也是我和猎豹一家的关系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停下汽车,从车上走下来,直挺挺站着,然后又挺着身子向它们走去。母猎豹静静地望着我,但是四个几乎与妈妈一样大小的小猎豹却一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它们犹豫了好一阵,非常不愉快地走出了湿漉漉的育空河草地。它们一边走一边看着我,似乎在说:再见了朋友。

开始,我还能在蒙蒙细雨中看见它们的身影。不多一会,我不得不用望远镜才能看到它们斑点花纹的皮毛。

很快,它们就消失在灰蒙蒙的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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