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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国庆回农村老家 国庆回乡二三事

时间:2024-09-06 21:20:30/人气:197 ℃

国庆七日长假,连手们有本事的都跑到远处去了,咱们没地方去,就只好回老家。其实主要还是帮大老哥搬家。 大老哥把搬新居的日子看在了国庆节,所以连电视上的阅兵也顾不上看了,国庆这一日十点钟从定西出发赶回康庄,这是大老哥的大事情,不得不回去。但是阅兵这种事也不长见,所以还是放不下心来,车上拿手机调着看了一路中央台转播的实况,但是路上那个信号真的是惨不忍睹,看了个断断续续,聊胜于没看!

大老哥的这个新庄,选址在了过去农业社碾粮食的大场里,视野很开阔。原本是准备盖一院平房,但盖着盖着,就盖成了一个二层的别墅小院,房子挺好的,就是钱也花大了,带收拾可能四十万打不住了,门前的院坪、道路、花园、库房都还等着花钱,这也只能是慢慢地弄了。

为了祝贺搬新屋,大老哥宰了两只肥羊,我们快中午赶到摊场上时,一庄子人都高高兴兴地聚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大吃羊肉。

老家的盖房子也是越盖越好了,过去六七十年代主要是用土坯箍窑,后来发展到白杨木、柳木等杂木弄一个土坯房,再后来发展到有松木材质的土木结构房子了。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才发展起砖木结构的房子,一直到现在有楼房了,也有轻钢别墅了,情况总体上也还是在一年年变好,大家的收入水平是明显提高了,可惜庄里留守的人是越来越老、越来越少,总之山上的条件差,生活不方便,快留不住人了。

我们赶到家时上岔大姐、湾里二姐夫、陈家弆三姐、白草塬四姐、河畔上六姐和六姐夫他们早已经到了,姊妹们上一次在康庄相聚是二零一三年的农历九月二十四日,老父亲烧九年纸时,已过去了整六年。当时上岔大姐夫都还活着,记得当时他还站在院子里帮着阴阳敲鼓念经,可现在大姐夫去世都已整整二年了。

记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母亲已去世几年。当时家里日子还艰难,但每当过年时节,分散在十里八乡的姐姐、姐夫们会准时拖家带口转我们这个穷娘家来,看看老父亲。当年的日子只是粗茶淡饭,半饥半饱,但大家好不容易碰到一起了,总好像是非常地热闹、高兴,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家常,日子总好像还有些许的盼头。姐夫们他们都来了,有时候就挤的人晩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好挤在大家的脚底下、炕角里。那时候只想着这种困难中的幸福年年会有,现在回过头来才发觉,那种幸福却是再也不会有了。这才区区几十年,老父亲早已离开了人世,老姐姐和老姐夫他们,在不知不觉间也都已经老的没有力气也没有本事,自己走着转娘家的门了!万分可惜的是当年我们大家都还是不太珍惜那种姊妹们还能年年相聚的日子。

就在国庆这同一天,老庄里七爸家宗雄老哥也在引媳妇子,我和二老哥商量着,在忙完大老哥搬家的事了,天快黑时抽空专门到宗雄家去行个情。去的时候因为已经迟了,他们家锅灶上已经收拾干散了,亲戚也已经打发的差不多了,也正好碰上他们家三个老姐姐转完娘家要回去,是在庄子中间路套上碰见的,是一个不太认识的外甥开车拉着她们老姊妹三个来康家庄转娘家的,现在再用车一路送回去,不然她们也都已经老的走不动这一截回娘家的路了!

好不容易碰见了,就又和七爸家这三个多少年没见过的姐隔着车窗子在路中间聊了一会儿天,因为天快黑了要赶路,临分手我说,姐姐啊,你们这回娘家的次数只怕是再也没有几次了!隔着车窗子,我和姐姐们都有那种泪落的感觉。我们康家是个大家族,我们这一辈人都还有许多的弟兄姊妹可供挂念,我们的下一辈人大多是独生子女,可能对这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不会再有这种难肠感受了!也罢,现在的这个社会,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越已经是越简单越好了!

在宗雄家又碰上了宗智老哥。他已经搬到宁夏吴中后人那里生活去了。

宗智老哥的旧庄子去年让大雨下塌了,今年已经让县国土局的统一推倒复垦了,属于水毁灾害重建。原来乡上又给新批了一块宅基地,补了四万元。可是钱已经让儿子拿上在宁夏吴中填补着买上二手楼房了,老家里的这宅基地指标也上交了。现在就面临一个问题,和儿子他们一家一块住生活大不习惯,住不到一块儿,回来了老家的房子又拆没了,现在是个矛盾,正在想办法解决,核心还是要回康家庄建新家,正在跑村上和镇上,重新批宅基地指标。

宗智老哥又回忆起六十年代时康庄打坝时的事情。从焦湾嘴这里算起,康庄、吕庄、后岔三个生产队当时共出劳力五十多人,连续打了六条淤地坝,一直到现在康庄进庄走路的这条大坝为止,这六条坝护住了袁岸岔这条川大概两千多亩川地,五十多年再没有发生过水土流失、耕地损毁的情况。

当时宗智老哥他们还提仪,干脆再以生产队的名义,再集中劳力,到小河边上,也就是袁岸岔川要出村界的沟口打几条坝,把康庄和后岔两队中间这条沟道全封闭了,在沟里种树,每年下大雨,一边淤地,一边逐年提高坝位,有这近六十年的不间断治理,老家这条川还将继续增地千亩以上,并将一劳永逸地把整个这一片小流域的水土流失问题得到彻底解决。可惜的是这条好建议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没得到实施。处于康庄和后岔两队之间的这条沟,由于每年的雨水冲刷,沟底一年比一年深,就像一道极深的伤口一样,不断在撕裂着老家里的这块土地。现在随着庄里人口的逐年减少,人们集体意识和公益思想的逐渐失去,加上这些边远山区在国家治理大盘子中的更趋边缘化,老家里这条小沟道的治理希望也在一年年趋于淡化了。

不得不说,宗智老哥他们这一代人虽然都是从五六十年代那个困难时期过来的,当时他们连吃饱肚子都是一种奢望,既使在这样一种困难局面下,大家还能够在在集体领导下,在国家和上级没有投入一分钱的情况下,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康家庄农民们,包括我的老父亲他们这一辈人,就开始了治理康庄面貌,治理小流域水土流失的努力,在没有任何机械帮助的情况下,当年全凭人力夯筑的那些淤地坝到现在都还坚固无比,还在发挥着护地护家护康庄的重大作用!

和宗智老哥们的相聚时间是很短的,我们离开时,宗智老哥一直送到了他们家院坝的最远处,还在看着我们离开。我们是弟兄,但我们都不得不为各自的生计奔波,他远在吴中,我们在定西,一年之中也见面不了几次,故难得在宗雄家引媳妇子的这事情上见这一面,下一次相见又不知到了何年何月?

这次回乡,还带着娃娃舅的一条比熊老狗回去的,这狗是城里狗,一点都不适应农村,晚上屋外不睡觉,吵的大家都睡不成。第二天就吵得我不得不把它要想办法弄回定西去,我的国庆长假回老家之旅也算是到此泡汤了。

原来准备是帮着三嫂子他们到上川里掰包谷的,现在看来是顾不上了。

从老家回定西搭的是康兴校长的便车,康兴老侄儿开着个驾校,故叫校长!和珍芳哥和嫂子一起坐车先到会宁,再到定西。珍芳老哥他们去年及今年前半年一直在上海帮着小女儿领娃娃,其实回到会宁时间并不长,我们老弟兄俩也是快一两年没见过了,电话中间倒是还算经常联系,其实也是很想念的。能陪珍芳老哥和嫂子在从老家乡里到会宁的路上多聊一阵天也是令人很高兴的一件事情。那些年,老父亲尚活着时,珍芳家嫂子已经多时到白限会宁逐地帮忙领孙子去了,珍芳老哥还住在康庄他们家老屋里,也算是个留守老人了。他每天忙完地里的活,一个人胡乱吃点就下来陪老父亲打牌锨牛九来了,几乎日日如此,作为我们一个爷爷的弟兄伙子中间年龄最大的一个,在老父亲临离世的这七八年间,珍芳老哥大概是帮我们陪老父亲时间最多的一个人,我们至今都心怀感激!

这一次回去,云芳家嫂子就一直托人代话让我回老家来了就到他们家来,他们园子里的枣子熟了,等着我们去摘。这个话头在两三个月前我回家时,云芳家嫂子就说起过,我都忘了,她却记着。

云芳老哥和他们家嫂子都已七十多岁了,前些年,云芳家嫂子曾到定西住过一回医院,我曾在不耽误自己公事,也不耽误自己挣钱的情况下,抽空帮老嫂子他们找了一下大夫,联系了一下床位,晚上有点时间了也跑过去和老嫂子聊会天,这种忙对咱们来说是举手之劳,这都让七十多岁的老哥嫂子记挂多年,真是叫人问心有愧。

为了摘枣子去,顺便就叫上了珍芳家嫂子,我们一块儿上去到云芳老哥家摘枣子,把他们家园子里两棵树上的都弄光了。两家嫂子她们也是几年末见,亲热有加!在枣子树下有了说不完的话!过去在农业社时,她们天天在一起出工上地,如一家人差不多,包产到户后见面就少了,再后来由于各自领孙子等就分开越来越远,妯娌们互相地北天南地再也见不上一面,今天这机会都难得的很!

改革开放后,农村改革主要是放开搞活,经济是大大的发展了,城乡差距也越来越大,城市和城镇如抽水一般,把农村青壮年人口都抽走了,把念书的孩子都吸引到城里去了,这也把几百年来农村那些庄口已经生成的人缘结构弄散了,并且很难再造,很可惜也很无奈。就如这两家老嫂子,她们都已七十余岁,都快八十岁了,除却今日的相见,下一次的相见还不知道在哪年哪月?这本应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现在也成了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难事了,这是发展的幸还是不幸?真是难说。

确实让老狗小熊吵的乱套了,计划全打乱了,晚上就从老家回了定西,大老哥家搬新家的事情弄完了,帮忙三老哥家收包谷的事情只好放在下一个星期天了,那就下个星期天再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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