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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有肖申克的监狱,肖申克猫和世界尽头的监狱

时间:2024-01-01 12:57:50/人气:282 ℃

肖申克猫和世界尽头的监狱

如果你在阿根廷乌斯怀亚的监狱博物馆,翻开2011年4月的游客留言册,将会看到一行中文字。

“猫进了世界尽头监狱,在里面遇到了一只猫,取名为申肖克.花。另外,这里的军哥很帅!”

那是我写的。

那一天是奇遇之天。

乌斯怀亚的第三天,晚上七点飞卡拉法特的飞机,剩下大半天时间原计划留给世界尽头博物馆和海边散步。

找到博物馆时,才知道人家周一闭馆了。

于是我和大牛沿着长长的码头散步,看着海幻想着另一头的南极,漫无目地。

一直把海堤路走到了尽头,就面朝着安第斯雪山的方向拾级而上,迎面走来两个阿根廷海军。

我上去要求合影,这两个男人一边被拍一边憨憨地笑,脸都羞红了,可爱得历害。

顺着他们来的路,我们走着走着莫名就走进了乌斯怀亚海军基地。

远远看到围墙后有两颗金灿灿的银杏树,就过去欣赏了树,远远地又看到安第斯山脉的积雪露在荒芜的丘陵上空,于是走到了山脚下,爬到一块大石上挥起了我的围巾,要求大牛帮我拍一张人用围巾试图扫走山上积雪的错觉照。

想拍一张如意的错觉照是个挑战,乐趣因此而生。

就在我像练功走火入魔了的疯子一样不断变换姿势挥舞围巾时,一个作战小分队模样的组织从海军基地院子里面出来,朝着我和大牛走来。

有五个人,前面是两个着军装的大兵,不是普通的军装,而是特种兵的迷彩服。左边的大兵腿上挂着枪套,手刻意地贴着大腿外侧走路,持着是随时拨枪的姿势;右边的大兵双手提着机关枪,持的是随时举起来就扫射的姿势。

后面三个男人虽然是便装,但都戴着严肃的白手套,最右边的男人手里拿着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是电影里用来装尸体的那种规格。

他们朝我们走来的架势是大踏步的,径直的,目标明确的。

我们顿时如被蛇发女妖梅杜莎凝视了一样,石化了。大牛在石头下举着相机不敢动,我在石头上面举着围巾不敢动。

只怕一动就子弹就要空身而过了。

在离我们有十步之遥的时候,后面三个便服快步超过了两个大兵,右转弯进了一个院子,这时候我们才欣喜地明白了那三个便服应该是收垃圾去了。

但两个大兵继续朝我们走来。

他们没有举枪,只是对我们喊了一句西班牙语。

听不懂,但那意思非常容易明白:这里是军事基地,闲杂人不得入内。

肖申克猫和世界尽头的监狱

我松了一口气,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然后英语问他们可不可以合影。

没料到两个大兵立刻傻笑了起来,和刚才那两个海军一样红了脸。不同的是他们为了是否和我合影,还吵了起来,一个朝我点头,一个朝我摇头,但最后摇头的控制了点头的,两个人一起摇头。

他们努力地收起傻笑和羞涩,板起了脸,让我和大牛跟着他们走。

本以为是把我们领出大门,但他们却把我们带进了一幢堡垒型的建筑里面,和着柜台后面的女人交谈了几句,就把我们交给了她。

那个女人朝我们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用英语说:“欢迎来到乌斯怀亚监狱!请买票。”

原来这就是世界尽头监狱博物馆!

我们知道这个地方,但这次来乌斯怀亚的目标是火地岛,这并不在旅游计划里。

没想到却这样阴差阳错地被两个大兵押进了监狱里。

这一天监狱博物馆里清冷异常,大部分时间只有我和大牛两个人在孤独走着。

这偏是一个大监狱,上下两层。

走进地下囚室后,不久前还在轻声说话的几个芬兰游客离开了,整座监狱里就剩下了我和大牛。

让游客感受当年被流放囚犯的真实苦难,地下没有设暖气,阴冷异常,灯光留得只可以看清楚脚下的地。

无数囚犯冤魂游走的幻觉开始变得十分逼真。

这里无处不让我想起《肖申克的救赎》,心想就算安迪在这里也无能为力的,就算他逃得了出监狱,也逃不出世界尽头,要知道包围这里的一边是安第斯雪山,另一边是太平洋和大西洋交汇的比格尔海峡。

走出地下囚室后上了二楼后,我们进了监狱图书馆。

我就是这里遇到了肖申克.花。

那感觉太像走进了《肖申克救赎》里的图书馆,寂静异常,但那我们没有遇见电影里面那个在口袋里养鸟的图书管理员老布,而是遇到了一只猫。

先是我突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喵”。

大牛说是我的幻觉,我认为不是,于是在墙角蹲了下来,也轻轻地喵了一声。

她就从一个书架后面冒了出来,无声无息走到了我的脚边。

是一只俄罗斯蓝猫,女孩。两只有点也斜的大眼睛显得妩媚十足,待人亲热,呼噜声不断。

柔软的毛看起来像是深蓝色又是紫色又是深灰色,摸起来柔软细腻的,细看起来是纤尘不染的。

让我想起杜甫《丽人行》的那句“肌理细腻骨肉匀”。

总之,这只猫娇美得像朵花一样。

阳光此时从窗户外透进来照在墙角上,这只像花朵一样的猫走到阳光里面,转头示意我过去,我就乖乖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和她一起晒着太阳。抚摸她时,她的呼噜声像水流一样没有停止的意思。

肖申克猫和世界尽头的监狱

这下子我完全不想离开这个监狱了。

图书馆里一直空着,也没有图书馆管理员,有架子上面摆着售卖的明信片和监狱博物馆纪念品,但看不到售货员。

但我知道图书管理员就是她,是这只被囚禁在世界尽头监狱里的蓝猫。

就是因为她待人亲热,长得又好看,所以得到了监狱里唯一的美差,图书馆管理员。她就是《肖申克救赎》里的老布。

老布已经习惯了监狱的栅栏心甘情愿为囚犯了,所以他获得自由后就把自己吊死了。

猫是不是也一样,被流放到了地球,被囚禁在人类的世界里,因为习惯了人类,也不能离开了。

“是这样的吗?喵?”我问猫。

肖申克.花冲着我喵了一声,声音里有渴望自由之意。

也许她是有些想离开这个图书馆的,也希望我带着她走。而如果我真的带她走,她一定又不愿意了。

要知道这座监狱可是政府奴役囚犯建造出来的。

自由很诱人,但自由是可怕的。囚禁很苦,但囚禁是宁静的。

我不知道我和猫聊了多久,那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早已变换了位置,大牛看完了所有名囚犯的资料后,来催我走了。

于是我对猫说:“我走了,我叫你肖申克.花,好吗?”

她用亲热响亮的呼噜声回应我,脑袋用力地蹭我的手。我抱起她,她就乖乖地贴在我的肩膀上,柔软又温暖。

我狠狠心站起来,弯腰把她放在地板上,肖申克.花就蹲在地上,抬头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目送我和大牛离开,我回头看她,她还轻轻地喵了一声,在说:“再见,自由。”

后来我们在二楼找出口时迷了方向,沿着回廊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图书馆。

但图书馆里只有三个对着墙壁上的旧照片低语交谈的游客,肖申克.花不知所踪。

我在游客留言册里写下了那句话,希望有游客能看到她,而我也许某天会遇上一个也认识这只猫的人,那该是什么样的惊喜。

但阿根廷旅行结束几年了,我时不时会搜索所有关于乌斯怀亚的游记,翻看了所有关于监狱博物馆的照片,但是从来没有人提过一只监狱蓝猫。

再没人有见过我的肖申克.花,只我有认识那只神秘貌美的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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