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个玩笑叫你嫂子,你傻乎乎的同意了,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玩的吗?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嫂子教你做人,嫂子会照顾你的,让你抄作业,一天是嫂子,一辈子都是嫂子。
…………
若若这是要杀我吗?
敢情他哥还记仇了?我想起他在诊室里冷冷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我骗了他。
若若试探地说:
所以,我哥哥一直以为你喜欢他,但你刚进大学没多久,就交了男朋友,还常常在朋友圈里撒狗粮,他有被骗的感觉?这是要报复吗?
我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
若若,你明早去找你哥哥解释一下。
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那你是不是希望我死?
我们两人沉默了很久,然后异口同声地说:
同归于尽!
除了你,还能有谁!
说完,两人同时挂断电话,倒头就睡,一夜没睡。
第二天中午才起床,一起床就给若若发消息:跟你哥哥说清楚了吗?
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马上!
我能感觉到若若的手在颤抖。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惊魂未定的回复:我可能要搬到你家去住一阵子了,我好害怕。
你哥哥有没有打你?
不是。
骂你?
没有。
若若果然就搬到我这里来了。
可能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她表现的很好,争先恐后的给我妈洗碗拖地,把她哄得很开心。
一口一个舅舅的叫着,好像我老爸对我的好,全都给了她似的。
还好,一个月的时间,她回家了。
从那时起,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每天都要上交一本漫画。
沈阳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这让我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感到非常的迷茫,有时还会做一些梦,然后猛然惊醒。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压抑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国庆节前夜,和我同寝室的李冰拉了一个群,通知大家10月1日到杭州参加她的婚宴。
寝室里的其他五个女生,也都很开心,纷纷答应一定要去。
李冰是我大学时的死党,她在群里说完后,又给我发了一条私信,说:“蕾蕾,你到时候会来吗?你不是答应给我当伴娘吗?
我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
她嫁给了比我们高一届的文东,他有一个哥哥,叫王新。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吵架,文东师兄每次想要哄她,都要花钱请我们寝室的女生吃顿饭。
有时候,他会把王新也叫来。
王新人高马大,相貌堂堂,篮球打得一手好,据说家境也不差,在学校里也是个名人。
但不知怎的,他向我求爱,我便同意了。
在学校里,有女生在告白墙上疯狂地喊着——
王新,看上你了,你跟那个丑女没有什么好下场!没有什么好下场!没有什么好下场!
很快,他就被顶到了热帖上。
谢谢你,等她一毕业,我就去领结婚证。
我曾经爱过他,爱过他……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问题,只是被现实打败了。
他是杭州人,李冰也是本地人,我的老家在一个二流城市,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家庭条件。
公平地说,我并不觉得我的家庭条件很差。
我父亲是出租车司机,母亲在一家私企当会计,我是独生女,家里有一套房子和一辆车,父母以后还有退休金,日子过得还不错。
主要是因为他的家庭条件太好了,他的父亲开了一家大公司,母亲是个富婆。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哪怕是当着他母亲的面,被人上上下下地看着。
其实她母亲也不坏,对我非常客气。
王新说,他的家人已经答应了我们。
我一毕业,他就在我的公司里实习了。
他母亲说,等我们毕业了,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王新无所谓,我也无所谓,毕竟一毕业就要结婚,这未免也太疯狂了点。
我和他第一次起冲突,是在工作上。
在大学期间,我曾在一家漫画画室做过助理,收入微薄,且十分耗费时间,常常没有时间与他约会。
我的主笔老师是个男人,对我的画技有很多指点。
明明只是个在网上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一口咬定对方喜欢自己,对自己图谋不轨。
吵架时,他就说:「你这点钱赚不了几个,别干了,我养你。」
然后怒气冲冲地把钱转到我的账户上。
听起来很好,但这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只要我不看漫画就行了。
人活在世上,总要有所取舍,我之所以选择王新,是因为我喜欢他。
我到他母亲的一个朋友那里去了,那是一个很大的私企。
我来公司半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平平安安。
和我一起进公司的那几个人里,只有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程程还在。
王新的母亲应该是跟我打过招呼,把我送到了签约部门,对我进行了很好的培养。
有前辈指点,我很快就学会了。
合同上的工程资料有误,如果按着那个资料施工,那公司不是要赔钱吗?
学长说是我盖的章,但事实上,是他确认了合同的真实性,让我盖的。
反正都是替死鬼,说再多也没用。
这件事最后还是王新的母亲出面,帮我摆平了这件事,那个财务部的高层言下之意就是:“赵姐,儿子都还没结婚,你就给他擦屁|股?
王新妈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没法子,儿子看上的东西,不能和她翻脸。”
我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王新的母亲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被公司开除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滋味我也跟王新说过,但王新说:蕾蕾,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印章怎么能随便盖呢?
我一怔,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还是一个新手,他们只是教我做一些杂事,整理一些文件,盖上章,扫描一下。
看着我默默流泪的样子,他又把我搂进怀里,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好吧,这件事我妈已经帮你解决了,还帮你找到了工作,有了前车之鉴,你以后小心点……”
他说了这么多,我的心越来越冷。
程程偷偷跟我说,他们都知道这是王新母亲的授意,财务部的人故意给我出的错。
合同还没送出去呢……
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知道我们也许要结束了,但我并不想和他分手,因为他还在我的心里。
王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据李冰说,他经常去酒吧喝闷酒。
李冰对我们说,咱们三年的情分,不能就这么一刀两断,不如给个机会。
我给过他机会,可是他不领情。
我去了一家酒吧,发现酒吧里灯火通明,五光十色,他正搂着一个女孩子亲嘴,周围全是起哄的声音。
我打好行装,向火车站走去。
他没有阻止,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收拾东西。
瞧,他是多么傲慢,以为我会回来的。
三个月、半年、一年,我都没有回来过。
他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因为他官宣了自己的新女朋友,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好。
他吻着她的发丝,给她拍了一张侧脸。
李冰说,是他家介绍给他“门当户对”的姑娘,而不是在酒吧里随便玩儿的,王新和她是真的。
我和她是和平分手的,但是我和她都留在了她的通讯录里,偶尔也会在朋友圈里看到她。
然而,就在不久后的某天,他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说:「对不起,我是王新女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还留着前女友的联系方式,请姐姐删除他。
我怔了怔,笑了笑,把他拉黑了。
李冰大概以为我仍未释怀,便对我说:求你了,妹妹,一年多以来,一直困扰我的痔疮终于被我割掉了。
电话那头的林意浅笑了起来:“哈哈哈,太好了,你可一定要来哦!
9月末,我预先买好了前往杭州的机票。
“哎呀!蕾蕾,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好美,好纯洁,好性感!
蕾蕾,你好漂亮,我走在街上都不认识她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胸这么大!
或许是家乡的环境好,他过得很舒服,长得也胖了不少。
曾经的我,瘦骨嶙峋,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穿着保守的连衣裙,化着淡妆。
王新以前很喜欢那些东西,其实回到家乡后,我和若若就放开了。
我把头发烫成大波浪,染成棕色,瀑布般垂落下来,别有一番风情。
要知道,身材好的人,都是要穿着的,现在不穿,等七八十岁的人了,再穿?
另外,穿着也改变了,像是一件及腰的短袖T恤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
上半身的设计,要精巧一些,尤其是锁骨和肩膀,必须要露出来。
妆容也要漂亮,我喜欢所有颜色的圣罗兰小金条。
李冰他们看到的是,我穿着一件紧身的背心,虽然不是很暴露,但是却很好的衬衣。
她穿着一条七分牛仔裤,踩着一双高跟鞋,腰肢纤细,脚踝纤细,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在几个室友的惊呼中,我随手撩了一下头上的长发,转了个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好身材,对她们咬咬唇,挤眉弄眼地说:“晚上我们几个睡在一起,你们想怎么摸就怎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