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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一中2002级:济南一中往事,攒花的女孩

时间:2023-11-24 06:07:27/人气:379 ℃

济南一中往事——攒花的女孩

文/青成

上世纪八十年代,作为第四十级的高中学生,我走进济南一中校园。一中的岁月,寄寓了我无序烂漫的青春,给我留下不可磨灭印记,成为我青春记忆的故园。直到如今,我仍不时去故园里,捡拾零落的青春往事。

多年前的仲春时节,繁花即将落尽。

校园里遍植高大的梧桐树,叶子已长成如手掌大小,在阳光下投着稀疏的荫影。堇紫色的桐花季已然谢幕,吊钟儿般的花筒成片地铺满树下。然而枝头还有成串的褐黄色花蒂残留着,像是要再度吐艳的蓓蕾,有的也已开始凋落。

下午自习课时间,有两个女孩儿在树下捡拾花蒂,用细线攒成长串儿。这情景正好被我遇到。一经询问,她们相视而笑,很不好意思地说是要做项链儿。可这能戴么?我满腹狐疑。也许女孩的天性应该就是如此,总有些不着边际的浪漫,或者怜花惜玉的多愁善感,我才不信她们会真地戴上呢。

这是与我同班的两个女生,她们是同桌,与我前后邻坐。

高中的学习紧张而忙碌。但如果说还有点的例外,那就是语文课了。语文课大多在下午,这恰是一段舒适惬意的时光。淡淡的斜阳照进教室,使人倦怠慵懒。每到这时,我们就可以稍作放松——这也许是因为语文不同于其它科目,即使在听讲时稍有分神,也不至于跟不上老师的讲解。更可以放松心情的,则是周五的两节作文课。假如题目为一篇游记,我们还会有就近游览公园的自由。当然,这自由受益于我们性情古怪的语文老师。

老师是南方人,个子不高、脾气倔强,大家私下里都称他“姚老头”。姚老师颇有些私塾底子,犹善古文。我印象最深的,是有次他用高亢的嗓音,为我们“吟”了一篇荀子的《劝学》。那是一种类似于“唱”的吟诵方式,清奇古僻的调式,间以抑扬顿挫的节奏。他还曾声言要实行一种新的教学方法——用他的话说,叫“放羊式”。在省级重点中学紧张的教学环境里,这绝对是标新立异。虽然这种放羊式最终也没能实施,但他的课堂纪律还是很自由的。

虽是如此,要在课上说话还是不行的,因为稍不注意,就会招来姚老师在讲台上猛地抬手一指,跟着劈头盖脸一声断喝:“你!挂驴头、卖狗肉!”——他总是说“驴”头,以至于我不止一次地想给他纠正为“羊”头,每次都三思而未敢。

于是,我和邻座的两个女孩便安静地传纸条对对联。我写一个上联传过去,两人对好下联再传回来。那时也不知什么平仄讲究,都是随性乱编,却玩得极有兴致。有时,我们也抄现成的,比如“此木为柴山山出”之类的所谓“绝对”,绞尽脑汁,编了些生涩拗口的对句。记得我们也玩过诸如猜谜、算命之类。为此,我还翻出家里发黄的线装藏书《玉匣记》,背了些五行相生相克的文字来卖弄,凡此种种。在学业那般紧张的境地,这也算得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吧。

一次,刚学了苏轼的《水调歌头·大江东去》,我对填词兴趣大增。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凑出一首自己颇为得意的“词”。俩女孩看了也大加赞赏,不知是谁,还在纸条上给加批“才子”两字。我正然得意之际,纸条却被要回去,在前边又补批了一个“1/4”。才子就才子吧,何来四分之一呢?因为下课了,没来得及问,以至于至今仍是个谜。

三年的高中生活,除了学习之外,娱乐的快意实在少得可怜,一切都平静如水。这种平静,自然是因为学习压力与校园管束的缘故。而在平静的水面下,其实涌动着青春的暗流。许多事情,我在当时并没有察觉。后来才知道,那时在同学中已经有了“窈窕淑女与君子好逑”的萌芽,并且有的还很曲折。家长的猜疑,学校的干预,这些事情都曾发生过,而我却浑然不觉。

现在仍记得,或许是出于学业的压力,和对未来的迷茫,抑或是朦胧的暗恋,乃至总有一种情绪无处不在,那是少年莫名的轻愁,与无端的烟霭般的思虑。每当课间余暇去校园角落里独处,或是晚自习时独自在护城河边的草坪上,更兼在深夜难眠之时,这种情绪便会弥满心境。到现在我还能记得,自己曾写过这样的诗句:等待着\寂寞时\就咬一口酸涩的青果。这决然是我当时心境的写照。

毕业后,同学们大都多年不见。梧桐树下,两个女孩携手攒花的身影,常常会宛若梦寐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三年同窗,一朝东西;相知与相隔,令人感慨万千。流光如逝,红颜易老。现在,她们也早已为人妻人母,乃至快要退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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