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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108斤:女作家去做保姆,老人的尊严

时间:2024-04-07 08:39:38/人气:442 ℃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东北女作家倾情讲述东北雇主和东北保姆的故事。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说明我的故事来源于生活,但又不同于某一个人的生活。

每天下午2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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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表姐的儿子榔头,终于结婚了,许家的人都去参加婚礼,只有许夫人没去,后来,我发现大嫂也没有去。

翠花的儿媳长得挺有风情,眉毛眼睛都细细的,看人的时候,有点薄凉,有点欧美风。不过,她笑起来,还挺民族的,咧着嘴,跟旁边的同伴说着什么。

她高挑的个子,蹬着一寸多高的高跟鞋,洁白的婚纱从肩膀处打斜下去,一个肩膀上什么也没有,只露出白皙的肩膀。另一个肩膀上系着两朵白玫瑰。

婚纱从腰部开始蓬松下去,像白雪公主后母穿的那种蓬蓬裙,也有点像多层蛋糕,还有点像埃及的金字塔。这种裙形,正好遮住了新娘子已经显怀的腹部。

这个婚纱是谁琢磨的呢?好像就是为了给新娘子遮掩肚子里的乾坤。

总体来说,榔头的新娘子很漂亮,打扮得也美,她站在门口,像只骄傲的小母鸡,等待婚礼仪式的进行。

大家说到这个新娘子被接到婆家的第一个场景,就是给婆婆来个下马威,改口费一万她没有接,愣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让翠花表姐掉了链子。

虽然许先生当时给了翠花一沓钱,算是帮翠花圆了场面,但可想而知,翠花对这个儿媳,心里一定会有想法。

大姐瞟了一眼新娘子,淡淡地说:“这个儿媳,翠花可不好答对啊。”

我想起来,新娘子的眼神,有点跟过去的保姆小妙,似曾相识。大姐应该是不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了。

二姐盯着新娘子看了半天,咯咯地笑了,说:“她那肩膀露得太多了,没有我们小雅,端庄大气上档次。”

二姐的话,把一桌子人都逗笑了。连妞妞也咯咯地笑着。

玉舒也笑了,回头看了看新娘子,低声地对我说:“将来我儿子娶媳妇,要是遇到这么一个主,我也得闹心呢。”

我悄声地说:“不会的,你儿子懂事,我相信他的眼光。”

玉舒不相信地看着我,说:“我都不敢相信,你还敢相信。”

我笑了,悄声地说:“当局者迷,你身处其中,看不透你儿子,就像我一样,我也看不透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但我作为旁观者,我能看清你儿子的将来。”

玉舒还是一脸的不相信,说:“红姐,你是给我宽心丸儿吃吧,我知道你是好心,你不用劝我——”

我说:“我不是给你宽心丸儿吃,真的,是我看出来的。你看,你儿子能从他爸手里为你要出8个数,还让你买房,这儿子已经把你的将来规划明白了,那他自己的将来,一定也在规划中,肯定错不了。”

玉舒听我这么说,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低声地说:“红姐,我儿子昨晚跟我通话,说他处对象了,他还想十月一的时候,把对象领回来,让我把把关。”

我真替玉舒高兴,说:“玉舒,孩子成家后,你就更省心了,这可真好。”

玉舒却抽搐了一下,低声地说:“我正闹心呢,现在没房子,等儿子领着对象回来,我领孩子们去哪儿?总不能往宾馆领吧。”

我说:“那就买房子吧,买房子还不快吗,又不是盖房子。”

玉舒笑了,点点头,说:“我想了一宿,跟你想的一样,决定了,买房。”

玉舒要是买了房子,她就终于有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了。

我惊喜地看着玉舒,说:“那太好了,我替你高兴,支持你的决定!”

二姐看到玉舒和我窃窃私语,她把一包糖扔了过来,笑着说:“你们俩说啥呢?一边说一边笑,笑得那个开心,大点声呗,说出来,让我们也跟着乐呵乐呵。”

玉舒笑而不语,她不像我,我有点啥事,喜欢叨叨出去。

这时候,门口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个子高大,藏蓝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女的身材修长,一袭紫色的连衣裙,一直到脚踝,将她整个人衬托得优雅而妩媚。

二姐笑着说:“你看看,我刚才说谁了,看看我儿媳妇,咋样,风头盖过她吧?”

大家笑着,招呼小雅和小豪坐过来,串了一下座位,让他们俩个坐在一起。

小雅挨着二姐坐下了,小豪挨着大姐坐着。

大姐轻声地问:“你们今天还上班啊?”

小豪说:“小雅值班,中午跟同事串了一下。”

大姐说:“工作累不累啊?能不能调一下,到药房啥的,这样最起码是正常班。”

小豪笑了,说:“小雅的事情,不让我插手,我,尊重她的选择。”

大姐脸上带着笑,看着小雅,但话还是对小豪说的:“小雅怀孕没有?”

小豪这次没说话,只是笑着,轻轻地摇摇头。

大姐说:“你妈没追你们呢?”

小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大姨,我们已经四面楚歌了,我岳父岳母也催,牡丹江那面也催,都着急抱孩子呢。我和小雅不急,打算过两年的——”

大姐收回目光,抬头望着小豪,说:“你认为你妈,能允许你两年后吗?下个月,我估摸她催得更急了。”

小豪笑着点头,他说:“压力很大——”

大姐又问:“你奶奶怎么样?去看了?”

小豪说:“我天天上午去,换我妈回来,小雅有时候下午去——”

二姐看到小豪和大姐一直轻声细语,她有点吃醋,说:“小豪,你跟你大姨聊啥呢,聊得那么近乎。”

大姐笑了,说:“梅子你可咋整啊,啥事你都管,咋那么欠儿呢。”

这时候,大厅里的客人已经坐满了,灯光暗了,婚礼进行曲响了起来,步骤跟小豪和小雅结婚现场基本是一致的。

一对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我看到小豪攥着小雅的手。这是温馨的一刻,甜蜜的一刻。美好都在细节里。

老夫人似乎坐得不******稳。我凑近老夫人,在她耳边说:“大娘,你要去卫生间吗?”

老夫人抬头看着我,说:“想去,可二楼有卫生间吗?”

我说:“有,走吧,我陪你去。”

老夫人又不想去了,说:“麻麻烦烦的,快要吃饭了,吃完饭咱就回去了。”

我担心妞妞的纸尿裤,老夫人穿着可能不会太舒服,就说:“大娘,你不用心思我,我就是你老儿子派来陪着你的,你有啥事,都可以跟我说,不用不好意思,想去厕所,我随时陪你去。”

老夫人抿嘴笑了,想了想,说:“那去也行。”

那就是她想去。

二姐张个大嘴,盯着台上的新人看呢。大姐看到我和老夫人站起来要走,连忙问:“小红,我妈要干啥去?”

玉舒听见我和老夫人说话了,她对大姐说:“大姐,我红姐领着大娘去卫生间。”

大姐说:“啊,用不用我陪着?”

我说:“不用了,大姐,我一个人就行。”

老夫人不想麻烦儿女,怕儿女嫌弃她。但可以麻烦保姆,因为保姆是花钱雇来干活的,所以,她更愿意支使保姆,不愿意支使儿女。

我陪着老夫人走到大厅,旁边有人,我就用身体挡开他们。

老夫人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我再把门关上。

我在门外说:“大娘,你完事之后,别站起来,让我先进去,你再站起来。”

老夫人说:“红啊,太辛苦你了。”

我说:“不辛苦,照顾老人都是这样。”

我担心老夫人自己站起来,万一头晕摔倒,那可就是大事了。

外面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在酒店里还有人认识我?

我往外走了两步,看到站在男洗手间门口的许先生。

许先生说:“红姐,我妈咋地了?”

还是老夫人的老儿子,跟她妈妈心灵相通,有感应。

我说:“没事儿,大娘上个厕所,我陪她来的。”

许先生没再说话,摆手让我回去。

我回到女洗手间,听到老夫人坐在马桶上,跟我说话呢。

老夫人说:“红啊,你刚才跟谁说话?”

我笑了,说:“大娘,你耳朵多好使啊,这都能听见?”

老夫人说:“谁呢?谁跟你说话?”

我说:“是海生,看见你来卫生间,担心你有事,就过来看看。”

老夫人有点紧张了,说:“红啊,你没把那个事告诉他吧。”

我说:“不能,大娘,咱俩的小秘密,谁也不告诉。”

老人很在意隐私,老人是有尊严的。

记得有一次,到一个亲戚家看望病人。病人的儿媳当着屋子里那么多人的面前,说:“我给我婆婆哪儿都洗了,没有我不干的活,她有时候拉在床上,我都得给她洗,洗被单,洗屁股——”

我清楚地看到病人的眼神生无可恋。

即使是动不了的病人,也有自尊心,一定要保护病人的尊严。

搀扶老夫人走出卫生间,把助步器拿过来,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走到外面。

许先生在外面等着呢。他说:“妈,没事儿吧?”

老夫人不高兴地说:“我能有啥事儿?一惊一乍的。”她还不愿意了。

许先生没说话,陪着老夫人走回大厅。

已经有人在台上用麦克风喊了,说:“许海生先生,请到台上来!许海生先生,请到台上来!”

台上,一对新人和主持人站在灯光里。榔头拿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冲台下喊:“我二舅呢?”

许先生听到了,冲台上一举手,说:“哎,我在这儿。”

榔头看到许先生,连忙说:“二舅,你快上来呀,你得讲两句。”

老夫人说:“海生啊,快去吧。”

许先生回头叮嘱我:“红姐,大厅人多,你多照顾点我妈。”

我说:“放心吧,你去吧。”

我和老夫人走到座位上,大姐已经站起来,把老夫人的椅子拉开,等老夫人坐下,再把椅子往桌子前推一下。

许先生来个助跑,一下子跳到台上,他对榔头说:“让你大舅上来说两句——”

榔头说:“我大舅让你上来讲两句。”

许先生拿着麦克风,说:“那行吧,我讲两句。”

许先生冲着台下,先是一鞠躬,台下开始有笑声。

许先生对着麦克风说:“感谢今天的来宾,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外甥的婚礼。在这里,我代表我外甥,代表我表姐,诚挚地感谢各位的光临。”

许先生又冲台下鞠躬,台下开始响起掌声。

许先生说:“我的外甥榔头,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想法,有魄力,有实干精神。新娘子是一位善良漂亮的姑娘,两个新人走到一起,我祝福他们,恩爱到老,相亲相爱,孝敬父母。也祝福在座的各位,健康,幸福。”

许先生说完,就把麦克风塞到榔头手里,要下台。榔头连忙拽住许先生,说:“二舅,你再等一下。”

榔头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攥着许先生的手,冲台下说:“我今天结婚了,我很高兴,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对二我舅说一句话,这两年来,我二舅对我帮助很多,从我到他公司里上班,到我后来自己开店,甚至在我小店生意倒闭,跑快递的时候,我二舅都是无私的帮助我,现在这个小吃店,也是我二舅帮我干起来的,我对我二舅没说的,以后看我行动,只要我二舅需要,吱一声就好使!”

榔头竟然说得动情,掉了眼泪。新娘子伸手给榔头擦眼泪,台下大家都笑起来。

许先生连忙对榔头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呢,在台上,你要感谢你妈,感谢你岳父岳母,行了,我下去了。”

台下的宾客又开始笑。

榔头擦掉眼泪,又攥着麦克风,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除了我舅,这个世界上,我最感谢的,就是我妈,我妈虽然是一个保姆,但她最爱我,最疼我,在我啥也不是的时候,我妈对我不离不弃,就是我啃老的时候,我妈也不撵我,在我生意倒闭的时候,我妈说,你别在外面胡混,妈这里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也能供你饱——”

台下的宾客,有笑的,有落泪的。但我一直没看到翠花。

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喊了几声翠花的大名,但翠花表姐没有露面。

玉舒让我照看一下妞妞,她去卫生间。等她从卫生间回来,她悄声地说:“红姐,翠花表姐在卫生间哭呢。”

我说:“你劝她了吗?”

玉舒说:“别人劝她呢,我担心妞妞,就回来了。”

看榔头说话,挺懂事的,也知道他妈妈这些年不容易,为他付出很多。当然,知道母亲不易,和孝顺母亲,这之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但愿榔头能像他说的这样吧。

后来,新娘子也发言,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再后来,就开饭了。

新郎新娘下来敬酒,新娘子又换了一身红色的唐装。这身衣服,稍微显点肚子。

榔头和新娘子挨桌敬酒,敬到许先生那桌,榔头先敬大哥的酒。随后,他又敬许先生的酒。

榔头举着杯子,对一桌人说:“我二舅对我的好,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许先生说:“别说了,那都是舅舅应该做的,今年你的大喜日子,去给别的桌敬酒吧。”

榔头说:“二舅,我今天必须得说,你要让我说完。我二舅对的好,真的,说不完,我开店的时候,我二舅有客户,就领到我的店里吃饭。后来我的店关了,再后来,我开个小吃店,自己送外卖,有一天,我看到有个客户,定了三十份餐,一看地址,是我二舅的公司——”

榔头说到这里,哽咽了。

大哥说:“哎呀,海生,你用公款吃喝啊。”

许先生说:“我用的是出差补助费——”

大家都笑了。

榔头却接着说:“就是刚才,我媳妇跟我妈要改口费,媳妇娘家那面有说道儿,需要双份,谁兜里都没预备现金,就我二舅,咔一下子,从包里拽出一个没打捆的,二舅,等过了三天,我还你。”

许先生说:“还什么还,那是我给你的礼金,我就用那个钱随礼的,提前给你的,不许再跟我要礼金了。”

榔头感动了,伸手拉过新娘子的手,说:“咱俩给二舅鞠个躬。”

新娘子也是感激许先生的,给她圆了场。她跟着榔头,规规矩矩地许先生鞠躬。

许先生一个高蹦起来,说:“嘎哈呀,撵我走啊,我还没吃饱呢,去别的桌敬酒吧。”

榔头和新娘子,来到我们这桌敬酒,新娘子连忙换上红酒,给老夫人斟了半杯红酒,给我们所有人都斟了半杯。

榔头说:“姨姥,你对我妈那些好,我都知道,我都记着呢,等我生活过得好了,逢年过节我去看你,姨姥,你要健健康康地活着,活到一百岁。”

老夫人笑了,说:“榔头啊,看见你今天结婚了,姨姥可高兴了,你这新媳妇真是个好闺女,跟你在一起啊,你要多疼爱她,听见没?”

新娘子连忙说:“姨姥,谢谢你。”

翠花一直到酒宴快结束了,才来到我们这桌,她拿了酒,给众人倒酒。二姐看出翠花哭了,说:“这下子儿子结婚了,你也该省心了,高兴得都落泪了?”

大姐也说:“榔头懂事了,你也该享福了。”

翠花笑着说:“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这场酒席结束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这是我吃酒席时间最长的一次。

这时候,大厅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许先生喝多了酒,脸都红了。还记得照顾老娘呢。他走到老夫人身边,两只手搂住老夫人的脖子,说:“妈,你喝好了,咱就回去吧。”

他自己都喝得栽楞的了,大姐连忙把他拉开,嗔怪地说:“老弟你喝多了,就别往妈跟前凑,你那大坨给妈拽个跟头。你喝多了,没深没浅的。”

许先生笑得两只小眼睛眯缝着,很迷人。

老夫人说:“海生啊,回家睡一觉,再去上班。”

大哥也说:“回去睡一觉吧。”

大姐和二姐陪着老夫人下了楼梯,走出酒店。玉舒照顾妞妞,许先生照顾他自己。

赵老师喝了一杯红酒,没什么事,她自己能照顾自己。

车子拉我们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三辆车,一辆是二姐夫的车,一辆是小豪的车,一辆是出租车,没看到许先生的车呢。

赵老师直接回她居住的小区了。

等到了许家,大姐和二姐也发现许先生的车没有回来。

我们进了客厅,二姐说:“海生不会喝多了,找不着家了吧?”

大姐说:“不是司机开车吗?他也许回公司了吧?”

大姐要给许先生打电话,老夫人说:“凤子,别打电话了,小海生肯定是找小娟去了。”

大姐和二姐相视而笑,二姐说:“我老弟就这点出息,没招儿啊,喝多了,不是找妈,就是找媳妇。”

我也想起来,许先生过去喝多了,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最近有好长时间,没见他喝多了。

大家都睡了一个午觉。午后,大姐去练车,二姐回家了,这个周末的下午,许家很清静。

睡到两点多钟,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妞妞唱歌的声音。这孩子,可乐观了,每天都哼哼呀呀地唱,也不知道唱的是啥,我估计她自己也不到唱的是啥。

我到卫生间洗把脸,看到玉舒跟妞妞在一起,玩玩具呢。

我来到客厅,说:“没多睡一会儿?”

玉舒说:“她今天醒的早。”

玉舒让我照看一眼妞妞,她去厨房,给妞妞做点辅食,蒸一块胡萝卜,再蒸一块山药,我看她又拿了一个鸡蛋,不知道要做什么。

玉舒给山药打皮的时候,她戴了一次性手套,外面还戴上了塑胶手套。

我看着玉舒那样,不禁问:“你咋还戴两个手套呢?”

玉舒说:“不知道咋回事,我最近做山药的话,有点过敏,手腕上起了很多小疙瘩,戴上手套,就好了。”

玉舒把山药打完皮,洗好。放到锅里蒸上。然后,她又把山药皮放到垃圾桶,把灶台收拾干净,又拎起装了山药皮的垃圾袋,在门口换鞋,要扔到外面的垃圾桶。

妞妞看玉舒要走,连忙跟着,也往外面去。我就带着妞妞跟着玉舒,到门口打个转。

玉舒回来之后,我们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看妞妞钻到菜园里摘柿子。

妞妞摘不下来柿子,她趴在菜园里,大声地冲我俩叫着:“姨,姨——”

玉舒跟妞妞一起,摘下一个柿子,妞妞乐坏了,她的一只手拿不住柿子。

玉舒对我说:“我做了保姆之后,也是到老许家,待遇不一样了,这半年来,跟着大娘和小娟去了好几次饭店,山珍海味差不多都吃到了,还见了世面,这一辈子,够本了。”

我笑了,说:“你才50岁,这才哪到哪,好日子在后头呢,还有四五十年好日子呢。”

玉舒往老夫人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说:“要是像大娘这样,能活到90来岁,那可不,我还有将近40年呢。”

她自己也惊呆了,说:“红姐啊,40年,还有这么长时间呢,那,我们能干很多事儿啊。”

我说:“那可不,一年做一件事,还能做40件事儿,你现在还有什么人生的愿望,都可以一一地列出来,然后一件一件去做。”

玉舒笑了,眼睛都笑得眯缝了,说:“红姐,你人生还有啥愿望?”

我说:“第一个愿望,我想回老家,在我妈家附近,租个房子,陪父母几年。”

玉舒说:“这个行,你父母在外地,不像我们,跟父母在一个城市。”

我说:“这个计划,我妈觉得可行,我爸怕耽误我的工作。我老妹不太同意我回去——”

玉舒惊讶地问:“老妹为啥不同意啊,你回去之后,还能帮着老妹做点家务——”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和我爸的关系其实是最好的,但我脾气太急,经常跟我爸吵架,我老妹怕我把老爸气得嘎一下过去——”

玉舒忍不住笑起来。她说:“那还是算了吧,你一个月回去一次吧。”

我也笑,说:“我一个月回去一次,大家都拿我稀罕叭嚓的,我走的时候,还眼泪叭嚓的。我要是搬到他们楼下去住,住不上几天,三口人就得撵我走!”

我问玉舒:“你有啥心愿?”

玉舒说:“现在就是买个房子,存点养老钱。等儿子领着对象回来,我也有家了。”

一听玉舒要买房子和存钱,我眼睛刷地一下看亮了,我可喜欢帮别人计划买房子和存款的事情了。

我说:“你打算买多大的房子?咱们看钱买房子,要是撑门面,就买50左右平的。要是自己住,买30多平的就行,一室一厅的挺好,很安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玉舒说:“我打算买个40左右平的。新的房子没有这么小平米的,买个二手的。”

我说:“你要是买二手的,不是市中心,大概15个以内,就下来了。”

玉舒说:“那还得15个呢?”

我说:“北环左右,普通小区,二手的房子,大约是4000多一平。具体的还要看哪个楼层,房子住的啥样,到时候你相中了,我帮你去讲价。你可以贷款。你手里的钱够贷款了。”

玉舒说:“你说得也对,我晚上出去遛遛房子。”

我给玉舒出主意,说:“玉舒,你把这个想法,跟小娟和海生商量一下,他们认识的人多,看看熟人手里,有没有你需要的户型。”

玉舒说:“以前我没决定,现在我决定了,行,我先在外面遛达两天,看看别的房子啥样,再跟他们两口子说。”

妞妞在土里打滚儿玩。玉舒说,不用管她,许夫人说了,孩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随便。回屋之后,洗干净就行。

我们回到房间,蒸锅里的食物也熟了。玉舒喂妞妞吃饭,我看看距离做晚饭的时间,还有一段。就对玉舒说:“你帮着瞅一眼大娘,我出门买点东西。”

离开许家,打车到了街里,打算买一包成人用的纸尿裤。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买。我问出租车的司机,司机师傅让我去超市看看。

师傅说:“大型超市应该有这个东西,要不然,你就去医院附近的小超市看看,因为穿纸尿裤的成人,基本上都有点病——”

师傅说得有道理。我让师傅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我在跟师傅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特意说:“我是给家里的老人购买。”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给自己买这个东西。

到了医院门口,我在附近的小超市,看到了成人的纸尿裤。我买了一包,有点做贼心虚,生怕比人误会,是我要用它们。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这个年龄如此,老夫人的年龄也是这样的。

打车回到许家,老夫人已经醒了。我把纸尿裤放到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打开包装袋,很仔细一个一个地看过,叠起来,收到柜子里。

我说:“大娘,妞妞那个纸尿裤,你换掉了吗?”

老夫人说:“换掉了,回家就换掉了,有点勒,大腿都勒出印儿了。”

老夫人说话的时候,腼腆地笑着。让人又疼惜,又有一点酸楚。

晚上,我回到家,背着一大包营养品回去的。

老沈深夜才回来,我把营养品分成两份,对老沈说:“这是老许家大娘给的营养品,这两份你拿回乡下一份,孝敬大娘,我拿回大安一份,孝敬我老妈。”

老沈查看了一下营养品,说:“这肯定都是大哥大嫂给大娘拿回去的,咱们老妈也跟着沾点光——”

第二天午后,老沈带我去买了笔记本电脑。我买的是又薄又轻的一款。这样的话,我背着去图书馆,不会累我的腰。

笔记本的边沿薄得像刀锋一样。我买的时候就想,要是遇到需要自卫的情况,这个笔记本,就是一件趁手的兵刃。

老沈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他去交款,又帮我选了一个装电脑的双肩包。随后,又配备了鼠标,鼠标垫,耳机。

装备配齐了,可以旅行了。但最近还没有这个计划。再工作两年再说,玩的日子,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天晚上,许先生没回来吃饭,许夫人回来了。她吃完饭,见我收拾完厨房,忽然面无表情地对我说:“红姐,你跟我上楼一趟,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我一愣,她要跟我说啥事儿呢?为啥还要我上楼呢?太郑重了吧?

我有点期待,有点紧张。是要交代我什么秘密的任务啊?还是教训我哪里做得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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