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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80岁老人:宋朝人的现代生活刷牙

时间:2023-11-16 03:50:43/人气:478 ℃

综括言之,唐代之史可分为前后两期:前期结束南北朝相承之旧局面,关于政治社会经济者如此,关于文化学术者亦莫不如此。——by · 陈寅恪《金明馆丛稿初编》

自宋朝960年建国至今,算起来距今已有千年的历史。依陈寅恪先生的说法,换句话来说,当时的宋朝,繁华且开放,“八荒争凑,万国咸通”,商业氛围十分浓郁,文明程度也比其他国家高,是真正的“世界老大哥”的国度。

而从古至今,对于“世界老大哥”的向往,就如同是今天各位对于美国绿卡的眼红一般,因为在一个富庶的世界里总能使人找到一种虚幻的优越感,如嗑药一样使人沉迷。生活其中,正如一个长期浸润不愿醒来的梦。

宋朝,就是这样的一个梦。

▲《东京梦华录》配图

在常被人忽略的显贵之外,宋朝普通人的日常,也正是千年之前“大国人民”的日常,与面包片热牛奶的生活不同,千年之前的宋代老百姓的生活与今天的我们是那样的相似,有些地方甚至都会让你产生难以辨别的错觉:

这是千年前人们生活的样子?

是的。

不用好奇,你的一天也是这样的度过的。但是,在宋代,他们比你过的可能还要好很多!

一,早上

早晨时刻,闹钟响起,你撑开惺忪睡眼,然后洗脸、刷牙、吃早点,甚至还会浏览一些网上的早报新闻之类的……

是的,他们还有刷牙和报纸,这真不是盖的!什么叫做“品质生活”,你还得先看看宋朝人的样子。

宋朝人发明了牙刷和牙膏,宋代医著《太平圣惠方》中载有药膏药齿法:“柳枝、槐枝、桑枝煎水熬膏,入姜汁、细辛等,每用擦牙”。这是中国古代最早的牙膏。另外,热衷刷牙,善于钻研刷牙技术的还有苏轼和大科学家沈括,他们发明的“苏轼牙粉”、“苏式刷牙法”,“沈式牙粉”、“沈式刷牙法”影响甚远!

1,宋代的牙刷,被称为“刷牙子”:

(▲不同材质的“刷牙子”)

他们不仅对牙齿爱惜有加,甚至还发明了“美容”和“镶牙”技术,被称为“染须术”和“种牙术”。见于陆游的诗句“染须种牙笑人痴”,即是这种技术。

可是有一点请看清楚,这里的牙刷用料,可都是虎骨,象牙,牛骨,玉石,石器等,哪个放在现在不是价格感动到你眼泪哗哗的!

对牙齿的讲究还存生出了专职的牙医,在陆游对于“染须种牙笑人痴”的自注中有述“近闻有医以补堕齿为业者”,即是牙医的佐证。另外在,梁玉绳《白士集》中记述:“今市肆有补齿铺,悬牌云镶牙如生,盖宋以来有之。”

他们的补牙材料“银膏”更是神奇,采用白锡、银箔和水印合成,在成分组成上非常接近于现代牙医使用的汞合金!另外,还会使用象牙、牛骨等,来制作义齿。

(▲古代各种补牙技术)

对于宋朝的医学,需要展开内容较多,请参见我的后续的分享。

2,宋朝普通人的早点,被戏称为“潘金莲的饺,武大郎的饼;宋东坡的肉,李瓶儿的泡(酥油泡螺,又称为鲍螺)”,当然,这是戏文,但是宋代人的早餐大多吃这些是没什么疑问的。

也就是包子、饺子、粥饭,这不就是你早上手上提着进办公室那些吗?

在宋朝的学生圈里,流传着这要一句话,“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意思是熟读苏轼的文章,有可能中榜入朝为官;反之没有读好苏轼的文章,则只能回家吃菜羹。这……

而且,在《》中,我们已经知道,宋代的餐饮业发达异常,“外卖”叫的简直不要太愉快。事实上,据《梦梁录》记载:宋朝的百姓寻常家里早餐都是不开灶的,每天早上洗漱完了都会直接到街上的早点铺子去吃。

价钱貌似略贵,还好宋朝人有钱,不怕。花上一二十文就可以买到“灌肺”、“炒肺”、粥饭之类的早点,标准真心不低。

3,在注重文化修养到堪称严苛的宋朝,他们有报纸实则不是什么怪事,谁闲下来不想互聊些家长里短,新闻秘闻啥的,但是但是他们的报纸——你先看完在说话!

(▲仇英本《清明上河图》中的书房)

在《靖康要录》中有这样的记载“凌晨有卖朝报者”,即是那些早起卖小报的人。要知道,报纸的生产发行是个极其复杂,且需要相互之间紧密合作的事!是的,他们已经做到了。

而在南宋的《西湖老人繁盛录》和《武林旧事》的记述中,这种“早报”业务已经成了一种职业,并设有专们的报刊亭。在《宋会要辑稿·刑法》中更是有这样的记载:

“近年有所谓‘小报’者,或是朝报未报之事,或是官员陈乞未曾施行之事,先传于外,固已不可。至有撰造命令,妄传事端,朝廷之差除,台谏百官之章奏,以无为有,传播于外。访闻有一使臣及合门院子,专以探报此等事为生。或得于省院之漏泄,或得于街市之剽闻,又或意见之撰造,日书一纸,以出局之后,省部、寺监、知杂司及进奏官悉皆传授,坐获不赀之利,以先得者为功。一以传十,十以传百,以至遍达于州郡监司。人情喜新而好奇,皆以小报为先,而以朝报为常,真伪亦不复辨也。”

仔细看,他们不仅做到了,还做的极其专业和规模化、效率化!要知道被今天新闻史认证的世界上最早的日报是,十七世纪出现的《法兰克福邮政总局报》、《新到新闻》、《莱比锡新闻》等,但他们比宋代整整完了近700年!

(▲宋朝人的读报)

事实上,在两宋首都的中产阶级家里往往会有两份报纸:一份是官府的“朝报”,相当于现在的官方刊物,各种严肃和“有强调”、“正能量”;一份则是私人办的“小报”,相当于如今的个人爆料、小团体爆料,擅长鼓风点火,野史秘闻,主攻“朝报”不愿报或者不敢报的消息类型,尽干一些“肆毁时政,摇动众情,传惑天下”的事。不过当时对文人过度放纵,所有这一块监管不严。

二,中午

到了中午是户外活动搞些健身的好时候,你会找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出去跑跑步,打打球,四处晃悠一圈。宋人又跑在了你的前边,而且还有动辄打高尔夫的活动项目。

在宋朝,他们的下午活动往往是这些:踢足球、打高尔夫、下馆子聚会……

1,踢足球

高太尉当年球技过人,并以此搏上位,最终甚至官拜京城禁军总统领——这是施耐庵的《水浒传》。历史上的高俅只是宋东坡的一个小书童,工于书法,被苏轼推来推去……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世界“三大球王”)

高俅踢球

但是,《水浒传》虽然戏说了高太尉,但是却真实的传达了在宋朝踢足球这件事,宋朝的全民运动!虽然今日国足不力,但是祖先们发明了足球之后,这千百年来我们对于足球的狂热,更甚至“请加一个月,也要夜夜3点半”!这是血液中早就流淌着的。

当时的足球被称为“蹴鞠”,“蹴”是用脚蹴、蹋、踢的意思,“鞠”是外包皮革、内实米糠的球。顾名思义,蹴鞠等于足球。

(▲黄慎《蹴鞠图》)

(▲钱舜举《太祖蹴踘图》立轴本)

还有“女足”们:

(▲仇英版《蹴踘图》)

2,打高尔夫

在当时叫做,捶丸。瘿木制,即赘木、树瘤子,生长不规则,但树纤维绞结紧密,异常坚牢,长时间击打也不容易坏掉。当然,经过后来发展也有石头做的。

(▲各种材质的捶丸)

捶丸适合一些体力不佳者,和崇尚比蹴鞠更为文雅的一部分人。午后腹中过饱,以此作为消解,再合适不过了。

因此,这也是一件男女老幼皆宜的体育活动。

男人玩:

(▲《捶丸图》)

女人玩:

(▲《捶丸仕女图》)

小孩儿也在玩:

(▲《孩童捶丸图》)

捶丸的前身是唐代马球中的步打球,类似现代的曲棍球,讲究对抗与比赛。到了宋朝,在“老子就是比你强”的文化氛围下得到进一步发展:由原来的同场对抗竞赛逐渐演变为依次击球的非对抗比赛,加大了其场地的随意性。球门也改为球穴,名称也随之改称为“步击”、“捶丸”。

《明宣宗行乐图》局部

捶丸的对抗规则十分分明,最有意思的一项规定就是“不许换球,不准重捶,犯者本人及同组皆输;不许为他人指示地形,犯者输;打在窝中用棒拨丸而击者输……”这几条。甚至,还有对乌龙球的处罚“替他人击者输双筹”。

4,还有一项重要活动,就是这个,相扑,多为男子相扑。但是在宋代相扑界还有一个可怕的名字,叫做“女子相扑”,听起来就是一件很黄很暴力,极不健康的活动……

在《水浒传》中曾展示过一位叫段三娘的女人与男人相扑,绰号“大虫窝”、“淮西天魔”。她曾身着“箭杆小袖紧,鹦哥绿短袄,下穿一条大裆紫夹袖裤儿”与王庆对撕,善用“仙人指路”、“腰贯索”和“黑虎偷心”、“急雨催花落”这样的招数。然而,这是不对的,又被施耐庵带坑里了,因为就算段三娘“脱了外面的衫子”,但是这也是不行的!

因为,段三娘穿的太多,尺度太小了!丫这是严重违规的操作!

真实的赛场上的女子玩相扑衣着是要这样穿的:

(▲《女子角抵图》)

据《武林旧事》记载,女子相扑界人才济济,涌现了嚣三娘、黑四姐、赛关索、韩春春、绣勒帛、锦勒帛、赛貌多、撞倒山、侥六娘、后辈侥、女急快等优秀选手,这些香艳加粗犷的名字,一听就让人眼前乌漆墨黑一片。

在当时这叫“角抵”、“争交”,或者“瓦肆”。她们也被叫做“女飐”,简单释义:如风的女人。

同蹴鞠一样,宋人建立有相扑社团,叫做“角抵社”;有全国性的相扑“锦标赛”,胜者有奖金、奖杯、奖状:“膂力高强、天下无对者,方可夺其赏,如头赏者,旗帐、银杯、彩缎、锦袄、官会(纸币)、马匹”;还有商业性的相扑表演。《梦梁录》记述说:“瓦市相扑者,乃路岐人(即民间艺人)聚集一等伴侣,以图手之资。先以女飐数对打套子,令人观睹,然后以膂力者争交。”

只可惜宋代的女子相扑止步于司马光,原因就在于宋仁宗对此过于痴迷,看完乐得不行不说还公然“赐银绢数匹”给这些女相扑手们。靡靡之音盛行,司马光再一次看不下去了,就一纸上书《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予以讨伐,并严令禁止“令妇人不得于街市以此聚众为戏”。

(▲《女子角抵动作图示》)

内心本是拒绝的宋仁宗最后迫于道德威势,做了妥协。不久之后,女子相扑便绝迹于宋了。

5,下馆子

一下午全做活动了,消耗这么大,体力不支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这一次加餐则更像是宋人每天的主餐:要吃饱,更要吃好,变着花样去吃。据《东京梦华录》载:“在京正店七十二户,其余皆谓之脚店”。

(▲《清明上河图》中的外卖小哥)

这里的脚店,就是前篇中那位外卖小哥所在的同一类型的店。另外一点就是这家脚店在“送外卖”的同时,还做了一件看起来“急得不行”的事——上边明明还在装修,但下边已经在营业,外卖也都开始叫上了!

为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的原因:宋朝的餐饮业需求旺盛,发达程度高。

据《东京梦华录》和《梦梁录》等文献中统计,宋人在当时的烹饪技巧已经达到数十种之多了!堪比我们现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烹、烧、烤、炒、爆、溜、煮、炖、卤、蒸、腊、蜜、葱、拔、酒、冻、签、腌、托、兜等,一个也不少。可以想象一下,用这些搭配方法做菜,起码能做出几百种不同的菜肴来。

当南宋建立起来之后,北人南迁,南北饮食文化逐渐融合,从此“饮食混淆,无南北之分矣”。

(▲郭德纲相声《报菜名》中的菜名)

如果你被《报菜名》中这密密麻麻一百多个菜名吓到了,那么《武林旧事》中记述宋代的菜名一次这种规格十几页可能就会使你魂都要被气化掉了!其中的饮食部分被分为市食(主食)、果子(饼、酥、糖等)、菜蔬(凉菜、小菜)、粥、豝鲊(肉干)、凉水(饮品)、糕、蒸作从食(蒸菜,馒头包子等)几个部分,因此他们这一顿加餐具体吃什么是有足够多的食物可以随意选的。

(▲仇英《八学士登瀛图》局部中的宴会场面)

事实上,不管是北宋东京,还是南宋临安,区区弹丸之地不可能自己生产出这么多的食材,天南地北的都可以吃得到,可见宋朝的商业系统是何其的高效和健全。

(▲《竹林拔阮图》)

还有专设“司酒”小童负责专们倒酒,“歌伎”负责歌舞助兴,同时其它的娱乐活动更是五花八门,杂艺、嘌唱(!)、鼓板、影戏、唱赚、杂剧、打娇惜、千千车、京词、商谜、诨话、神鬼、百戏等负一应俱全,一起上的话,整个就一酒吧、演唱会现场有木有!

三,晚上

在北宋初年,宵禁就已经完全解除了,从此宋朝人民就过上了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一般是接近于黄昏开始算起,这是“夜生活”的时间,各种娱乐节目的主场。夜市里不仅有下午馆子里那些,更有规模更大的,涉及人物更多的节目。声乐场所最负盛名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宋代“瓦舍勾栏”十分之多仅汴京就有“大小勾栏五十余座”,有的甚至“可容数千人”——没错,这就是一场演唱会了。

当时的夜市娱乐场所一般可以分为勾栏(专业级大型演唱会)、瓦市(集市巷头街道级别)、常市式(约等于瓦舍,偏向于室内)和货郎流动式(随地卖唱、表演杂技)。

(李嵩《观灯图》中的歌舞)

勾栏是其中的主力,艺人众多,大牌云集,设施齐全,固定专业。等同于戏院、杂技院的规模。是宋代夜市中最繁盛、热闹的地方之一。它的繁盛可谓一斑: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五“京瓦技艺”中记述到在勾栏的演出“不以风雨寒暑。诸棚看人,日日如是”。不仅如此,甚至有些市民痴迷于此,住在这里长时间观看勾栏表演不回家,“终日居此,不觉抵暮”——你想到了谁?

这些场所过于喧嚣哗闹,杂技歌舞是三教九流的对象,仁宗刚看了场相扑,回头就被司马光给教育了。所以,这些市井间随便玩,但是那么对于那部分喜欢安静的文人雅士他们还有着其他的活动。

整个宋朝都是他们的,对他们的照顾自然是不要太周到!

1,斗茶

在汴河虹桥的附近有很多茶馆,有钱人们经常来这“斗茶”,夺魁者一般都会赢得茶馆奖励的一壶龙井。下图中这些谁也不服谁时刻准备开撕的人,即是在斗茶。

(《斗茶图》)

宋代的斗茶是一件令我茶人们即为神往,但又大跌眼镜的一件事。它风雅重道,礼而禅儒,但是却逼得多少人为它发疯。对此,这是【茶诵·宋代人的现代生活】系列的重点之一,后边还会有相应的详细文章,请继续关注。

2,填词作画

这是文人们的主业,那么,整个宋代有多少词人,又写了多少词?在《全宋词》中共计记收录两宋词人1330余家,词作约 21116首,而在《宋代诗人大全》中收录共计7868位词人,词作数目未知;对比中国古代“文学双璧”的另一个《全唐诗》来看,《全唐诗》收录诗人2200余家,诗作48900余首。而在《唐朝诗人大全》中则有2393位,刨除陆游的一万首,其余几个大家合起来近两万首,最终唐宋诗词在数量上居然差不了多少!

(▲中国文化双璧《唐诗宋词》)

宋人为何如此情有独钟于填词呢?

说到底,还是玩,把每天过的舒坦,过得自在。

因为,在当时,词不是拿来写在课本里背,背不过走廊上哪凉快去哪待着的,他是作为歌来唱的。看见一件有趣的事,有感而作,完了交给身边的人或者找其他歌姬去诵唱。除了可以“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作为娱乐消遣之外,还可言诗之所不能言”,“动于中而不能抑”表达自己志向,自然深得文人辞藻的垂爱。

宋代的人不填词作画,玩弄风雅一下,可能每天真的是“枯燥难耐”的一天。

(▲苏东坡《古木怪石图》)

绘画也是如此,并且发展拓宽了“文人画”的境界和创作范围,虽然“文人画”这个名字是赵孟頫取的,但是在宋朝时期已经达到了巅峰。在此,宋东坡又一次实力出镜——一个对“文人画”有着深刻认识并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一个人。

“观士人画,如阅天下马,取其意气所到。乃若画工,往往只取鞭策皮毛槽枥刍秣,无一点后发,看数尺许便倦。汉杰真士人画也。”——《东坡题跋·跋宋汉杰画》

是的,他称“文人画”为“士人画”,这是对新的画种的深刻认识和肯定。同时他还对王维的诗和画做下著名的“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这样的千古定语。

(▲王维《雪景图》)

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曾说:“自古善画者,莫非衣冠贵胄,逸士高人,非闾阎之所能为也。”这口吻,简直就是为宋朝文人量身定做的一样。近代陈衡恪则认为“文人画有四个要素:人品、学问、才情和思想,具此四者,乃能完善。”这样的“完善”能完美诠释的,屈指可数。而单就朝代来说,宋代势必是无可替代的一个重要时期。

3,酒楼

就是酒馆,自古诗酒一家亲,自古风流出酒家,自古……酒在某种意义上是给了文人另外一条生命。因此酒对于宋朝人来讲,是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

(▲醉酒的武松)

酒在当时的花样之多,我们可以从《武林旧事》中一窥究竟。

正因为宋代“盖人物浩繁,饮之者众”,所以他们的经营策略就走的不仅远而且快:开专卖店。宋代实行酒楼专卖制,而且将民间和政府的做到了“公私分明”的地步,有“正店”和“散户”的区分,正店是指政府开设有酿酒许可的酒楼。其他经过政府许可在酒楼取酒分销的小商贩、个体户则被称为“脚店”或“拍户”、“泊户”。

对于宋朝的酒,这里需要折叠的东西太多,且稍等片刻,他日茶诵会做详细分享。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透瓶香”,“三碗不过岗”和“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的世界。

4,妓馆

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甚至是故事多到写都写不完的地方。所谓“英雄尽是屠狗辈,青楼皆为义气妓”,在一个个神奇的年代里,这里也是有着说不完的风花雪月。

但是,宋朝又一次搞了点特殊的东西在里边。

金莲

《东京梦华录》除了卷二中描写朱雀门外街巷、潘楼东街巷等地方大量分布着妓馆。其中介绍到西大街,又称曲院街。“向西去皆******馆舍”,故都人称这条街为“院街”。《东京梦华录》卷五更是写道:“别有幽坊小巷,燕楼歌馆,举之万数,不欲繁碎。”可见宋代妓馆之多,******大军之庞大!

妓馆是宋代非常常见的行乐之地,但行乐归行乐,只是宋代的******往往才艺过人,琴棋书画堪比男子,与他们一起玩弄辞藻简直不要太溜,要不然也不至于让柳永留恋至此。更被传为“有井则永词至”——有水井(井,古代也代指床)的地方就会有柳永的词!

所以,那句“奴家卖艺不卖身”在当时实实在在的。

不仅如此,当时的******去妓院更像是去上班,是一种工作谋生性质的行为!

据《西湖游览志余》载,每当有新太守上任,杭州营妓都出去迎接,离任之后与太守相好的营妓还与离任太守鱼雁往来,时人并不为怪。苏东坡也干过这样的事,他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曾派遣杭妓前往苏州迎接新太守,还专们作《菩萨蛮》一首来做纪年。他在序写道:“杭妓往苏,迎新守杨元素,寄苏守王规甫。”

想象一下:一群杭州******“奉公出差”去苏州找两位高级官员(杨元素、王规甫)“联络业务”,是一种何其壮观的景象!

(▲风情万种的柳永)

然而!宋代官员与青楼间的关系还是“法定”的!

称之为,“官员狎妓”,明令规定******只能为官员提供歌舞和陪酒这类活动;双方不能发生性关系,违者各种处分招呼。

比如浙江台州营妓严蕊“色艺冠一时”,美名远播。当时法律规定******可以陪官员伺宴,只是不能同床伺寝。台州知府唐仲友经常在宴会中找严蕊作陪,唐仲友的政敌朱熹出任浙东常平使后,就上书弹劾他,其中一条罪名便是唐仲友和严蕊有“不正当关系”。

朱熹下令抓捕严蕊,关押在台州和绍兴,施以鞭笞,逼其招供,严蕊宁死不从,并道:“身为贱妓,纵合与太守有滥,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伪,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诬也。”

换句话说,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情”,任何诬告,即使是“贱妓”,“与太守有滥”,但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宁死不屈也!

这件事甚至引起“朝野议论,震动孝宗”,随后孝宗将朱熹调任,还将此案转由岳霖任提点刑狱。岳霖判令,严蕊从良……一番各种曲折之后……严蕊最后还被赵宋宗室纳为妾!

四,回到家

当一天的“忙碌”完了,回到家,身心疲惫,带着满身的汗味,你会想到来个热水澡可好?

回家之后,泡个热水澡再睡觉,这,才叫享受!

(▲宋代的澡堂)

于是,不久之后浴室中传出了你的打呼噜声音,一觉醒来,又是一次以上事件的重复过程。

《南宋馆阁录》中记载,南宋官员的工作条件可谓舒服,不仅有秘书还有浴室:

“国史日历所在道山堂之东,北一间为澡圊、过道。”注文进一步说明:“内设澡室并手巾、水盆,后为圊。仪鸾司掌洒扫,厕板不得污秽,净纸不得狼藉,水盆不得停滓,手巾不得积垢,平地不得湿烂。”

南宋以杭州为首都,水资源丰富,爱洗澡习惯由来已久。当时临安城里已经出现了营利性的澡堂,而且很多,甚至形成了独立的一个行业,叫做“香水行”。

(▲古装泡澡)

香水行里还提供搓背服务,来自“泡澡专家”苏东坡的一首《如梦令》:

“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此外,他还以自己的热爱洗澡来寒碜王安石,称王安石“经岁不洗沐”,还让王安石的两个朋友受不了,“因相约:每一两月即相率洗沐定力院家”。可见一代名相,不爱洗澡也能让人追着骂几条街。

宋人为了洗澡过瘾,还在发明牙膏的同时发明了香皂,叫做“肥皂团”!回头看看你得手边的,你才知道它千年之前就叫做“肥皂”,意思是,涤去身上的肥腻——减肥用品!

白天究竟是吃了多少好东西,居然晚上回家之后还要使用专门工具做“减肥”!


【注】:本文部分图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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