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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之战秦国为什么用反间计?深度解析连横和远交近攻的大秦国策

时间:2024-10-01 10:17:59/人气:226 ℃

前言:秦昭襄王在位五十四年可分为两个时期,第一阶段以穰侯魏冉为首的楚系势力主宰庙堂,沿袭惠文王时代的“连横”政策;第二阶段自公元前270年范雎仕秦开始,“远交近攻”的蚕食战略成为秦国的国策,此时距离秦赵的长平决战还有整整十年。

史书上穰侯引领的“连横”丝毫不弱前辈张仪的赫赫威名,而“远交近攻”更是为秦国拿到了肉眼可见的好处。当然他们也踢到了各自的铁板,前者是孟尝君,后者是信陵君。

本文将从两大战略的出发点、经过和结局进行深入剖析,究竟孰优孰劣,上帝视角下将一目了然。


按照惯例,先了解一下人物和时代背景。

不一样的穰侯

跟小说《大秦帝国》中从强盗窝里捡回来的宣太后弟弟不一样,也不是什么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跋扈外戚,魏冉早在惠文王时期就开启了政治生涯,后因参与迎立秦昭襄王事件而主宰庙堂。

话说任用宗亲和娘家人是先秦的传统,用一个接受过足够教育和历练的亲戚的确比强过不知根知底的外人,现在也是。

为了凸显主角光环,上天又给魏冉配备了历史上的头号小弟--武安君白起,伊阙二十四万韩魏联军的首级、郢都被洪水淹没的雄伟城池和长平四十万冤魂都是此君的“杰作”。

魏冉一生四任秦相,席卷中原,打残三晋,楚国迁都以避锋芒,东方六国的“合纵”屡次半途而废,公元前284年更是组织连横,魏冉携赵、韩、魏、燕五国联军几乎消灭了齐国,虽然数年之后凭借田单的“火牛阵”勉强复国,但当年那个与秦国并称“东西二帝”的东方强国已成明日黄花。

▲拿下河东,函谷关才是绝对意义上的秦国门户

攻齐之后魏国全取泗上之地,作为交换,秦国则收下了河东之地,虽然主权早在十年前就已定调。这对于秦国意义重大,至少以后进出函谷关再也不用担心从天而降的滚木礌石了。

在秦国相邦的位置上,穰侯从来不逊色于其他伟大的文字,之所以名声不显,全然在于平素养尊处优、一帆风顺,没法跟别人比惨,也就没那么多传奇经历和名言名句而已

然而,由于宣太后的抬举和不世之功,魏冉的权利也达到了功高盖主的程度,至少自认为英明神武的秦昭襄王感觉到了压力,这正是范雎逆袭的原因。

卑微的范雎

“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 --《战国策·秦策三》

按常规思维,范雎是指攻齐事件的受益人是魏国和魏冉,前者得了泗上之地,后者则将宋国最繁华的陶邑要做封邑,哪怕是块飞地,而劳民伤财的秦国却成了为他人做嫁衣的裁缝。

但聪明人自然话里有话,何谓“得寸则王之寸”?难道之前打下的楚国半壁江山和魏国河东六百里地就不是秦国的地皮了吗?

▲芈月和义渠王,凑合着看吧

显然不是。义渠的灭亡源自宣太后的献身,伊阙和郢都的战功则归功于魏冉的决策和白起的执行,都没您什么事,眼见穰侯的威望越来越高,您还能安心当一个甩手掌柜吗?

不同于小说里对范雎的折辱和怜悯,听懂弦外之音的秦昭襄王其实是找到了知音,为了让国人和诸侯都知道秦国是秦王的国度,二人遂联手做掉了魏冉。

▲很魔性的一张图

范雎的确是“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的性格,往好了说是恩怨分明,也可以说成是心眼不大的小人,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外交家和政治家,私德和三观并不重要,任何人如果有过在齐国被莫名赏识,在魏国被冤枉、毒打和滋尿,最后连滚带爬如丧家之犬般到秦国碰运气经历的话,什么样的心态都不足为奇。

合纵、连横和远交近攻的通俗解释

先说合纵,从南到北为纵,合即楚、魏、韩、赵、燕一字排开的诸侯国集团,外加企图将五国当做抗秦长城的齐国作为后盾,起源于当年与张仪打擂台的魏国犀首公孙衍,曾象征性地佩六国相印以图“合众弱以攻一强”,在于体现同仇敌忾的决心。

那为什么不针对同样强大的齐国呢?田氏一直在玩平衡之术,致力于将西方六国调教成实力相差无几的矬子,对于领土的渴求反不如虎狼秦国那般迫切。

而基于优良的地缘格局和六国的同床异梦,消灭秦国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所以,合纵的本质并仅仅是个防御性质的联盟。

贾谊在《过秦论》中曾言六国相对秦国有着“十倍之地,百万之众”的绝对优势,此言不虚,秦国想依靠贫瘠的关中平原单独对抗六国联手,除非是提前两千年完成了工业革命。

而事实上,秦国的倚仗仅仅在于六国并非铁板一块,而是有着各自的利益诉求,这也就是“连横”的现实基础。“连横”即号召诸侯“事一强以攻众弱”,并非简单地拆散“合纵”联盟或武力威胁,更多地在于适当做出让步或提供帮助,令过去因为强秦威胁而抱团的诸侯们陷入内斗,比如帮助魏国攻打楚国,给五国攻齐联盟提供钱粮兵马,又或者以静制动,隔岸观火,以待败者携膝盖登门求助。

连横之妙,在于有时候看似寸土未得,却已经引发了六国的内伤和裂痕,合纵的效率和频率一代不如一代,最终败于连横,并非公孙衍、苏秦不如张仪魏冉,而是一攻一守,主动权不在己方而已,加之各怀心思,始终是一加一小于二。

而“远交近攻”其实就是连横的升级版和具体化,执行起来就是稳住楚国,拉拢弱小的燕国和佛系的齐国,再将三晋玩命收拾。

范雎加盟时的秦国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战略优势,抓紧消灭六国的有生力量并蚕食其领土,为将来的灭国战争做好准备,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总之,合纵是六国的求生本能,连横和远交近攻则是将秦国的优势逐渐化作胜势的手段。


承上,我们当能够大致猜想出合纵和远交近攻的表现和结局。

合纵的终结:秦王的愤怒和穰侯的封地

穰侯时代秦国最大的军事失败都来自一个声名显赫却史册不喜的人物--孟尝君。

第一次是秦昭襄王心血来潮邀请孟尝君入秦为相,结果蜜月期没过就想杀人了事,还被人家用“鸡鸣狗盗”的小伎俩逃了出去,凭空招惹了一个大仇家。

▲也曾一见如故的秦王和薛公

后果则是严重的,孟尝君没有一笑了之的气量,却有一呼百应的威望和能力。公元前296年,田文召集齐、韩、魏和合纵联军一口气打下函谷关并近百年来首次攻入秦国本土。若非用割地求和的套路劝退了韩魏,秦国怕是要掉一层皮。

见识了合纵的厉害之后秦国消停了十几年,而在搞掉齐国之后秦王又想起了当年的那口恶气,于是三年后(前282)包围了魏国首都大梁,但孟尝君轻轻松松从燕赵两国叫来了十八万联军,秦国只能赶紧求和走人。终于将老本捞了回来,可见这丢人现眼的事情也并非六国的专利。

▲被低估的孟尝君,也许是战国最强的战略家

第二年秦人又来了,此时孟尝君已经不知所踪(史书无载),但他留下的政治遗产还在:秦军一贴近大梁,赵惠文王就领着燕军一起截断了秦人的归路,楚国也放话要北上,一时间强如战神白起竟成了瓮中之鳖,被困在大梁城下动弹不得。

秦人不得已再次向燕赵割地求和,这是穰侯时代秦国最惨痛的军事和外交失利,究其原因在于秦国突破了六国的底线。合纵与其说被动防御,不如说是六国的唇亡齿寒的本能所致,他们对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是敏感的,而魏国存亡的意义更是不言而喻。

而秦人也抛弃了连横的原则,挑起战争将对手直接推向了不得不合纵的境地,故而外交的失利更甚于战场。

好在秦国两次都没有吃什么大亏,短时间倒是长了记性,随后十年秦国打残了楚国,又在三晋身上找回了场子,直至范雎的到来,但真正导致合纵政策终结的并非是他的能耐。

在穰侯看来,自己已不再年轻,心态从“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转移到了“为子孙留点财产”也算的人之常情,更何况陶邑深入魏境,也足以令这个反复无常的邻居投鼠忌器。

但他的政敌并不这么想,而是将其描述成公器私用的谋逆行径,秦昭襄王自然有足够的水准和见识屏蔽这些无稽之谈,却也隐约感觉到了魏冉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忠肝义胆的亲舅舅了。

▲深入魏境的陶邑,可以视为飞地,也可以看做夹击魏国的据点

这是魏冉穰侯的庙堂之败,当对财富的贪婪势必令政治家的判断力掉下一个台阶,公元前271年他再次请缨攻打齐国为自己增加封邑,却成了秦王将其贬斥回封地的借口。

远交近攻之败:被低估的六国智商

智商在线的秦昭襄王其实一直都很清楚舅舅的能耐,更不是稀罕那几块地皮,他只是想找个同样靠谱的人来一起证明自己的英明和在秦国的分量。

公元前266年,秦昭襄王终于下定决心驱逐魏冉等“四贵”,范雎也来到了相邦的位置,时不我待的二人共同谋划起一个伟大的构想--拿下上党,俯瞰天下。

▲俯瞰中原和山西的上党郡

作为长平之战起因的上党郡并非是一块鸡肋,而是号称“天下之肠”的战略要冲,如果说拿下殽函能够保证自保无虞的话,那么上党则意味着想打谁就打谁,无论是邯郸(赵都)、新郑(韩都)还是大梁都将只有一轮冲锋的距离。当然,对于实力尤在的赵魏也是如此,三方都不甘落后,这也是为何上党一直划在战国头号弱鸡韩国名下的原因--大家心里都踏实。

所以你该知道赵国为何义无反顾地喝下这杯毒酒,秦国又迅速倾全国之兵提前与赵国决战了吧?

长平的胜败和原因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总之赵国一夜回到了解放前,而秦国呢?居然选择了跟赵国讲和。

当然,秦人也打不动了,此时若惹来合纵并不合算,而三年之后战事再起却是因为赵国的失信:说好了割六座城池,但赵人觉得秦国人迟早要回来的,不如送给齐国作为下次求援的贿金。

发火的是秦王,我可以出尔反尔,不代表别人也行!

丢脸的是范雎,用一堆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劝秦王班师的人正是他自己!

不干的则是白起,倘若趁赵国人心惶惶之时一举而下倒还可行,此时对手固守坚城,援军指日可待,怕是要有去无回。

白起认为自己的荣誉高于君王的面子,但这显然是个误判,所以他该死,哪怕预言还没成为现实。

所以,先秦的头号战神被秦王赠予了一把宝剑,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享受了伍子胥那般待遇,不管是从功劳或忠诚的角度来看皆不逊色于后者。

而秦王后来被实在的老秦人来了一个略显平庸的谥号,讲真,他本应该被后人尊为“桓、文、庄、威”等顶级谥号的,但邯郸之战实在太逊色了。

战国首席公子信陵君给不可一世的秦人上了一课,二十万大军被包了饺子不说,函谷关失守且关外寸土不留,魏国甚至收回了安邑故都等河东地区的部分领土,数十年心血一朝丧尽,扩张的号角随之偃旗息鼓近二十年,不可谓不惨。

如果不是魏楚两国起了分歧而罢兵的话,曾经被群殴的齐国就是秦国的下场,过去一百多年的所有努力也将归零。

更可怕的是,心灰意冷的老秦王事后复盘时还惊出了一身冷汗:

▲敢于以身为饵的赵孝成王绝非庸主

赵国之所以勇敢地承受秦国的怒火,想来已经将列国的救援考虑在内,以邯郸为饵钓到秦国的二十万大军,至少弥补了长平之战的部分损失不是?

韩国两任上党太守都不喜欢秦国,前者拒绝交接,后者索性送给赵国,焉知不是韩王的本意?至少两大强邻两败俱伤,早已放弃理想混一天是一天的韩国可以安静几天不是?更何况邯郸之战后他们又将上党要了回来,可谓空手套白狼的典范。

魏国是最大的赢家,都说魏王怕秦国,但早在围攻邯郸之初他就打着盟友的名义拿下秦国补给线上的一座小城,而魏国当时是秦国的盟友!晋鄙的十万大军早就整装待发,信陵君的“窃符救赵”大戏的精彩程度令后世小说家汗颜,焉知不是唱双簧?

战后信陵君赖在邯郸不走,抢平原君的门客,夺赵国的主导权,焉知不是控制赵国的手段?战国几乎所有的顶级纵横家和战略家都产自魏国,焉知他们出口之外的自用品就一定是泛泛之辈呢?

▲毛遂给楚王提供了一个点头出兵的台阶

至于楚国,毛遂除了声音大一点,样子凶一点,其说辞并不高明,精明如楚考烈王和春申君早该对赵国存亡的利害了然于心,救是肯定要救的,但他们再多打一会胜算肯定更高。而楚王又凭什么要放下身段跟几个卑微的门客歃血为盟呢?原因很离谱:救都救了,顺便演一出“礼贤下士”不也挺好吗?

原来大家都不是傻瓜,但自古以来的上位者莫不有着世道多年的淬炼,除了几个嫡长子,又有几个智商不在线呢?朝不保夕的大环境令列国君臣最起码的忧患意识还是有吧。

秦王总算明白了为何舅舅魏冉当年的扩张一直是点到为止,一旦不顺哪怕割地求和也在所不惜,原来促成合纵的也从来不是六国的谋士,而是秦国的自负。


至此,该回到标题所言,探讨一下连横和远交近攻的优劣性了。

攻地还是攻人?

臣愿王之毋独攻其地,而攻其人也。--《战国策.秦策》

远交近攻的内涵绝非望文生义的肤浅,范雎很早就指出过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重要性,这个可以自己动手,也可以由列国自相残杀,唯独不可以恃强单挑东方六国。

因为合纵是个“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的一字长蛇阵,算上六国远在秦国之上的综合实力,秦国不管下手有多重都不能致其于死地。

穰侯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在攻地和攻人方面战绩丝毫不逊于范雎,如果算上齐国被群殴事件的话还远在后者之上。

所以,连横之策与远交近攻实乃一母同胞,不存在方案上的优劣对比,不过弟弟性子急一点,也难怪,年迈的秦王等着证明自己,范雎非要出当年的恶气,于是合伙将不愠不火的哥哥赶了下台。

“远交近攻”主政十年,其成就也就止于长平之战的“攻人”了,虽然来得突然,但这仗必须打,还要狠狠打,如果能够将魏国绑上战车就更好了。此战也的确掏空了六国的家底,问题在于到这里就必须收手了,可惜秦王和范雎都少了一些警惕。

说客告诉范雎,吃独食的后果将一如当年齐国因灭宋引起公愤(眼红),河北平原就是秦国的雷池,但凡敢越过半步就会引来列国的干涉,后果敬请自负。

范雎也知道,羸弱的赵国不消秦国动手,邻居们很快就会如同野狗般一拥而上,到时候只需前去蹭饭即可,又或者以赵国失信为名发动连横瓜分之。

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孙子兵法》

道理谁都懂,但人心却很难说,被强硬的赵国再次晃点之后,秦王按捺不住怒火,范雎非要找回面子,他们的理智已经被私心掩埋,全然不见灭赵的饕餮盛宴全然不见主动来分一杯羹的诸侯,也不回想为何长平的三年拉锯为何双方都没看到一个救兵,甚至借不到一颗粮食!

其实大家都是在坐山观虎斗,而非对强者的敬畏,话说大家都是自立的伪王,凭什么呢?

所以说,远交近攻非亡于战略的缺陷,而是人心的阴暗面,而战争是且只是政治的延伸,一味逞强斗勇绝非智者所为,这是秦国屡次头破血流后的教训。

穰侯的“被归隐”也同样源自人心的不足,当个人利益凌驾于国家和庙堂派系利益之上时,秦王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干掉这位权倾朝野的亲舅舅。

人心:秦国的胜利和六国的败亡

魏冉混了个功成身退,而范雎最后的理智则用在了打辞职报告上:走到这个地步,他随时可能如同前辈商鞅一般被拿去用作背锅侠和祭品。

后者的政治生涯归于失败,却不小心留下了一个绝妙的灵感点。

王见大王只狗,卧者卧,起者起,行者行,止者止,毋相与斗者;投之一骨,轻起相牙者,何则?有争意也。--《战国策.秦策.范雎破六国合纵》

范雎说,大王您看看脚底下的这群忠犬,看似令行禁止,如臂指使,但只要扔下一块肉骨头,他们立马原形毕露,打得不可开交,为什么呢?

引起了他们逐利的本能而已。

所谓合纵,为的也是利益,列国如此,聚集在赵国熙熙攘攘吵着要合纵的策士们也是,秦国送去了一堆黄金,除了首倡者之外都拿了而跟秦国亲如兄弟,当再次投放五千金的时候,还没等发完他们就索性自己打了起来。

原来,这群口口声声要“为知己者死”的家伙,并非每个人都有封侯拜相的追求,眼前的利益就远大于虚幻的未来。

于是,秦始皇在启动灭国大战前后动用了两条战线,一条是金钱政治路线,尉缭子带着三十万金贿赂了六国的官僚和策士,前者得到了实惠和继续当官的承诺,后者被金钱堵住了嘴巴,他们的噤言导致合纵的离散,这才给了秦国各个击破的机会。

另一条则是连横之策,当韩魏都只剩下一座首都,赵国忙着欺负燕国,齐国关门谢客,楚国吞并泗上之时,列国对于连横已经毫无抵抗力。合纵已经作古,在明知道被揍也不会有人救援的情况下,是自己挨打还是一起揍别人,如何抉择虽然无奈,却并不困难。

这才是秦国鲸吞天下的庙堂之胜。

结语:上天的扑克牌

根据中国“事随人走”的传统,白起既然生是穰侯的人,自然死后也是穰侯的鬼,之前是秦国最锋利的宰牛刀,而在范雎时代就只能接受救火队员、背锅侠和流放者的宿命。

他跟所有战国名将都有一个身位的差距,每次出征几乎都能完美实现肉食者们的谋划,加之宣太后一党的支持,穰侯的确比范雎要从容得多,更何况前者壮年主政,后者则必须抓住年迈秦王的尾巴,并孤身一人在庙堂战战兢兢的防备着。

如果邯郸城下挂帅的是白起,他也会一如当年在大梁城般被诸侯联军围困,但信陵君必然投鼠忌器,未见的会义无反顾地发起冲锋,白起或许能再次带领秦军全身而退。

而这个世界上最不存在的也是如果二字,上天给魏冉和范雎发了一副扑克牌,不管牌面好坏,谁都没有换牌的可能,唯有参赛者的水平才见真章,胜者可以书写史书,自有人文过饰非,而败者最多换来几句同情罢了。

如此来理解合纵和远交近攻的差距,也就自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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